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李恪后,回到别府。
李牧赶紧招呼福伯。
“福伯,派人给我传个消息。”
“公子要传什么消息?”
“帮我传个消息给李泽楷,就说......就说有大富贵,问他要不要过来捞一笔?”
“公子,此时招李泽楷过来,会不会惹丹阳郡公和卫国公不快?”
福伯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初李牧和李泽楷混在一起的时候,差点没把河北给翻个底朝天。
两个人都是不怕死的,但福伯他怕啊,怕李牧和李泽楷再次混在一起,又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虽然他说的比较委婉,只说怕李客师和李靖不高兴。
事实上,李牧要再招惹李泽楷搞出什么大祸事出来。
估计李客师和李靖兄弟俩就要砍死他了。
而福伯也怕李泽楷连累了李牧。
“哎呀,福伯,无碍的,我心里有数。”
李牧当然知道福伯在担心什么。
但眼下他能想到的唯一合适人选,就只有李泽楷这哥们了。
虽然这哥们当年合作的时候,用力过猛,惹下了祸事。
但别说,李牧对他还是很欣赏的。
欣赏他什么?欣赏他的无所畏惧啊!
再者,这小子后台硬扎,无论他爹地还是他伯父,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只要不是谋反,再怎么作死,再怎么浪,也不至于被砍死的。
而他自己本人也是一个行事极端又不怕得罪人的狠人。
且看他当年,一个外地佬就敢跑到长安和柴日天一较高下。
这种勇气和魄力,不是一般二代所能拥有的。
但这小子嚣张之余又懂的做人。
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所以,这种人物,合作起来才是最爽的。
“公子,三思啊!”福伯还是表示很担心。
李牧挥了挥手说道,“福伯,我岂能不知利害关系,只是眼下有个要紧差事,需要李泽楷这般无畏之人,非他莫属。”
福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劝了,点了点头去安排人手传递消息。
——
次日。
李恪立马让人带着亲笔书信快马加鞭前去找李道兴。
李道兴此时已经出了长安城,正在前往赴任的路上。
信使风尘仆仆的找到了李道兴落脚的驿馆。
然后奉上李恪的亲笔书信,并开口说道。
“李公,殿下命我送来书信一封,并代为问候,愿李公此番南下一切顺利。”
李道兴一听这话,瞬间就哽咽了。
“殿下......殿下有心了。”
要知道,此次南下赴任,压根就没人来送他,更没有人关心他。
就连他哥李道宗都没来关心过他。
心中凄凉,可想而知。
自打离开长安后,这一路上,李道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偷偷抹了多少次心酸泪。
李世民认为,到了他这一代,彼此之间的亲戚关系已经疏远了,所以剥夺了他的王爵。
他表示很伤心,老夫不过就是想混吃等死而已,压根就没有任何野心和yù_wàng。
为什么这都剥夺了?
好吧,剥夺就剥夺吧,生活质量下降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嘛,最多平时少去几次大保健就是,就当养生了。
但偏偏皇帝还要把他废物利用一遍,让他去安南,让他去交州!
特么那鬼地方是人待的地方吗?
蚊子辣么大一只,毒蛇辣么大一条。
蹲个坑都有可能随时窜出一只不知名的毒物,然后往你屁股上来一口,你说可怕不可怕?
李道兴每每想起这事就忍不住菊花一紧。
李世民虽然给他安了一个交州都督的头衔。
听上去也好像很霸气很威武很牛逼。
但实际上,那就是一个空壳头衔而已。
眼下交州的驻军,有没有两千人都是个问题。
基本上还是得靠地方势力支持,才能稳得住局面。
但李道兴作为一个空降都督,还是失了势的那种。
谁特么鸟他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交州本地势力愿意支持他,但他自己能不能搞得定也是个问题,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交州是什么地界,说一句蛮荒之地都不为过。
搁一千五百年后,这地叫河内,也就是现在的越南河内。
但即使是一千五百年后的越南河内,这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更何况这会是大唐贞观年间。
常年发大水,那都是基操。
蛇虫鼠蚁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偶尔来几只大象,一jio就能把你给踩成肉饼。
就算这些都克服了,那水土不服怎么办?
武士彟到荆南都能差点拉肚子拉到死。
更别说安南那种地方,是真的能把人给拉死的。
多少人死在那里,李道兴不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的那个。
一想到这里,李道兴又忍不住眼泪要掉下来了。
不过想起李恪今天居然派人过来问候他,不由得心中一暖。
想不到平日里没什么交情的李恪会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想起他,这份情,让他深深的感到温馨,至少比他哥李道宗强,比李世民更强。
“对了李公,这是殿下的书信。”
说完将书信双手递给了李道兴。
李道兴接过书信后,打开一看。
刚开始还算一脸平静,但看着看着就开始震惊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最后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