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晚哪里能让她为难沈母。
“便宜大姑,你别说不过就拿我们娘出气嘛,自己做过的丑事难道还不让人说?
至于我的亲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沈战哥哥早就定下亲事了。”
沈战完全没想到沈见晚上次在镇上跟人说就罢了,现在在相熟的人面前还如此说。
一时,他不由看向她。
见她脸上是满满的自豪,没有半分不情愿,他的心顿时像是被什么填满,又酸又软。
而沈母,沈栋闻言就没有沈战如此的“不动如山”了,她们看向沈见晚的眼神充满了吃惊。
当事人沈见晚倒是没有她说的这话给人多少冲击的自觉。
她今天誓要把刘宝琴这个假仁假义的人渣的面具都撕下来,让人知道她内里是个什么东西,绝不再让她像上辈子那样继续吃她们一家的人血馒头,完了还成全她十里八乡的美名。
想到前世刘宝琴联合老刘家的人迫害沈敏,逼死了沈轩,让沈敏和沈杰最后离开清河村逃亡的事,沈见晚觉得她现在就可以去把这老冯家给拆了!
这不,现在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痛打落水狗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有些事得看对方是不是个人,对于某些不是人的狗东西,沈见晚表示她一点都不会客气!
“哦,便宜大姑,你不是要今天的事情的说法吗,刚好,我沈见晚这个人最讲道理了,那我们就先从你这个宝贝疙瘩孙子殴打长辈说起好吧。
栋哥儿年纪虽比你这宝贝孙子小上一岁多,但却是他正经的长辈,他怎么说该叫栋哥儿一声表叔吧。
但我们一来就看到他对栋哥儿破口大骂就算了,完了还心思恶毒的想把人踹到这田底下去。哼,要不是沈战哥哥恰好赶到,现在我得找你们家赔命了。
至于,我们欺负他,那更是无稽之谈。他身上的粪是我泼的,但他踢栋哥儿在前,还是一不小心就能摔死人要人命的那种,所以我不觉得我泼他一勺粪有什么过分的。
而他嘴上的伤就更是他自己站不稳自己磕的,这里的人都可以做症。
对了,他刚才之所以这般怂也不过是我刚才让沈战哥哥让他去看看下面的田多高,他就怂得直说自己这些日子都对栋哥儿做过啥过分的事情,直求我们原谅他了。
事情就是这样子咯,不信的话便宜大姑你可以问大家。”
在场的短工闻言纷纷点头。
沈见晚见之勾了勾嘴角,她当然不会说出这里面还有的“内幕”的。
见刘宝琴哑火,被人指指点点,半天找不到话反驳,沈见晚再次笑了,脆声道:“所以,要说法的也是我们才对,现在我就跟便宜大姑你算两个账。
一是今天这个圆球踹栋哥儿摔下去的事,二是栋哥儿他来这十三天,这圆球日常欺负他的事,我要求也不高,这些换给圆球,我们就揍他一顿还回来好了。”
说着冲沈栋道:“栋哥儿,上去揍回来,也算是你这做表叔的教他做人!”
沈栋的性子一向内向,腼腆,哪里做得出揍人的事,一时不由颇为踌躇,“这……”
然而,这时候沈战却看向他,一个眼神就让他知道也是让他打,一时不由更踌躇了。
刘宝琴本来被人指点,一时不知怎么应对,现在见沈见晚竟然当着她的面让人揍她唯一的金孙,顿时炸了。
“好你个晚姐儿,竟然让栋哥儿打根哥儿,我看你疯了。
栋哥儿你敢动手一个试试,你要是敢动根哥儿一个手指头,我让你们一家子穷鬼都讨不了好。”
唯一的孙子要是揍出个好歹,他们冯家几代单传岂不是要绝后,此时刘宝琴已经顾不上再装了,最后直接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威胁沈栋。
沈见晚哪里怕她,受她威胁,对上沈栋道:
“栋哥儿别怕,有晚姐姐我们在,你尽管揍这圆球,相信我没事的,你要是不打,我帮你打也可以。”
见她说着竟真的是要亲自动手,沈栋急了!
如果沈见晚一个姑娘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冯有根,她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自己的仇哪里能让她一个姑娘家为他担骂名。
于是,心里一急他就冲了上去,“晚姐姐,我来!”说着终于一拳打向了冯有根。
“啊……”场上顿时又响起了冯有根杀猪一样的嚎叫。
刘宝琴见之赶紧去帮忙,沈见晚看到她竟想用长长的指甲去抓沈栋的脖子,眼神一厉,立马推了她一把,然后拉着她不让她上去给沈栋下黑手。
“哎呦!疼死我了,杀人了,这群强盗要杀人了,大家快来帮忙呀”刘宝琴怎么都挣扎不开沈见晚铁钳一般的手,不由急疯了,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她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失态,像个泼妇般大喊大叫,但此时唯一的孙子在挨揍,她怎么都坐不住了。
“放心吧便宜大姑,杀人这事我们不干的,我们家栋哥儿只是在教你家圆球这个晚辈做人,教好了自然就放人了。”
刘宝琴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但却被沈见晚拉着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栋打她的宝贝孙子。
此时,她算是真的怕了,他们婆孙今儿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沈栋毕竟不是好强的性子,十几拳下去,终于是主动住了手,但此时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不知为何,这一顿拳头下去他觉得自己对冯有根的畏惧都少了,心里涌上一股从没有过的豪迈和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