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明明是为了对方好,却又用不对方法,反而让对方误会,偏激的语言让两人矛盾更深。
相爱却又克制自己不能爱,不恨却要勉强自己去费劲去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成这样,想爱不能爱,想恨又恨不了?
“白小姐,那个……其实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对细菌的免疫几乎是零,只要有一点外来病菌便很容易感染,冷先生不让你进去也是为了病人的安全做考虑,所以……”
保镖话说到这便停顿了,不过话里的意思明显。
白以晴眼眸黯然了下来,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自己太冲动了。
所以这次是她错了!
是她过于着急没想到这方面的原因,还以为是冷逸凡又因此事趁机开什么条件让她妥协。
然后愤怒中的她就胡言乱语,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么多……
白以晴有些头疼的扶额,为什么一回到这里就变得像刺猬一样,对他充满了戒备?
刚刚还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冷逸凡他……
对不起!
白以晴默默的嘀咕着。
心里难受得发痛,冷逸凡是为了她妈妈好,可她却那样误会他。
明明此刻很需要他,可是又亲手把他给推远。
想到这,心痛伴着无力感蔓延全身,白以晴靠在重症监护室的门里,只有这样才能离妈妈近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孤独无依,心冷落寞。
她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多久,直到保镖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她。
“白小姐,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你母亲一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我要留在这里。”白以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顿了顿又说:“你们身上还有伤,先回去吧。”
“我们没事。”
“嗯。”白以晴知道他们的坚决便没再说了。
“那白小姐要不要喝水?或者想喝什么?我们给你去买。”
“不用麻烦。”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
两保镖交换了下眼色后,其中一人离开了。
那名保镖过了转角就拨通了电话。
“是,她不肯……嗯……我们知道,她……不太好……坐在地上……嗯……好。”
过了一会,那人回来,手上多了几瓶水。
保镖递了一瓶给她,白以晴不好再拒绝,微弱的道谢,接过喝了两口便放在一旁。
他们见她喝了也放心了。
渐渐地,白以晴觉得头有点晕晕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感觉快要睁不开了。
可一想到妈妈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她又拍了拍脸,要自己保持清醒。
但维持不了一会,又更昏沉了,最后还是抵不过困意,闭上了眼睛。
保镖松了口气,响了响那人的电话。
很快冷逸凡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脚步故意放轻。
走到白以晴身旁,见她已安详的睡下。
静美的脸上,眉如秋水,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笔挺的鼻子下是一双如花瓣娇嫩的红唇。
长长的直发柔顺地服帖在优美弧度的香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