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王洁民家,我发现阿东早已经做完笔录了,他和王洁民坐在一起抽烟,正在说着闲话等我。王洁民家多了几个人,一问是走亲戚的老婆和父母听说家里被盗后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我也没有再问什么,我们便一起回派出所。
“后窗被扳开了,作案人是从后窗进到屋里的,进去后,又撬了仓库的挂锁,再打开大门,将货物盜走。”回到办公室坐下后,阿东一口气就说完了整个作案过程,说完还不忘记看看我,一副得意的相:意思是我分析的不错。
我没有理会他的眼se,而是转头看着阿本,说“你说呢。”
看见我对他的分析没有反应,阿东也随着我的问话,失望地看着阿本。
阿本说,“阿东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很明显就是扳钢筋进去。”他抓人是能手,分析可没有阿东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有了阿本的支持,阿东一脸的高兴,又直直的看着我。意思是这次你总该说我的分析对了。
“我叫你特别问的情况呢?”我仍然没有理会他的眼se,直接问道,这才是我感兴趣的事。
“赌博的事不是我们刑事组管的?”失望之余,阿东提了疑问。
我笑了笑,“这个你别管。”
阿东也笑了,脸上闪着狡猾的光芒,“我想,你别是等案件破了,再收拾他们?才叫我问赌博的事?”
“你看我象这样的人吗?”我辩解着。
“看着不象!看起来还真不象,但是实际就是!”阿东开着玩笑。
我手一扬,“你找打啊?”
阿东往后退了退,假装躲了躲。
三个人笑成一堆。
“别闹了,你哪里那么多废话啊,快说赌博的是哪几个人。”笑完后,我接着说。
“都是王洁民平时打牌的几个人,打的是字牌,有东街的王老五,西街的老胡、老柯,打到一点多散的。王洁民一个人赢,他们三个人输,老胡输的最多,有六千多块钱。老胡还要打,王洁民赢了不好做声又不能说不再打,但是其他两个人就反对了,说都打了一天牌,人太累,屁股都坐痛了,明天太阳又不是不出来,明天可以再打的啊,就这样才散了。”阿东见我认真了,马上说出了打牌的几个人。
“你知道这几个人的情况吗?”我又问道。
“知道啊,这几个人有的以前因为赌博都被抓到派出所来过,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我们派出所里有几个人还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呢,平时常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喝酒的。”阿东说着。
“是吗?”这个我要问问,我多留了个心眼。
“是的啊,那个王老五,有次赌博被联防队的阿波队长抓着了,镇里的一个领导来说情,他就当镇领导的面将王老五放了。但是王老五屁颠屁颠的前脚刚回去,阿波队长后脚又叫人将他抓回来了。镇里的领导听王老五家人说又被抓回去了,就又赶紧跑到派出所找阿波队长说情。阿波队长当镇领导的面又放了王老五。但是,等王老五一回家,阿波队长又叫人将他抓到派出所。镇领导再也不来了,最后王老五被罚了款才算了事。”阿东眉飞se舞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做呢?”我感觉奇怪,这不符合常理啊。
“还能是为什么啊,王老五也是没事找事,对别人说,派出所那几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鸟他们的。他们有什么水平,就知道抓赌,一年到头破不了几个案子,典型就是个饭桶。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让阿波队长知道了,他这是故意整他的。算是为派出所出了口气。”阿东解释道。
“你还别说,这一次整了后,王老五才知道阿波队长的厉害了,阿波队长的手段就在他们几个打牌的中间传开,几个打牌的再也不敢随便乱说。街上的小混混也不敢随便招惹派出所的人。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王老五就是最好的例证。谁吃饱了没有事撑着呢?”
“我听说,估计是被整怕了,怕以后还有什么情况,又要抓他,王老五就叫镇领导请阿波队长吃饭,阿波队长不肯去,请了几次都不去。后来王老五又通过阿波队里的一个联防队员,也是说了好几次,阿波队长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去吃了饭。”
“此后,王老五和阿波队长的关系就好了起来,阿波队长再也没有抓王老五。王老五呢,就通常在打牌后,请阿波队长吃饭、喝酒的。这一起打牌的老胡、老柯、王洁民,能不在吃饭、喝酒的吗?”
“嘿嘿!有时候,阿波队长怕喝酒,就叫上我一起去,他说我能喝酒,叫我帮他挡着,就这样,我也顺便也吃了几顿。你说我能不知道这几个人吗?”阿东补充着。
“哦。”我明白了。
果然,下午,我和阿东等人在办公室商量案情,阿波队长进来了,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烟,放在我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感觉奇怪。
“没有什么的,”阿波队长解释道,“王洁民是个一个朋友的好朋友,他家里被盗了,都十几万块钱。他急着呢,叫我带条烟给你们抽抽。”
“这个烟就不用了,你也知道我们有纪律的,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去破案的。”我推脱着。
“你们搞刑事的熬夜多,又都抽烟,接着。”阿波队长劝导着,并对阿东使了个眼se。
阿东伸手就将烟拿过去了,边撕包装边说,“阿波队长亲自送来的,又不是我们从被害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