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给了,他们便会相信我。到时候我再想法子,偷回来还给王爷便是,谁也不会发现。”
秦似雪低声说道,“只是要从吴副将那里偷走令牌,有点困难。”
吴副将这个人不好说。
他跟了墨回锋多年,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但是吴副将这个人认死理,说白了就是死心眼子。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平日里只听从墨回锋一人的吩咐。除了他的命令,谁来差使吴副将都不好使。
因此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
朝中大臣都是看在墨回锋的面子上,才没有找吴副将算账。
否则,他怕是早就被朝臣们联手给打死一百回了!
“我记得,爹跟吴副将也有些来往。所以才回相府,与爹商议此事。”
秦似雪抬眼看向秦东临。
“这……”
他有些为难,“为父与吴副将是有过几次往来,但是偷令牌可不是小事!要从他手中偷走,更是不容易。”
吴副将武功高强,要偷走令牌也只有一个法子……
这个人嗜酒如命,怕是需得将他灌醉,才有机会。
“只是……”
秦东临眉头拧成了“川”字,“只是此事若是被告发了,你如何对王爷解释?还有皇后娘娘那边,又如何交代?”
“这件事我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爹只管帮我拿到令牌便是!”
秦似雪豁出去了。
墨回锋那里倒是好解释,毕竟她是为了取得墨晔的信任。
只是赵皇后那边……
秦似雪的手,不经意间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眼中闪过迟疑之色。
这一次若是事情能完美解决,她不但能得到墨晔的信任。甚至还能借机扳倒云绾宁那小贱人,重得墨宗然与赵皇后的看重。
可谓是,一箭三雕。
……
墨飞飞如今也有了长进。
知道秦似雪吩咐紫苏,暗中调查她去明王府的事儿。所以送走秦似雪后,她并未第一时间去永寿宫。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带着茉莉急匆匆去见德妃。
墨宗然今晚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德妃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听说九公主来了,她连忙坐起来,又吩咐宫人将殿内的银霜炭烧的更旺。
“母妃。”
墨飞飞看了茉莉一眼,她连忙关上殿门,在外守着。
“飞飞,这么晚了不歇息,来母妃这里做什么?”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德妃一脸慈爱,“快到母妃这里来!脱了鞋子躺进被窝里,要暖和一些!”
墨飞飞脱掉鞋子,躺在德妃身边。
德妃忙给她捂手捂脚,“瞧瞧你手脚如此冰凉!”
“母妃,儿臣这么晚还过来,是有要紧事要告诉母妃!”
墨飞飞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外头,“母妃可知道,明王府有个小孩子?”
小孩子?
德妃立刻回想起几个月前,她去明王府时,也正好撞见墨晔带着一个小男孩匆忙离开。
听说,那孩子是云绾宁与家丁的“野种”。
德妃虽然愤怒,恨不得杀掉云绾宁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
曾经也提出,要将那“小孽种”给弄死,省得墨晔抬不起头来。
那孩子一日存在,墨晔头上的绿,就一日不会消失。
旁人便知,云绾宁早早给明王戴了绿帽子……
但是自家儿子并未开口,反而还劝说德妃,说那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且瞧着墨晔对那孩子疼爱有加,德妃便也由着他去了。
只要让那个孩子出现在人前,便谁也不知,明王府还有个“小野种”的存在。
德妃点头,“那孩子本宫也知道。”
“那母妃可见过,那孩子长什么模样?”
墨飞飞迫不及待的问道。
将她脸色迫切,德妃心下狐疑,但还是摇了摇头,“本宫还未见过!先前吩咐如玉来给本宫回话,可那兔崽子如今翅膀硬了。”
“竟是到现在,也没来给本宫回话!”
“飞飞,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这事?”
一提起这事儿,德妃心里便窝着火,忍不住火冒三丈。
不过是宝贝女儿提起了,德妃只能强压着心中怒火,“本宫听说,你昨日去了明王府,可是云绾宁那贱人又欺负你了?”
从前听德妃等人喊云绾宁时,一口一个“贱人”,墨飞飞还觉得没什么。
甚至她自己,也一口一个“小贱人”。
但如今再听德妃这么称呼云绾宁,墨飞飞心里只觉得有些不舒坦。
她轻轻蹙眉,“母妃,云绾宁到底是我的嫂子,是你的正经儿媳妇。今后母妃还是不要这么骂她了吧?被人听了去多不好?”
那一顿烤肉,果然“降伏”了墨飞飞。
见她居然为云绾宁说话……
德妃吃了一惊,忍不住伸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飞飞你没事吧?这也没发热啊,怎么就说胡话?”
“是不是那小贱人威胁你了?恐吓你了?你怎么替她说话?”
这几个月来,墨晔与她不再“母子一条心”。
就连墨飞飞这间小棉袄,居然也开始漏风,不再与她母女同心。
这让德妃心里产生了危机感,“云绾宁到底对你和你七哥哥做什么了?你们怎么都护着她了?!”
闻言,墨飞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母妃!四年前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我们误会了云绾宁!”
她并未直说是秦似雪害了她,云绾宁做了替罪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