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鹤凡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母亲,母亲问他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打架,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学习。
梦中母亲的面容有些模糊,鹤凡看不清,他想抓,却抓不住,猛然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朋克风格的卧室中,心中忽然有些酸楚。
今日的灯塔格外宁静,透过窗外,昨日里忙忙碌碌的工人也不见了踪影,他知道,外面正在举行远行仪式。
整理好心情,洗漱一番,鹤凡出了房门,来到一座高处的吊塔上。
灯塔南面的巨大天台上密密麻麻的围了许多人,他们让出一条通道,通道中七名戴着制式头盔的白衣火童端着火盆领着几个披着着白色披风的老者缓缓前行。
周围大多数的民众都露出一脸羡慕的目光,似乎能为灯塔远行,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只有寥寥几人,或面露悲切,或面露不忍,鹤凡看见了查尔斯,他脸上永远都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老勾八能装了。
‘很多时候,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鹤凡忘记了这是谁说的了,不过他现在觉得,说这句话的人确实是一个伟人,灯塔现在可不就是如此吗。
“子民们,我今天很高兴,又有五位勇士站到了这里,他们为了灯塔奉献一生。。。。。”
不在关注远行仪式,趁着众人的关注点都被摩根吸引过去,鹤凡在数个吊塔之间穿行,很快来到了北面,低头看了看,成片的大山连绵数万里,山尖顶着白云,辽阔而悠远。
“这尼玛也太高了吧。”
一眼望不到底,迎着有些冰凉的微风,鹤凡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有些打颤,最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着牙,一跃而起。
在空中自由落体,鹤凡本能的展开身体,四肢各处浮现阵阵红芒,带着他的身体滑落而下。
狂风在耳边呼啸,打得在身体上,猎猎作响,第一次体验飞行,鹤凡心中有些澎湃,想大吼一声,又怕惊动灯塔上的人,所以憋的脸色有些涨红。
滑翔下落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后,鹤凡就能看清戈壁上独有的铺着黄沙的地面,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周围这一片地区都没有噬极兽的影子。
“哇,你们看,你们看,灯塔有人飞下来了,诶!是他!是他!那个打狗的。”
地面某处,夏豆将望远镜放在眼睛上,高兴的大喊起来。
“得,我就说他是大锅盖子上来的吧,你们还不信,我直觉可是很准的!”山大坐在车顶上,咬了一口饼,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不可能啊,这么特殊的一个人,以前从上面下来的人怎么没有提呢?”碎星把玩着手中的弯弓,一脸疑惑。
“上面下来的老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净踏马骗人!”胥童碎了一口,似乎对上面来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今天不是送人头的日子吗,他怎么也下来了?”夏豆摸了摸下巴,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走吧,他们就要开始了,得赶在灵态诱导时间结束前把那些老人都接进队伍,咱们营地还缺不少人。”白月魁站在最前方,双手抱胸,迈着修长的大白腿,走回车里。
“好呀好呀,上车上车,去见见打狗英雄。”夏豆最为兴奋,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上了车。
“希望大锅盖子能快点吧,这次释放的灵态诱导不知道能吸引这些丑八怪多久。”胥童上了另一辆卡车,坐在驾驶位,发动引擎。
“行了,行了,你快点的吧!”夏豆从车上探出小脑袋催租道。
碎星看了一眼白月魁,犹豫了一下,上了胥童的大卡车。
。。。。。。
飞行在天上的鹤凡很快便发现了向着自己这个方向飞驰而来的吉普车和大卡车,吉普车顶做着一个小胖子,正是自己最初遇见的地面小队。
“他们怎么在这里?”
心中有些疑惑,鹤凡也顾不得那么多,四肢向后舒展,逸散出更多血芒,下坠的速度再次加快。
“砰”
强大的冲击力震起一抹灰尘,在地面上留出一道龟裂的大坑,鹤凡身形稳稳立在地上,
“咳,咳,咳!”
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扇着灰,他急急忙忙从灰尘中窜了出来,还没来得急吐槽,身后便响起汽车的轰鸣。
“卧槽,这么快!”
心中刚响起这句话,那辆小吉普就从地面上的小坡上高高跃起,向着自己飞驰而来。
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了车顶上大胖哥一脸惊恐的表情,看见了车内掌握方向盘一脸淡然的白发女子,以及副驾驶的可爱小妹子张着小嘴,一脸呆萌。
“呲~~~~”
吉普重重落下,在地上划出一道弧形的轮胎印,发出让人牙酸的滋地声。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秋名山车神?”
看见这行人都无力的瘫倒在车上,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鹤凡对这位白发老司机的车技有了深刻的认识。
那名白发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鹤凡,什么也没说,她望向灯塔,面色古井无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女子很美,一头银色短发,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组成了一副绝美的清冷面容,特别是那双大长腿,笔直而修长,踩着高跟小靴子,高冷中又透露出慢慢的御姐气息。
鹤凡心底忍不住微微一颤,打量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美的有点太犯规了,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不可自拔,最恐怖的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