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可是让拂水和灵玉都惊呆了,刚才下山的时候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竟然直直的摔在地上。
两人赶忙跑去将药山给扶起。灵玉试了试药山的脉搏,微弱的跳动已经快要察觉不到了。灵玉头皮一阵发麻,急忙说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拂水,赶快给药山找一个大夫,否则他会死的!”
拂水看灵玉的样子也看出此事事关重大。
灵玉却知道现在药山是频临死亡的状态,自己只能依靠以往的常识去判断他现在的状况,却不能像云易岚师兄那样给药山去诊治。想到云易岚,心头又是一阵感慨,抬头向岂白山望去,隔着茫茫的黑雾看不清楚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整个山头都散发着一种死寂的沉默,被鲜血刷了一边似得,很是令人惊骇,尤其是灵玉拂水这两个从岂白山逃离而出的落魄之人。
拂水又背起药山,向着清河镇中一处医馆所在之地飞速奔了过去。眼看药山气若游丝,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原本惨白的脸色现在变得黑紫了起来,看来已经危急万分了。
拂水来到那家医馆所在,看到里面灯火已经熄灭,而且门窗都已经关闭。
灵玉上前,敲门大喊道:“有人吗?请开一开门!”
就这么咚咚咚的敲了几声,门里便传来店小二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让你给敲坏了!”,说着便打开了房门里的格挡,将灵玉迎了进去,帮着拂水将药山向后院里的床上抬了过去。
如此这般便赶忙去叫自己家的大夫醒来给人瞧病。那大夫倒也算快,立即传好了衣物便过来瞧了瞧药山的状况。
估计是那店小二说的十分严重,哪位大夫连外衣都没有穿,由身后那位店小二拿在手里,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内衣便走了过来,而且看他的表情像是刚被叫醒一般,满脸都是睡意。但救人为重,怎么能再下耽搁。
药山躺在病床之上,脸色变得黑紫了起来。那大夫来了以后,也没问什么情况,看到药山的样子便直接附在药山的胸口之上,渐渐听来却听得眉头紧锁,脸色也是越来越差了起来。
起身将药山上衣给解了下来,看到药山胸口上的伤口,惊的小退了一步,细小的脑袋不住的摇头。
灵玉见大夫的表情,很是诧异,不禁问道:“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大夫回头,这才开始问道:“他胸口的伤势估计只要再两天就能痊愈,可是他今日偏偏做些大动作,伤口上缝合的细线也被崩裂开,再说今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伤口已经感染了,恐怕......”
听到这里,灵玉的心头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身体中的血液忽上忽下,一时间竟然有晕眩之感,眼看就要倒下,而拂水眼疾手快,一把便将她扶住。
灵玉只是伤心所致,身体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状况。拂水将灵玉附在一旁休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醒来,如今最好是关注药山的情况。转口向那位大夫问道:“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能救我朋友!”
那位大夫从小二手中接下自己的长衫,赶忙穿上,淡淡的说道:“我先问你,你们三位是不是岂白山弟子?”
这一问让拂水疑心大起,手掌也握在唐刀之上,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位大夫,却怎么也想不出他会是其他门派之人。场面僵持了一会儿,拂水脸上的僵硬有些回转,挤出一丝微笑,向那大夫说道:“先生为何要问这话,难道岂白山之人跟平常人就不同吗?”
那大夫看拂水的脸色也不禁有些慌张,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岂白山的还是其他门派来的。如果是其他门派的,就还好说,当下便给这位少侠治疗便是。如今岂白山失势,其他门派之人也早就放出言来,若是敢帮助岂白山弟子,杀身取血,并且兄弟家人受连坐之罚,一并杀掉。如今那些狠话都时时刻刻在他脑子里回荡,他怕眼前这三人便是岂白山弟子,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有杀身之祸了。
他虽然心底慌张,可面对拂水之时也只能装作很是欢喜的神情说道:“少侠那里话,我可很是向往岂白山的神仙,你们来了,我便好好的给他诊治,不收取一点的费用。”
拂水听了他这话,更是有些疑惑,手掌也死死的握住唐刀刀柄,若有一丝风吹草动,必定让他人头分离。但是即便如此,到最后又怎么样呢,还是自己输了。
想到这里,他也紧张了起来,赶忙回应大夫的话倒:“如此这般,你对岂白山之人还挺好的吗?不过我可受不了你们这般好意,我们不过是横断山的一个小门派,说来也是万分惭愧,本是受了师傅之名前来与岂白山通信,可是没想到却这样倒霉,害的我师弟都被伤了?”拂水也是一边再想,一边说着,也怕被眼前这位精细的大夫所识破。
那大夫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的,转过身去,对那店小二说道:“你快去将我的针来拿,在将火炉拿来,这位少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拂水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药山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应该怎样治疗。
此时正巧灵玉从惊吓之中醒了过来,拂水赶忙说道:“师妹,你快过来看看吧,师弟现在有救了!”
灵玉刚醒来,还有些愣神。她很是费解的看着拂水,拂水他是自己的师弟,如何今天叫自己师妹的,再说拂水一直看不惯药山,怎会对他以“师弟”相称呢?而且他两人平常都没称呼对方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