嘉山就在清川江边上,祖承训大军到了嘉山城外的时候,游击史儒已经迎了出来。
从义州到清川江边上的嘉山这一路上,魏刚就看到不少逃难的朝鲜百姓。祖承训他们倒是不当回事,有的辽镇兵卒还纵马戏谑那些逃难的百姓,这要说起来还是因为朝鲜女人给闹的。这个时候的朝鲜妇女,不知道怎么竟然秉承了这样一个习俗,那就是靠胸附近的衣服是裸露的,两个奶子就这样露在外边。辽镇兵丁那都是老兵油子居多,看到这样的场景,若是不上前调戏,那就不是辽镇兵丁了。这又正好赶上夏天,衣服穿得本来就少,这更加刺激了辽镇兵丁们的yù_wàng了。
祖承训也不加阻拦,这些事情,在大明,那都是见怪不怪了。只要一打仗,不管是官兵还是土匪,抑或是什么叛军,对于老百姓来讲,那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人会注意保护百姓,当官的要是不纵兵劫掠,那就是好不错的了。这些年来,也就戚少保的军兵这方面管的严一些,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戚少保现下早就进土里了,他是怎么死的,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代将才,还不是因为站错了队,最后落了个凄惨收场。
不过魏刚带着的苍狼军却是规矩很多,就连着跟来的那一个连的女真营也是没敢乱动。一路上魏刚压在整个军阵的最后,虽然看到辽镇其他兵丁在那里胡闹,但是自己这边去是很规矩。
不过在这行军过程中,魏刚也是注意观察那些朝鲜难民。天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真的朝鲜难民,还是有倭寇假扮的,毕竟,现下辽镇兵马对于这里的情形并不是很清楚。倭寇虽然矮小,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志。朝鲜难民也一样有矮小的,这个时代的营养水平,个子长高的人还真是不多。
说来还真是巧了,祖承训让魏刚压阵,反倒是让魏刚抓到了一个倭国奸细。这个时候,前边的大队已经快到嘉山城了。
当时魏刚看到路边上有几个朝鲜难民跪在那里,头上戴着斗笠,本想叫过来问一问情况的。可是那几个难民看到魏刚叫他们过去,竟然不知为什么从眼中露出了慌乱。魏刚当时不在眼前,反倒是冷飞看出来的。既然有所怀疑,那更要叫到眼前来问问了。
那几个难民知道跑不了,便只得来到魏刚的马前。魏刚的营中没有朝鲜兵马,所以问话只得魏刚自己来问。
“喂,你们几个,从哪里跑来的,可知道平壤那边现下有多少倭国人马。”魏刚是用汉话来问的,他倒是忘了应该用朝鲜话来问。
“我等不知道上官说什么。”跪着的一个朝鲜流民惊恐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听不懂汉话。当然,他说的是朝鲜话。
魏刚听了之后先是一愣,接着眉头便皱了起来。好歹他在那个时空可是专门在那这群高丽棒子中间混的,要不就在倭国那边混的,对于这朝鲜话和倭国话,那可是非常熟的。他起先听到这流民的辩白,知道自己忘了说朝鲜话,可是旋即他就觉着不对劲了,因为那流民说的朝鲜话一点也不流畅,而且隐约有种日本九州方言在其中的感觉。
这个时代,朝鲜人是否和倭国来往魏刚是不知道的,但是一个在平壤的朝鲜人说起话来不流畅不说,还有股子九州方言的味道,这就值得人玩味了。
“拿下”魏刚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声音,而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跟在他一边上的狼牙战士那都是配合老熟练的手了,听到自家大人这么一说,在动作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夸张的模样,等到都靠的近了,便忽然一下子扑上去,让那几个朝鲜难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等到他们被绑的像粽子一样扔在魏刚眼前的时候,他们还纳闷呢,自己在什么地方泄露了身份呢?
“唰”魏刚二话不说,直接抽出了马刀,一下子就挑飞了那朝鲜难民头上戴着的斗笠。。
这时候再看那被掀开了斗笠的朝鲜难民,头上中间那一处竟然是刮得干干净净,周边的头发都被集中在后边,挽成一个髻头,这样的发式,魏刚的亲兵们可能不知道。但是魏刚却是清楚了,这是倭国的武士标准的发式。中间刮的干净了,是为了打仗的时候更加方便戴头盔。
“嘿嘿,九州现在也应该和平壤一样的暖和”魏刚似笑非笑的对这那三个跪在他马前的“朝鲜难民”说道,而且他说的是日本九州方言。
此时再看那几个“朝鲜难民”,满脸的惊讶和绝望。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大明的军将竟然还有会说他们倭国言语的,而且这九州的方言说的反倒是比他们还溜到。
“搜身,弄干净了,先扔到马背上,别让他们死了。”魏刚接着便对狼牙战士吩咐道。
“大人,有暗器,还有倭刀,但是是小的,不是那种长刀。这些人是倭国密探。”冷飞把搜来的兵刃拿到魏刚眼前。
“嘿嘿,手里剑,肋差。该是个忍者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忍者,这样就可以简单的拿下这些忍者,嘿嘿,看来咱们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记住,这些都是这倭国武士中忍者的东西,咱们以后少不得要和这些家伙打交道。莫要小看他们,他们还是有两下子的,只不过都是些小道罢了。只要弄明白了,他们便自然不可怕了。先押下去,还是那句话,别死了。我留着他们有用。”魏刚对冷分吩咐了一番,其中顺带着还给冷飞介绍了一番这倭国的忍者。
此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