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有性格，跟自己一样。
“就这样放弃了么？”
慕容修说。
素素的脚步顿了顿。
她在等他的下一句，如果他有那些歪心思，她会对他彻底的失望。如果他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那么她绝对会让他不好过。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这样那样的打算，可是这样看上去，她不过是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
戴着面具的人，会让人猜不出表情，更猜不出心思。
慕容修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几秒钟，他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神秘。
虽然看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甜美的声音，应该不过十八九，但为何，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清冷。
那种清冷，绝对不应该属于这样的年纪。
“如果真的热爱，那么应该努力去争取，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要生存的好，想要看起来毫不费力，就需要人后付出更多努力。”
慕容修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
他绝代芳华的面容，此刻也像是刻在时光里，有着分明的轮廓。
她还以为他只会尖酸刻薄的给别人出难题，那么为何不说清楚，到底想要她怎么做？
“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如果你给我机会，我自然会证明给你我的实力。如果你不想给我机会，也请尊重别人，不要再反反复复的考验我的 耐心。”
素素说。
慕容修走上前两步。
“好，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摘下面具，让我看到你真正的样貌，这样就算符合比赛规则了；第二，海选结束之后，舞台可以交给你，如果你能让现场一万个观众。有八千个选择让你进入下一轮，那么可以，那是你自己争取的，就算你不遵守比赛规则，我也可以让你晋级。”
慕容修从容地说。
“呵……都说慕容总监才智过人。果然是。哪怕让我留下。也要造这么大的势。”
素素冷笑一声。
就知道，这只狐狸才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过关。
“你可以选择第一种，我认为第一种。最稳妥，最简单，最直接。”
慕容修再次说，眸中，似乎闪着一种胜负已定的得意。
那种狂妄，果然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才会有的表情啊！素素心中，已经对他嗤笑了一番。
他以为，对一个十八九岁未经世事的一心想要出头的小姑娘来说，这样的难为。足以让她吓破了胆，乖乖就范了吧？
他以为，他的狂妄，他的威严和地位，可以让一个女人为他折腰吗？
如果是七年前，也许她会害怕。也许会摘下面具。
但七年前的苦果她早已尝过。
今时今日，也许这副皮囊会给人错觉，但里面的灵魂，早已不是当年的。
“第二种，我选择第二种。”
柳素素转过身来。那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别样的光芒。
慕容修看着这个女人，那么一瞬，他有那么一点点震撼。
他以为，但凡有点智商的女人，都会选择拿下面具来吧。
他开始猜测，她的脸上，究竟是有什么，让她如此恐惧？
“你在怕什么，这样好不好，如果你肯摘下面具，我马上跟你签约，就算你在后面的比赛中不能进入前几名，我也一样会跟你签约。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梦想的。我从来不会做这样的承诺，但……”
“不用说了。什么时候摘下面具，我自有分寸。就算日后有一天要签约，我也希望，对于面具，这是我的自由，不要干涉我。另外，刚刚我没有说完，我选择第二种，也有我的条件。如果你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么就算了，我也有别的选择。”
柳素素说。
慕容修轻笑，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了一下，然后背身过去，从电脑屏幕看到现在的海选情况，已经只有三个人了。也就是说，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十分不能让人理解的性格了。
一直以为像自己这么难搞的人世界上再没有几个了。
所谓的莫名其妙的想法、方案、命令，很多时候，甚至只是依靠敏锐的直觉而已。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拗的艺人。
她哪来的自信？哪来的底气？哪来的笃定？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已经吃定了自己，肯定会答应她一样！
慕容修，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掌握的，也从来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猜透心思。
他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但，他舍不得放她走。
恐怕，再跟她耗下去，眼看着最后几个选手的表演也就结束了，那样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该死的。女人，等你进了，看我怎么好好地调教你！
慕容修那双狭长而又魅惑的眸，一闪而过的阴鸷。
“好，你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是，即便有一天我签约了，我的助理由我自己来挑选，我的时间有权自己安排，我的私人生活不能受公司的打扰。”
柳素素说。
……
慕容修冷笑。
这是跟自己在开玩笑吗？
“请问，你看到哪个娱乐公司的艺人可以有私人生活？当你成了明星，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公司的形象。除非你做到了像乔薇一样，能嫁给一座金山。不然，你以为艺人不用吃饭，不用赚钱，不用为公司牟利吗？”
慕容修说着，他从来不会体谅别人来使用善意的口气，他刚刚这番话，已经算是非常给她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