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些微微战兢,但白以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的说道:“从我妈妈过世的那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到这,顿了顿,接着又说:“我马上会搬离这里,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此刻冷逸凡已经被她激得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根本没注意白以晴后面话里的意思。
冷逸凡阒黑的眼瞳更加阴沈,大手狠狠攥在一起,陡然,他开始仰头狂笑,笑得猖狂,笑得让人心惊胆战。
原来白以晴从未想过要留在这里。
在她眼里,一直是他在威胁她,强迫她。
现在觉得没有威胁的把柄了就要离开。
白以晴还以为是七年前?想怎样就怎样?想走就走?!
没门!
从重逢的那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已经又开始在他们之间转动了。不是她说停就能停得了。
而且他从未想过要放开。
他说过,即使是一辈子彼此折磨,他也不会再放开她。
冷逸凡眼中一阵冷漠,他用手托起白以晴的下颚,让她凝视着自己:“你想走?”
他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只有她摇头,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以晴被迫的与他对视,清冷的眸子一眼望进冷逸凡怒火中烧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丝慌乱和不安,马上别过脸,点头。
“是的。”
冷逸凡一双深邃的黑眸瞬时充满了阴霾,迸射出骇人冷芒,“你似乎忘记了,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白以晴心中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白伟松离开了,身旁没人了就有恃无恐?”
“你不许动他!”白以晴脸色异常的难看,尽管压抑着,但也能听出她的语调中有多么得愤怒。
她跟妈妈已经对不起爸爸了,现在爸爸离开,也只是想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白以晴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到他。
“你以为需要我动手?这些年,白伟松惹了多少事,得罪了多少人,又欠下了多少债,人家会放过他?”
冷逸凡的话让白以晴的心沉入了谷底,是的,她怎么忘记了爸爸曾经做了多少糊涂事!
“我知道了。”白以晴苦笑了起来。
难道终究逃不过?!
白以晴清润分明的眼底卷起浓浓怆然,随即垂下两扇细细颤抖的长卷眼睫,将一时失控的波澜再度掩回古井似的无底深潭下。
冷逸凡了脸色凝重,眼中有着疼惜,他大手一伸,将此刻白以晴无助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
他不想要威胁她,可是两人之间要是没有一些东西牵制着,白以晴总是会毫不留情的离开。
像上次那样。
尽管他后来冷静下来觉得那信息不可能是白以晴发来的,但卧室里除了白以晴过来的时候所穿的那套衣服,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带走。
由此可见,她是自己离开的。
而现在秦兰已经不在了,白以晴更有借口要离开他。
此次两人争吵尽管关系僵硬了,但也起码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