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我大姜的战士!”郁离狂呼。
几乎是在他呼喊出口的瞬间,木风带着大姜战士已经临近弇孖部。
果真如飞鸟所言,一泡尿的功夫!
所有弇孖部的人都迎着火光看到了远处黑压压的人马冲来。
期间还有长毛象、刺龙、披甲地龙沉闷的跺地声。
弇子虚脸色苍白起来:“他们没有走!”
他猛然朝着郁离怒吼道:“姜郁离,姜郁离!”
此时的郁离心底畅快无比,挺直了腰杆一手甩了甩手中金刀上的血水,笑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听不到!”
弇子虚知觉胸口鼓胀,好像要裂开,怒吼如雷:“谁去给我杀了这个姜氏余孽!”
“我来!”
“我来!”
“我来杀了他!”
几个弇孖部战士齐齐上前,气势汹汹。
然而郁离冷笑,略微躲了躲,手中金刀横挥而出,直接砍在那人脖颈之上。
其余几人眼看着就要来到,郁离左躲右闪。
有些狼狈,却没有受伤!
弇子虚狂呼:“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战士们乱吼乱叫。
郁离似自嘲又似讥讽:“你以为这么多年你每次打我,我就只会站在那里让你打?不会躲的话岂不是早给你打死了?”
弇子虚当真是胸肺都要气炸了。
他正想呼喊族人再上前,却听到远处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喊之声传来:“杀!”
“杀!”
“杀!”
紧接着又是聒噪翻天的愤怒呼喊传了过来:“覆灭弇孖部!”
“血仇血偿!”
“杀尽弇孖部之人!”
不等弇孖部的人反应过来。
木风已经带着人来到弇孖部的面前。
兵临城下。
距离之近,近到弇子虚依稀凭借身影与声音可以判断对方的身高与年龄。
临近之际,木风没有多余言语,把手一挥:“杀!”
大姜偏居一隅、忍辱偷生,姜氏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几十年,三代人血泪凝结的苦痛与仇恨,愤懑与压抑,不是光靠两句口号就能解决的!
大姜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更需要一场鲜血洗礼来洗尽身上的所有屈辱!
而他费尽心思,一步一步去除弇孖部的帮手,除了是不想让大姜战士有多余的损伤外,更想着是以真正的大姜对真正的弇孖部!
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
对于这种劫掠大姜图腾、屠戮大姜族人、奴役大姜族人的弇孖部,木风从来没想过要以德报怨。
不杀弇孖部的人,他不答应。
大姜的族人更不答应!
所以在他一声令下之后,身旁的大姜战士彻底放开了手脚,窝在心底多年的愤怒彻底爆发。
“杀!”所有大姜战士齐齐怒吼。
长毛象、披甲地龙、三角龙这些重型凶兽如洪流滚过,所过之处无一不被它们碾压倒地。
长毛象的暴力践踏与无匹獠牙,让所有被它们踩踏而过的弇孖部活物都成了死物。
披甲地龙则是尾锤挥舞,或横扫,或重击,所中之人、物非死即伤。
至于三角龙,则是蛮横冲撞,十头三角龙冲进两拨抱团的几百战士之中,横冲直撞,直接将抱团的战士冲得七零八落——甚至于原本“抱团取暖”的优势此时又成了他们的束缚,死的人更多了!
而大姜的战士则是凶焰滔天,一个个挺枪、持刀上前。
枪起处,鬼哭神嚎。
刀落时,鲜血四溅。
更有大姜极少出动的重甲骑军——暴力狼牙棒战士以摧枯拉朽的阵势出现在凶兽两侧,齐齐挥舞手中狼牙棒上下翻飞。
狼牙棒每次落下,都有弇孖部的战士被重击倒地!
弇孖部失了先机,部落内外被点了火,马匹、蛮牛又开始横冲直撞,只能被动挨打!
整个弇孖部现在陷入水深火热,一片混乱之中。
哪怕现在大姜掉头就走,弇孖部也是元气大伤,再无崛起可能。
然而大姜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报仇,怎会中途收手?
又有谁能让他们收手?
原本刚刚喊出要退出弇孖部的地雄部的人此时后悔不迭,因为他们也成了这些凶兽的冲撞目标了!
有人开始大喊:“别杀我们,我们不是弇孖部的族人!”
“我们这就退出!”
“我们不再从属弇孖部……”
然而迎头而来的大姜战士、坐骑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临阵呼喊而收手减速?
所以眼看着自己死到临头的地雄部战士纷纷调转方向,转脸冲向弇孖部战士:“杀了弇孖部的人!”
“我们帮你们报仇,只求你们不要迁怒!”
“杀光弇孖部的人,报仇!”
“……”
对于眼前的地雄部来说,这么做不存在什么“顺势而为”与“逆流而上”的艰难选择,他们只是发乎本心——不想死!
就在地雄部临阵倒戈的当口,另外一拨人此时也回到了场中。
为首一人刚进场中就大声呼喊:“大祭司,我白鸟部来帮你了!”
紧随其后的白鸟部战士一个个大声呼喊起来:“谢大祭司活命之恩!”
“助大祭司复仇!”
“杀了弇子虚!”
与地雄部相比,白鸟部的诉求与目的似乎更明确!
堪堪狼狈躲避几个弇孖部战士追杀的郁离快慰在怀,招手放声喊道:“白虎,我在这里!”
掉头杀回的白虎狂呼道:“保护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