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样,直接越过她,就担忧地冲到石床边上,对着已经起身的苏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担忧焦急的语气,与刚才对白媚儿所说的语气截然不同。
苏言握住他因为担忧而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朝他温暖一笑:“我没事。”
两只小东西从翼诀手臂上游下来,重新缠在苏言的手腕上。
昂着小脑袋,满眼受伤地看着她:“主人,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来保护你?”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进来的话,她又怎么会把事情做下去?”苏言伸手摸了摸两只的小脑袋。
“善恶有报,她生了邪性,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红月见她当真没事,才放下心来,可还有有些气恼道:“我们既然已经滴血认主,和主人签订了契约,就是要保护主人了,下次可不许再制止我们了!不能保护主人的灵兽,还不如打包回老家,做个坐吃等死的野兽呢!”
“好。”苏言见它委屈的小模样,顿时笑着点头道。
耳边回荡着翼诀对苏言心疼担忧的话语,听着她拥有这样传说中的灵兽,这些东西就像一道催命符,直接气得白媚儿吐血!
泛黑的毒血,从黑紫色的唇角溢出,白媚儿神情奔溃痛苦。
一滴滴悔恨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错了……’
‘我真的错了……’
‘她是能力卓绝的巫祝,我拿什么跟她比!’
无声的悔恨,在心里蔓延,四肢百骸冰冷无比。
当其他兽人闻声而来的时候,白媚儿已经咽气了。
白媚儿躺在门边,那条黑色的毒蛇还紧紧缠在她的脖子上,此刻她双眼凸出,嘴唇乌黑,死相极其惨烈。
苏言坐在石床上,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而床边,一株树苗微微晃动,树苗上,有一枝异常细长的树枝正乖巧地挡在苏言身旁。
翼诀浑身散发着寒意,双眼冷厉,正狠狠地剜着地上已经咽气的白媚儿。
兽人的鼻子都很灵敏,如今落在地上的兽皮袋子上,依稀还残留着白媚儿的气息,可以从微微打开的口子处看到,里面残留的毒蛇痕迹,一看就知道这条毒蛇是白媚儿装在这个袋子里养着的。
这幅场景,任谁看了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半夜的,人家苏言不可能把白媚儿绑到自己的石屋里,然后拿她养的毒蛇咬死她吧?
一看就知道是白媚儿半夜想要带着毒蛇前来偷袭苏言,却不想苏言使用巫祝的能力保护了自己,而白媚儿则是自食其果,被自己带来的毒蛇咬死了!
海澜梦和花芽、星月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焦急地去找苏言。
发现她还好好地坐在床边,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这家伙,今天放任花芽带我走,就是知道今晚白媚儿要对你下死手,是不是?”海澜梦又气又恼地走过来,怨责道。
苏言扬唇一笑,不置可否。
“有什么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万一她准备得再缜密一点,你无法防备该怎么办?”海澜梦见她不说话,更是气极。
一旁的花芽她们也跟着点头。
“没想到这个白媚儿竟然起了杀心,也太歹毒了吧!”
“幸亏苏言有巫祝的能力自保!”
“想到这几天用食物养了这种恶毒的雌性,真是浪费啊!”
“我才是羞愧难当,当初还被她伪装的模样给欺骗了,其实这次苏言遭难,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错!”塔石垂头很是自责道。
他看着苏言,走到她面前十分诚恳道:“对不起苏言,当初是我把你的身份告诉了白媚儿,为表歉意,以后你的食物我全全负责了!”
一开始听到他来道歉的时候,翼诀还很欣慰的,没想到,听到后面怎么不对劲了!
什么叫苏言的食物他全包了?
轮得到他吗?
随即,他黑着脸,双眸带火地瞪着塔石。
感受到他吃人一般的眼神,塔石一阵头皮发麻,还以为翼诀还在因为自己透露了苏言的身份而生气,觉得自己光包食物还不够有诚意。
于是塔石瑟缩着脖子,又承诺道:“还有所有的兽皮,我、我也包了!”
翼诀:“……”你包个蛋!
“这些用不着你操心!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不要随便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翼诀睨了他一眼,便冷声道。
塔石点点头,痛心疾首道:“有了这次遭遇,我哪儿还敢招惹……”
恐怕以后都不敢随意相信其他雌性了。
说着,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对苏言做出补偿,便又强调道:“既然这次有我的责任,我觉得以后苏言的食物和兽皮我还是包了吧,不然我真的愧疚得睡不着觉……”
他话刚说完,石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瞬间一股寒意席卷而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海澜梦在一旁挑了挑眉,神色意味分明地看着他,语气颇有一股看戏的调笑感。
可还没等塔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面的希尔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难得多事地上前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你还是歇着吧,要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可以继续。”希尔淡然道。
塔石被他说得有些懵,正诧异地看着他,准备问清楚的时候,希尔扯着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看向翼诀和苏言两人紧握的双手。
这时,塔石竟然才后知后觉地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了希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