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钱太守摇了摇头,“但我也不知道她把大儿子送去了哪里。当年她把大儿子带走后,回来也疯疯癫癫了一段时间。”
云绾宁一惊,“谁?!钱夫人吗?!”
钱夫人如今的状态瞧着很正常,除了有些混账愚钝之外,倒也看不出疯疯癫癫的样子。
钱太守点头。
他为难的看着云绾宁,欲言又止,“当年有人说我们太守府就是疯子窝。”
这个形容倒蛮贴切的!
钱太守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渣男;
钱夫人疯了一段时间,黑娘精神也不正常,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用疯子窝来形容,倒也很合适。
不过,云绾宁很好奇,“谁敢形容太守府是疯子窝?”
在博源县,钱太守就是个土皇帝。
他虽是个渣男,但是对百姓的付出和关爱不可否认。
他既然是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好太守,又有谁敢这样形容太守府呢?!
钱太守迟疑了一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那人虽不是博源县人。但说起来,明王妃可能也不认识。”
“姓霍,名磊。”
“霍磊?!”
云绾宁失声问道。
她这是挖了霍家老祖宗的坟了吗?!
怎么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与霍磊、与霍家脱不了关系?!
见她情绪有些失控,钱太守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明王妃认识霍磊?”
她认识个屁啊!
在来博源县之前,她从未听说过这人是哪一号人物。
可最近接二连三听到的,都是霍磊这个名字,她都听得要吐了好吗?!
若这一切都与霍磊有关,都是他做的……
云绾宁就好奇了,他一个街头老混混,是怎么设下了这样一场缜密的局、又是从哪里找到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
什么赌神、还有下蛊的人、以及黑娘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她眉头紧皱。
单凭霍磊一个人,能有这本事?!
“你认识霍磊?”
云绾宁反问。
钱太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算认识吧!这人是魏国公夫人的表弟。”
“前些日子来了博源县,第一时间拜访了微臣。”
“后来微臣寿宴上,霍磊也带着他的堂弟来贺寿了。”
先前听钱夫人说过,她是在钱太守的寿宴上见到了那位“赌神”,赌神还蛊惑她给钱太守下毒。
霍磊是赌坊老板,那么那位所谓的赌神,就是他的堂弟了!
云绾宁心里豁然开朗。
什么赌神、什么“药酒”,这一切就是霍磊与他堂弟二人联手设下的局!
其目的,便是要将太守府搅得鸡犬不宁,成为一滩浑水!
但她又有不解:为何偏偏是太守府?
难不成就仅仅是因为,钱太守是博源县的土皇帝,那人在太守府生事,只是为了吸引她离京?!
然后刺杀她?!
见云绾宁一脸沉思,钱太守小心翼翼的说道,“明王妃,您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敢情这老东西,到现在都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也难怪他这些年,小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没想到解决之道!
除了对朝廷算尽心尽力之外,这个钱太守有什么用?!
“都说无虑一身轻,看来钱太守可真潇洒自在!”
云绾宁讥笑道。
钱太守老脸涨红,默默的低下了头,“明王妃,微臣知道您足智多谋,还望明王妃眼下替微臣想一个折中的法子!”
他索性腆着老脸,求云绾宁替她拿主意!
云绾宁真想一口唾沫淹死他!
他是怎么拉的下脸,开得了口的!
云绾宁没说话,只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许是觉得自己这请求的确有些可耻,钱太守又换了一种说法,“明王妃,您既然见过那孩子了。”
“那孩子与小殿下一般大,还望明王妃……”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绾宁打断了,“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
钱太守顿时哑口无言!
“你的私生子,凭什么与我的儿子相提并论?!”
她是心疼黑有为不假,但就是厌恶钱太守道德绑架的样子!
云绾宁冷哼一声,“本王妃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你解决麻烦的!而是要问问你,你那大儿子在何处?!”
方才钱太守说着说着,就偏题了。
这转移话题的本事还不低,云绾宁都险些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钱太守抓头发,“我也不知,这些年夫人也不肯告诉我。”
“你早说不知道不就得了?”
云绾宁“噌”的一下站起身。
既然从钱太守嘴里问不出来,她就去问钱夫人!
先前还怕钱夫人受刺激,但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不白被卷入他们这些破事中,被耽搁在博源县已有好几日。她难不成一辈子不回京城,就在博源县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见她转身就走,钱太守吃了一惊。
这个明王妃,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说不知道,她也不逼问,居然转身就走?!
这是什么套路?
钱太守跟着站起身想跟上去,可云绾宁一摔门……险些夹到了他的鼻子,他被吓得赶紧停下脚步。
云绾宁就是故意的!
对钱太守这个老渣男,她和颜悦色不起来!
云绾宁又风风火火进了钱夫人的院子。
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吧唧嘴的声音,钱夫人像是正在吃东西,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