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御魔王座>第八十三节 魔婴出棺 尧王予心

“吾侄上官仰,年轻气盛,欲同陛下一较高低。陛下请老夫来朝,惶恐不及半路遇劫。老夫斗胆代圣上与其对弈,吾胜,则罢;吾败,则反。老夫虽胜,却未能罢其兵。幸吾侄良心未泯,送吾返乡,并狂言相赠,请老夫作壁上观,拭目以待。陛下少年行兵,素有万夫不敌之勇,濮安治军可见一斑。何以军政相较,天壤之别?军中虎狼,政中却畏首畏尾,优柔寡断。甚至用人不素,几置忠勇于危难。陛下本乃雄才大略之人,老夫万不能及。老夫尚能一棋度乾坤,陛下焉有不胜之理?老夫三女,大女取心智,二女取忠勇,三女取胆识。知女莫若父,老夫信得过她们,更信得过陛下之才不仅于此。粗茶淡饭,清酒弈局,老夫山野间祝陛下,英武为政,过关斩将,携清明盛世凯旋而归。”

门外电闪雷鸣,修鱼寿手握书信,坐立不安。经此大乱,他不得不反思此前作为。

上官耘的死,像在他心中压了一块巨石,心痛至窒息。

忽而一声炸雷,莫名一个激灵,他忽而想起莫天昀拖人带回的那封信函,若遇亲叛,启之诛灭。莫非,亲叛所指,乃上官家的兄弟相残?如此,大皖之计,上官仰已与兰久越有染。莫天昀没有点破,是顾及上官耘,就如自己此前坚信上官家不会出乱臣一般。那修鱼非说的亲叛,又是什么

一阵翻箱倒柜,侍监官奇道,“陛下,您找什么呢?”

“出去,没你事!”修鱼寿头也不抬,侍监官悻悻退出。

他忽的眼睛一亮,找到了。

几下拆开,仅寥寥数语,却似天翻地覆的晕眩。穿堂而过的狂风,漫天滚地的炸雷,都不及那几个字来得震撼。它撕碎的,不是狂风能及的屋舍,不是炸雷能毁的人木。本是根深蒂固的信任,被它连根拔起,带的人心血肉翻卷,淋漓破碎。

“归芗人乃大皖皇室公主,兰芗吟。她救末将是真,乃末将狱中亲耳所闻,一路行来,其对陛下亦为真。末将感恩,不忍点破。以其心智,日后必伴君左右。但其终为北尧仇敌之女,恐日后有变,特留此函,望陛下慎之。”

她是兰久越的女儿,他宁愿此生不明此真相。

“摆驾,凰熠宫。”

凰熠宫,归芗人睡梦正酣。

猛地一声响雷,势要掀翻宫顶,她愕然醒转双目圆睁,见床边立了个人,当场惊叫出声。

宫人闻声寻来,四下掌灯,她这才看清,此人是修鱼寿。

“陛下,您怎么来了?”归芗人惊魂未定,“也不吱个声,差点吓死臣妾。”

修鱼寿面上淡漠,“我来看看孩子。”说完,低身抚上归芗人凸起的肚腹,四个多月的胎儿,已能感到手下的蠕动。“孩子是无辜的”他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念着,手上却不禁加重了力道。

归芗人吃痛,不由皱了眉噎道,“你轻点”

话没说完,却生生卡在喉咙没了声,归芗人脸上娇笑散去,换上的却是惶然无措。

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异常的光亮在那眸子里透着渗人的寒。没有将为人父的喜悦和温柔,反而满是忧郁,甚至是冷漠。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低了头再次望去,不由浑身一颤。黑亮的瞳仁,杀意弥漫。

归芗人缩了缩身子,小声唤道,“陛下”

修鱼寿忽的起身,很快说道,“你好好歇着吧,我改日再来。”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归芗人这才想起,自醒来看到他,他的眼神从未在自己身上有过一刻停留。他此行,只为这孩子。归芗人不由心惊胆寒,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难道会

她用力甩甩头,想把那个眼神从脑海散去,却是徒劳。

回弓书殿的路上,修鱼寿浑浑噩噩,赶走随行侍监,恍然望向宜政殿。宜政殿的王座下,也躺着一个孩子。仿佛受了它的召唤,修鱼寿一步一摇,向宜政殿挪去。

推开王座,他的手刚触及封印,便见一串血红暗光的异国字符浮现,尧之稚儿。他愕然,从未见过的文字,他却能晓其义,这就是所谓的王之魔婴么?

“稚儿”随他一声轻唤,暗淡的糕散去,水晶棺渐显清晰,一个稚嫩的婴孩静卧其间。

推开棺门,抱出婴孩,他心中一颤。真实的触感,就如普通人家的婴儿,柔软而娇弱。任由他抱着,乖巧顺从的伏在他怀中。若没人说,谁能想到这就是维系一国之命脉的魔婴?

婴儿小嘴一张一合,他却不知其意,忽而想起班指还留在蟒寿宫,忙放下婴孩,三步两步回寝宫取了来。

再次抱起它,带上鳕玉班指,一阵剧痛袭心,他手臂一抖,魔婴险些掉在地上。

“修鱼寿,你终于想起稚儿了。”有了鳕玉班指,他听懂了婴孩的话,可持续的心痛如绞,忍无可忍。

“把你受的伤害给稚儿吧,这样就不会难过了。”婴儿清脆的声音,却如魔咒,念出一个个已然离去的名字,“精骑队,花瑶,申章锦,修鱼非,小五”

“够了!”修鱼寿一声大喝,转而软倒在地,“别念了,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还有什么值得你执著的,是芗吟公主,还是你尚未出世的孩子?”婴孩的声音,轻盈带笑波澜不惊。

修鱼寿浑身一震,胸口被掏空了一般,所有的疼痛瞬间消失。

他一瞬的恍惚,魔婴已然得手,逐渐噬心。

他茫然的看着魔婴诡异的双瞳,耳边却传来一声惊叫。婴孩仿佛受了伤害,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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