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影很快,俨然化作了一道残影。
在云绾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稳稳的将她接在怀中。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听着他心跳剧烈跳动……
云绾宁后怕的抬起头,正看到一脸紧张看着她的墨晔,“宁儿,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从房顶上掉下来了?!”
她后怕,墨晔脸上神色更显后怕!
他比她自个儿,还怕她掉下房顶!
“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稍后再说。”
云绾宁从他怀中跳下来,一把抓住了张嬷嬷的手。
她力气不小。
张嬷嬷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突然动手……被云绾宁用力抓着手腕,张嬷嬷疼的脸都扭曲了,“明王妃,你干什么?!”
她失声喊道,声音嘶哑。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云绾宁用力一拧。
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张嬷嬷疼的哇哇大叫。
她的手腕,竟是硬生生被云绾宁掰骨折了!
云绾宁从她手中,取出了一根银针。
“呵。”
她冷笑着,将银针拿到了张嬷嬷眼前,“随身携带银针?你以为你是大夫呢?跟谁学的这一招?”
“这样可不好!不道德知道吗?”
方才她突然掉下去,如玉也吓坏了。
他第一时间飞身而下打算施救。
今儿云绾宁若是摔了,主子一定会抓着他的腿,往地上摔一百次!
摔得面目全非才会解气!
好在没等他出手,墨晔已经稳稳的接住了云绾宁。
这会子如玉站在云绾宁身后,听她这么一说,他摸了摸鼻子,“王妃,这老货不会是跟你学的吧?”
“是吗?”
云绾宁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是哦!好像只有我随身携带银针吧?”
“你这老货,居然敢学我?!”
她反手一耳光,打在了张嬷嬷脸上,打得她鬼哭狼嚎跪在了赵皇后面前,“娘娘,救命啊!”
云绾宁一脚踹过去,将她踹到了门边。
恰好这时,墨宗然也正好抬脚,跨过门槛。
他脚还没落下去,就见一道肥呼呼的影子,落在了他脚下。
墨宗然这一脚,正好踩在张嬷嬷肚子上。
他低头看去,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赵皇后恶人先告状,第一时间迎上来给他请安,“皇上万岁!皇上您看,老七媳妇实在是太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了!”
“张嬷嬷变成这样,就是拜她所赐!”
“张嬷嬷跟了臣妾多年,老七媳妇这么做,不是打臣妾的脸吗?”
墨宗然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张嬷嬷。
方才飞过来时,她的脸先撞在了门槛上……
破了相,这会子鲜血横流。
“的确很惨。”
墨宗然点点头,直接从张嬷嬷肚皮上踩过去,走到了德妃身边,“爱妃,这是怎么回事?土匪来过吗?”
他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头发乱糟糟的德妃和淑妃,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从张嬷嬷肚皮上踩过……
身后的苏炳善、梁小公公与宫人,也纷纷从张嬷嬷肚皮上踩了过来。
张嬷嬷甚至没有机会爬起来,就这么硬生生被踩晕过去了!
方才还腆着脸告状的赵皇后,告了个寂寞。
她说云绾宁打她的脸,墨宗然何尝不是在打她的脸?!
一行人就这么从张嬷嬷肚皮上踩过去,赵皇后只觉得是从她脸上踩过去了……心里对云绾宁,更是怨恨!
“皇上,您看看。”
德妃不是个矫情的。
在淑妃哭唧唧的凑过去告状,说德妃打了她的时候,她已经挽着衣袖指着地上的死狗,对墨宗然道,“这就是淑妃今儿给臣妾送来的汤!”
淑妃见缝插针,“皇上,臣妾谨遵您的旨意。”
“一日三次亲自炖汤,给德妃送来!可她非但不领情,还直接将汤倒在地上喂狗!”
“这可是臣妾的一番心意啊!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
淑妃跪在他面前,委屈巴巴的抓着他的龙袍,眼泪汪汪的哭道。
墨宗然低头看了她一眼。
淑妃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好几道血痕,眼泪把妆都哭花了。
衣裳也皱巴巴的,像是街边的乞丐……
没眼看!
他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对面房顶,“淑妃,你好像伤的不轻,还是先传太医处理伤势吧。”
不知墨宗然是不想看到她。
淑妃还以为,墨宗然是心疼她。
于是,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墨宗然就给她定了罪,“淑妃实在狠毒!竟敢对德妃的汤中下毒!”
“来人!即刻将淑妃禁足!”
他大手一挥,毫不留情道,“传朕旨意,褫夺淑妃封号!”
淑妃母家是魏国公府,本姓魏。
被褫夺封号后,就变成了魏妃。
他虽然没有大力处置淑妃,但禁足+褫夺封号,就等同于已经将淑妃“打入冷宫”!
正如当初的墨回锋。
还是营王时,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被褫夺封号,变成了三王爷,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毕竟,就连“药罐子”墨炜,都有封号为“周”。
云绾宁知道,墨宗然不过是看在魏国公府的面子上,才会保留淑妃的妃位。淑妃不得宠,但魏国公手中权势不低。
既要给德妃做主,又要忌惮魏国公府,这个处置方法算是两全。
德妃也不是胡搅蛮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