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沈见晚出来拜堂的时候虽然盖着盖头,但那件织金锦缎料子的嫁衣,还有嫁衣上衣领,袖口和腰带上的珍珠可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更不用说她的手上还戴着金玉的镯子,若隐若现的绣鞋上都镶着珍珠,这就更让没见过几眼金玉首饰的众人看呆了去。
而今天看到沈见晚虽然身上只有些银饰,但这穿戴也不是一般的农家有的,他们也同样惊叹得不行。
最重要的是大家发现现在大大方方的沈见晚长得比他们印象中都漂亮,一时间不由唏嘘不已,直道沈战好福气。
当然,想到沈战的官职和他同样不差的颜值,众人也不得不说她们夫妇可谓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了。
此时的清水河,平日里大家洗衣裳的地方,三三两两早早来洗衣裳的妇人姑娘们也在谈论着昨天沈见晚和沈战的那场隆重的婚礼。
对于昨天的婚礼,她们都羡慕不已,试问哪里女子不希望自己能有一个隆重的婚礼呢。
而昨天沈见晚和沈战的婚礼简直超出了她们对农家的婚礼的认知,只要一想到婚礼上有镇长和大掌柜来参加,完了证婚人还是杨夫子,她们都忍不住各种羡慕。
而正当她们说的热烈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蹲着一盆子衣裳也来到了河边。
然后,议论得热闹的众人很快就发现这年轻妇人哭哭唧唧的。
一个中年大婶忍不住问一边洗衣裳一边抹眼泪年轻妇人道:“大丫娘,你这是怎么了?”
马来娣见自己抹了半天眼泪终于有人问,不由松了口气,但脸上眼泪却是掉得更凶了。
闻言她故作为难地左顾右盼,好半天都支支吾吾的一副不敢说的模样,直到又有几个妇人和姑娘加入催促问候,她这才用一条半新不旧的手帕擦了擦红肿的眼睛道:“我……我没什么,就是担心家里的情况忍不住掉泪而已,让大家伙见笑了。”
“这有什么的,你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说一说给大家听,看大家伙能不能帮得上。”首先问的中年妇人闻言又道。
后面的妇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你们沈家二房怎么了,大丫娘你怎么一大早的在这哭?”
“是呀,这乡里乡亲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人有小心思的不少,但普遍还是挺朴实的,见马来地哭的伤心大家除了好奇沈家二房发生了什么,都纷纷七嘴八舌的安慰她和让她说说原因看能不能帮忙。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好整以瑕地看好戏的。
被问急上,马来娣终于在大家的好奇心达到顶点的时候说出了缘由来。
“这……这不是想到小叔子十八了才去私塾启蒙,小姑子也刚被人退了亲,这将来家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给小叔子读书,成亲和再给小姑子找好一门好亲事。
这一项项的都是担子,我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愁得慌,心里难受便哭了出来,让大家担心了。”
果然,听到这番话人群瞬间热闹了起来。
宋荷花的娘高氏第一个道:“哎呦,这真是可怜见的。沈老二家也是的,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嘛。
哼,这闺女被退亲就有够丢脸的了,现在竟然还要送那赌鬼儿子去读书。这一桩桩的这是要干啥?
呵呵,看着吧,这读书可是烧钱的玩意,更不要说那沈杰还欠着一屁股的赌债,完了还得娶媳妇,那雨姐儿也老大不小了,这被退了亲的姑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只能是搭上厚厚的嫁妆再把人嫁出去罢了。
而这些都是要花大钱的,他们沈家二房也不是什么大财主,可不是要逼死他们老大一家子,不给这一家子活路嘛。”
听高氏这么说,不少人都觉得甚是有理,不由都纷纷点头。
有好事者更是忍不住附和,“可不是,我看这莫秀荷夫妇脑袋是被驴踢了,送个足足十八岁的赌鬼儿子去启蒙,亏他们想得出来。”
高氏听到有人附和她不由更兴奋了,“哈哈哈……不然老娘怎么说这老沈家的一家子精怪的很,做事总是这么的……独特!”
完了她又对马来娣怂恿道:“大丫娘,我看你也别那么怂才好,在那样极品的一个家,你再要不反抗就等着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是呀,大丫娘,不为了你自己你也得想想你那两个丫头,要是真随着你家公婆的心继续这么干,你们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又有人道。
听到这里一向与陈翠花交好,保好对方的王三婆子不由切了一声。
“切,你们以为那莫秀荷夫妇是什么好人,大丫娘就是说了能有用吗?
老婆子听说呀,这老沈家的人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猜之前那贺家来退沈春雨那丫头片子的亲时,大家看到了什么?
哼,她们两房人十几口人在大房那吃香的喝辣的,去独独把大丫娘给支开回二房去喂畜生。
你们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这磋磨儿媳妇也不是这么办的吧。”
王三婆子说得喷喷有声,这件事当时跟去的不少都看见过,后来也传了小半个村子,所以对于这个大家伙都没有任何怀疑。
一时间,大家看下马来娣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
有那不太相信爽利的沈二婶是那样的人的年轻妇人忍不住道:“这……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误会,我看那莫二嫂不像那样的人呢。”
高氏闻言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