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慈师太一反常理的的同意了,并怂恿着杨太真也一起去嬉戏。杨太真被一块绸缎蒙上了眼,只觉得周遭是无边的黑暗,一如无数个她被莫名噩梦惊醒的黑夜。看不到亮光的杨太真只能凭着声音去寻找寺里的师姐妹们,岂止师姐妹们的声音却是漂浮不定,引得她四处仓惶寻觅。寻觅中,杨太真被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一双有力的双臂紧揽着她,她的耳畔响起低沉温柔的男声:“阿骄,我的小阿骄……”
杨太真想她是碰见登徒子了,偏那个登徒子的声音温柔的恰如此时拂过桃林间的春风。
男女受授不亲,她又是僧尼,乃佛门弟子。杨太真失措的扯掉那块绸布,却是不敢抬头去看那登徒子的容貌,只焦急的一面挣脱着那人的怀抱一面颤着音急切的道:“施主,请自重……”
静慈师太赶上前,一边呵斥杨太真:“千空,不得对圣上无礼!”一边对着登徒子行大礼,”贫尼感业寺静慈,见过圣上。”
杨太真抬头,见揽着他的那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穿着明黄色绣着浅金色龙纹的长袍,满野的桃花红映衬着那人的一双手,晰白净利,隐着力道。
天子乃天下至尊。蚍蜉之力,岂能撼树?景帝急色,等不得暮野四合,在马车内便幸了杨太真。高氵朝时分,景帝难耐出声,喘息着唤杨太真“阿骄……阿骄……”
不久,景帝便赐了离感业寺不远的一处前朝行宫特改名骄霞宫予杨太真居,并亲封她为骄贵妃。
没有册封,没有接入皇宫,她是皇帝外头的女人。杨太真却并不计较,一则对方是皇帝,她没计较的道理。另则是那日她并未落红,拒景帝并不追究还劝解她,“也是有处子初次不落红的。”未曾落红的事实依然让她心内布满疑云,自是无暇计较。
景帝好似忒爱骄字,每每欢好时,他总是满腹柔情的唤她阿骄,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向她索取。犹记得,在一敞畅淋漓的欢爱过后,杨太真恃宠而骄向景帝发问:“静慈师太说我名讳是杨太真,你为何每每只喊我骄儿。你跟我坦白交代,骄儿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景帝爱极了她发嗔的娇憨模样,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脸对着他,噙着笑含住了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他轻咬着她的唇,灼烫的双手游走在她的娇躯之上,引得她身子止不住颤栗,景帝却是将唇转移了阵地,改攻她圆润而小巧的耳垂:“你可知‘金屋藏娇’?”
哪怕杨太真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一段十分重要的记忆,却莫名的记得自己前世的事情。前世,她是现代中医世家出身。
既是穿越女,她自是知晓大名鼎鼎的金屋藏娇。《汉武故事》载,馆陶长公主有女陈阿娇,问胶东王刘彻,“阿娇做汝妇可好?”彻笑对:“好!若得阿娇做妇,当作金屋藏之。”
杨太真不依不饶:“重嘉,我才不要请司马相如作长门赋。”
正含住她胸前粉嫩蓓蕾的景帝神愈加深幽,他看着她没有回答,却是用身体给予杨太真回应。景帝一个有力的挺身进入了杨太真,黑暗中他满意的发出一声吟哦,喘息道:“阿骄,我是你的……永远是……”
景帝对她迷恋至深,私底下从不自称朕,只与杨太真彼此或以你我相称,或彼此唤名,恰如民间最普通不过的恩爱夫妻。
这样的小心呵护,杨太真并非草木,自是入了心。直到数月前,她找回了那些遗失的记忆,杨太真再看景帝却又是一番心境……
以前,她笃定她与景帝是相互倾心以许的,如今杨太真却觉得那不过是一衬唐……
天边又一声惊雷碾过,天河仿若开了闸,豆大的雨点子又急又狠的敲在雕花窗棂上。
“这样大的风雨,那人应是无暇分身,今夜不会来了吧?”骄贵妃望着头顶的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声音及不可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