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微微对马娉婷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傅哲瀚很清楚,马娉婷一直以来所承受的。早已超出了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所能负担的一切。马娉婷此刻的这个回答,很真心、很诚实,没有因为自己为她做过的那些就敷衍或者放弃立场,自己心底一直以来所恋慕、所喜爱的,不就是这样的马娉婷么?
“谢谢……你的真实……”傅哲瀚微颤着身子道,“只希望在最后……的最后。请你……千万……记得,傅哲瀚……自始至终……都是傅家的子孙,傅昀自始至终……都是傅哲瀚的爷爷。不论……他有多狠毒、多让人不齿……”
“好!我答应你,我会记得!”马娉婷看着傅哲瀚自从吸食完毒剂之后越来越萎靡,越来越差的精神状态和涣散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了,握住他的手,鼓励道,“我会为实现对你的承诺克制、努力,但你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现在,我要喊人了,傅哲瀚……你。一定要挺住,知道么?”
“好……我会尽我最大的意志力……努力活着……努力拿到解药……”傅哲瀚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忍再看他。马娉婷一把扯开的衣襟,半褪外衣,拉下肩上的衣带,眼一闭,牙一咬,拉起傅哲瀚微微颤抖的双手。在傅哲瀚的配合下,让他得以起身,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的双臂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后陡然“救命啊!”的尖叫出声。
那扇由雪白蕾丝纱帘遮蔽的玻璃房门瞬间被猛力踹开,贝铭一个闪身最先进入屋子里,看见马娉婷衣裳不整地被傅哲瀚压在床上,白净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底倏忽燃起,当然也忽视了不断颤抖的傅哲瀚,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事实,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马娉婷,让少爷所爱的人遭到他人的侮辱!
在迅速跟进的守卫部队军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贝铭已然窜到床边,从傅哲瀚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手提起傅哲瀚抬起膝盖狠狠侧踢上傅哲瀚的腰际,然后再瞬间把他甩到地上,就在贝铭还想抬脚再傅哲瀚身上补上几近、脚的时候,“贝铭,我害怕!”
马娉婷的弱弱低叫声让他再也顾不得教训傅哲瀚,瞬间回到床边,看见床上有些春光外露的娇小女孩的一瞬间便避嫌地合上眼眸,摸索到床上的被子,把马娉婷团团包裹在里面,然后才又睁开眼睛,屏住怒气问道:“娉婷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马娉婷害怕的裹着杯子躲到贝铭背后,手指在贝铭身后轻轻写划,狠狠睨了一眼,被贝铭甩到在地,这时由守卫军人急忙扶起身子,不断抽搐的傅哲瀚,边动作边道,“有事的应该是傅哲瀚了!还好有你留给我的那只药,我刚刚就在傅哲瀚想要给我注射颜色很好看的粉红色针剂之后,想要,想要……那样……我时,把那只药让他吸食了。谁叫他想要那样对我,他活该!”
贝铭感受到马娉婷在他背后弹动手指所要表达的意思,领会到马娉婷此刻需要配合,便冷冷道:“的确是活该!”
就在守卫军人见着贝铭的嚣张,双双举起手中的手枪之际,被搀扶起身却还不断颤抖的傅哲瀚陡然瘫软在身后一个拨梢的首位军人肩上,嘴里还不住叫喊着,“好痛,我头好痛,眼睛好痛,全身都痛!爷爷,孙儿好痛!”
似乎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守卫军人中带头的那个,赶忙交代身边人,“你们在这里看好少爷和这两名犯人,我去通知上将!”然后便匆匆离开了那个狭小的房间。
其实,对于傅哲瀚而言的如此重要的夜晚,傅昀怎么会不跟着到地下研究室来,只是他刚刚窥见了马娉婷和傅哲瀚的开头,就被一个突然传来的消息给吸引了大半注意力,想着这么多守卫军人,那贝铭一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准备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回来。
可这一离开,见到那个一身狼狈的被守卫军人带进书房的黑袍老者时。傅昀所有的心神便全部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从紫檀木大椅子上缓缓走下来,傅昀看着眼前一袭黑袍子破的破、烂的烂,身上还充斥着浓重血腥味儿的黑袍老者的时候,暂时压下心底对黑袍老者抢走翠珠的恼恨的,“啧啧”讽刺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阎家的黑衣长老,怎么?从我傅家拿走了东西,不是应该逃得远远的么?现在怎么还是出现在我眼前了呢?
让我好好瞧瞧老人家您这一身,啧啧啧。还真是全新时尚啊,你们阎家的阎誉小子不是在做自己的服装公司么?老人家您这身破洞乞丐袍要是在现在上市了,一定会引领最新风潮啊!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一身狼狈的站在傅昀跟前,身侧还被两个军人挟制住,但是黑袍老者却是丝毫不露一丝怯弱,声音又恢复成那嘶哑刺耳的模样。桀桀道:“傅昀,你以为不是我自己愿意出现在你面前,你和你手下这群饭桶可能找到我么?”
毫不客气的话让傅昀瞬间变脸。装出来的好脸色也一丝不留,一把抓上黑袍老者不知被什么挠地槽烂的衣襟,傅昀脸色扭曲恶狠狠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到了我手上,还敢这么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