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撒帝国和地底异人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九座城市在连绵的战争之中被破坏摧毁,甚至有城市被直接被化为一片焦土——那是建筑在不稳定地质层上,结果被动摇原本就不算稳定的地质结构,引动地下的岩浆所致。
即便是在这个魔法世界,战争打的依然是资源,是后勤,是装备,是金钱——每一个魔法卷轴,每一柄刀,剑,每一杆长枪,每一张强弩和弓箭,每一套铠甲,每一批粮草,所意味着的都是哗啦啦的金钱,都是庞大而沉重的负担。
所以才需要胜利,所以才需要掠夺,所以才需要发泄——而在这方面,地底异人比之地上的昆撒帝国无疑更有优势。因为他们更加贫穷,更加落后,他们被迫在不见天日的地底生活上千年,能够从昆撒帝国的城市中所得到的,远胜过昆撒帝国能够从他们身上所获得的。也正是因此,所以每一次都是他们先挑起战争。实际上,就算没有地底岩浆不定时的爆发和威胁,在人口增长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们也同样会发起向地上的进攻——就如同地球世界历代游牧民族向农耕民族发起战争和掠夺一般。
无数的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红色和绿色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将土壤浸染,将城墙,铠甲和兵刃染上颜色,而同时带来的,还有各类军事物资的消耗——以及相应的需求。
这也正是这一次交易的原因。而对于教会——或者更准确说商会来说,一个流通着相同血液,交易多年的种族,总要比一个流着不同血液,而且表现出残忍弑杀,粗暴野蛮特质的种族更加适宜于交易,而一个稳定的环境也更有利于商品的流通和贸易的发展。当然,战争同样能够推动商业的需求——对于军事物品武器的需求,并且能够从中获取大量的交易。可惜的是,在这方面,无论是教会还是魔法协会都保持着严密的控制——这就意味着商会难以从中获得足够的利益,尽管长久以来他们一直想要获得对于这方面的足够权利,可惜却始终没有成功。也正是因此,相比较于让战争一直持续下去,将战争尽快结束。更加符合商会的利益——而尽可能追逐最大的利益,本就是商人们的天性。
也许作为一个个体,他们可以为了大义,民族,家国之类的事物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但是作为一个阶级。一个群体,他们却会本能的为了足够的利益,抛弃一切可以抛弃的东西,贩卖一切可以贩卖的东西——即便是他们的民族,国家,信誉或者同族的生命,实际上。这也正是教会为何长久以来,禁止商会过多的插手大批量军事物品交易的原因——少量的就算想管都管不到。
而艾茉儿,正是这一次交易教会方面的代表,而很巧合的,她许久不见的,亲爱的妹妹,正是这一次昆撒帝国方面的代表。自从无尽林海出来之后,两人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在这近十年的时光之中,从未有过任何直接间接的交流,更不用说见面呢。
酒馆里面熙熙攘攘,酒味烟味汗臭味体味还有口臭腋臭和脚丫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无数袒胸露背的水手在大声叫嚷,喝酒。赌博,互相吹嘘,口水乱飞,穿着暴露的女招待总是有意无意的挤压着胸前的乳沟。摇曳着自己的大屁股,和酒馆里的客人互相调笑,被tiao戏,抚摸揉捏自己的胸部大腿和挺翘的屁股,然后自己也同样tiao戏对方,抚摸揉捏对方强壮的胸膛和肱二头肌。
棕褐色的短发披散在脑后,两姐妹有着微妙的相似的容貌,在不知道她们的关系之前只会令人觉得有点像,然而在知道之后却足以让人肯定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然而更加奇妙的是,她们瞳孔和头发的颜色都完全不一样——艾茉儿的头发是灿烂的金色,瞳孔是湛蓝,而艾莉儿的头发则是一片棕褐色,瞳孔则是一片黑褐色。当然,在这个魔法世界,这其实并不奇怪。
酒馆之中熙攘吵闹,然而奇妙的是,尽管有两位美人坐在这里,却从未有过水手壮汉佣兵一类的人物,前来搭讪——或者如同这座酒馆其它地方一样,假借着酒醉前来揩油——那是一种强烈到极点以至于能够让人清楚感觉到不同的气质和氛围,包围着两位女性所围坐的地方,而这种表现本身,就是一种力量的体现。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姐姐。”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妹妹。”
两人干杯,盛放着黄褐色有着大量气泡液体的酒杯在空中相撞,然后一饮而尽。她们早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对人类社会的一切都非常陌生的小龙了,近十年的生活让她们已经彻底融入了人类社会之中——当然,在一些特别的本质的地方上,还是存在着微妙的,难以察觉而又真实存在的,顽固的差别。总有些东西,是人们难以改变更不愿意改变的。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了?”艾茉儿如此问道。
“大概是。。十一年吧。”艾莉儿如此回答道。
“是啊,十一年,真是一段漫长的日子。我还记得当初在父亲的命令下,我们分开时的场面。好像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已经十一年呢。”
“我也这样觉得。”
两人絮絮叨叨的谈论着各自的生活和经历,生活上的小事。她们完全不担心自己和对方的关系被发现,因为至少在目前,被无尽林海相隔的昆撒和教会尚未有任何直接的接触,同样也未能有任何直接的矛盾和冲突——顶多是贸易往来上的,无论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