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望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一世一双人的意思,就是我这一生一世,只要你与我两个人一起长相厮守,我只要你一个伴侣!”
翼诀紧抿着唇,垂下眸子,掩去眼底泛起的红。
因为知道在兽世里,很多雌性都仗着自己身份独特,而肆意收纳追求的雄性,而兽世的雄性,在与雌性结侶后,灵魂深处便会刻上忠贞的信念,永远不会再对其他雌性动情。
所以她能够体会到翼诀此刻的心情,苏言看着他肩膀微微有些抖动,嘴角噙着笑意,耐心等待他平复心情。
许久,翼诀才将头抬起来,眼角微红,嘴角扯出一抹难言的笑意:“言,我翼诀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此生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言随即捧着他的脸,将头低下,轻轻覆盖在他唇上。
一人单膝跪地,昂面而上,一人端坐石凳,低头而下。
白发与墨发交缠,勾勒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这一吻,没有任何欲念,只有深情不悔,带着誓言一般缠绵悠久。
唇瓣分开时,两人眼底皆露着幸福的笑意。
“结侣仪式快开始了吧?”苏言问他。
在这里,没有沙漏、没有圭表,也没有日晷,苏言只能根据太阳的方位来判断时间。
但似乎雄性兽人有着独特的生物钟,不用照日,都可以将时间了于指掌之间。
就在苏言问出后,翼诀随即答道:“嗯,再过一会儿就到吉时了。”
巫医祖拉不仅仅会治病,而且还是翼虎族的祭司,所有祈福和测算他都负责。
今天的日子就是他算的。
苏言听到时间快到了,便赶紧将刚才塔石送来的兽皮拿了过来。
“这是刚才塔石送来的兽皮衣裙,说是昨天他连夜去捕到了火狐,今天一早就让红婶帮忙赶制了出来。”
“这件事,大家都有错,包括我自己,要说错,难道不是我们之前同意白媚儿来翼虎族,才是最大的错误吗?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也已经过去了,大家吸取教训,不要再让诸类事情再发生就好了,而且塔石在知道白媚儿的心机后,不是也摆正了态度吗?如果我们再端着,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苏言没有置身事外,而是选择与翼诀站在一起,毕竟她在知道白媚儿的阴谋后,没有正确去面对,而是选择了逃避,这一点更导致了后来的事情发展。
她知道翼诀还有些怨气,但塔石也是无心之失,一时间被白媚儿蒙蔽了双眼罢了,他作为一族之长,不该一直生气。
但后来她又仔细分析过,翼诀并不单单是气塔石因为这件事让苏言陷入危险,而是更气他作为翼虎族的雄性,竟然轻而易举就被白媚儿蛊惑了。
原本他想着就算白媚儿再会伪装,凭他翼虎族兽人的秉性,如何也不会被她影响的。
但没想到最后他失算了。
所以他也有些气自己的大意与自以为是。
不得不说,苏言真的把他的心思都猜准了。
“我其实是气他没有自己的辨识力,轻而易举就被白媚儿蒙蔽了双眼。”翼诀看着苏言抱着的兽皮,眼底划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这套兽皮衣裙,确实让他很满意。
“我知道的,不过塔石现在也知道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你是不是该接受他的道歉呢?”苏言将兽皮衣打开,勾着唇,提着衣裙在他眼前晃了晃。
翼诀见此,失笑道:“我们都有错,我又怎能一直气他?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被有心计的雌性蒙骗了就行。”
那家伙,可太老实了。
“那还不赶紧把衣裙换上?”
这里兽皮衣的制作非常简单,并没有繁琐的裤子,都是用有韧性的筋将鞣制好的兽皮缝制起来,做成简单的衣裙,没有像人鱼族那样精美的款式。
平日里雄性们都是穿着变身后,自己的兽皮,那是一种特别的能力,那种兽皮无法脱下,却能收回不见。
而这样特别的日子里,再穿着自己黑白相间的兽皮裙,就显得有些太随意了。
但他主要是想得到大家的祝福,外表什么的,都不重要。
可在看到苏言打扮得这么惊艳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自己什么也没有准备的窘迫感。
决定结侣仪式有些仓促,所以翼诀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好兽皮衣,现在塔石送来的这套,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这一套兽皮衣裙,除了雄性们平日里穿着的半身兽皮裙以外,还特别做了一件上身的单肩背心。
火红色的兽皮,恰巧与苏言的鲛绡颜色对称,就像一对真正的吉服。
“怎么样?”翼诀穿上后,走到苏言面前,神色期待地看着她。
苏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点头道:“好看。”
说着,她拉着翼诀坐下。
翼诀疑惑她要干什么,就见苏言将他一头雪白的长发撩起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的发丝,也被她打理得很整齐。
他长长的头发在她柔软灵活的手中快速地变幻着,最后很神奇地在脑后被无绳地打成了一股结。
随后又见苏言拿出一根细细的木棒,从他的发结上穿过,那股发结顿时牢固地定在脑后,任凭他怎么甩头,都没散落下来。
翼诀本就长得十分英俊,如今将头发这样扎起后,颇有一番谪仙的感觉,就连苏言自己都被闪了一下眼睛。
翼诀惊喜地看着苏言道:“这是什么?怎么轻轻一穿,我的头发竟然就不会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