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的小头目悻悻地倒吸了口气,掌门不高兴了,赶紧捡重点的说吧。他告诉刘天越,正当他和手下一般兄弟在搜山的时候,发现方尘和李浩南在争执着什么,然后方尘一巴掌拍死了李浩南。等到我们近前察看时,方尘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想要逃走,结果被我们合力抓住了。
“小严,查查李浩南的伤势。”刘天越吩咐道。
被称为小严的那名内门弟子,立即走到李浩南的尸身前验起伤来。
李浩南的尸体上有个鲜红的手掌印,全身的内脏已经全部被击碎了。毋庸置疑,这所有的伤势特征就是中了血手令,只是这人血手令的功力稍微浅了点,否则必将一掌贯胸而过。
刘天越眉头紧锁,他怒视着方尘:“你是血手门的人?”
“不,我不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方尘辩解道。
向少南见刘天越有所迟疑,上前奏道:“师傅,这小子嘴硬,那么多人在场,他都要抵赖,看来不用点刑,这小子是不会说实话的。”
刘天越点了点头:“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让这小子好好交待,是不是血手门的人?在这九连山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同党?”
“师傅,且慢。”门口响起了一阵清亮浑厚的声音。众人循声问去,正是白英杰。
刘天越迟疑地看着白英杰:“英杰啊,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师傅,小天的身世来历,弟子最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是什么血手门的弟子?”
“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弟子中竟有血手门的人,但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方尘,叫我如何不怀疑呢?这件事交给向少南去查查,或许能问出个究竟来?”刘天越对白英杰道。
“师傅,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方尘绝对不是血守门的人。”刘天越最清楚白英杰的个性,刚正不阿。见自己的爱徒如此说,刘天越的心里开始动摇起来。
向少南见师傅有点动摇,立马在一旁挑唆:“白师兄,我一向都非常尊重你,但你处处要故意与我作对,要是其他的事,我忍一忍,也就罢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九连山的安危,就算你再怎么对我有偏见,请你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个人的恩怨影响到九连山的安危大局。”
向少南工于心计,巧舌如簧,一席话把白英杰呛得说不出话来。白英杰和向少南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此事被向少南用于这个场合之上,就算是没有道理,也占上了几分理,更何况刘天越对血手门的事本身就特别关注,所以要向少南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白英杰的心里着急,这向少南是个善于欺上瞒下的主。方尘和向少南素有过节,如今方尘落入向少南的手里,那么屈打成招是必然的事。可是师傅心意已定,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的。现在自己唯有请求和向少南一起审理方尘,以免方尘真的屈打成招,那时候自己就对不住刑雄了。当年刑雄断气之时,一再请求自己照顾好方尘,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保全方尘。
“师傅,既然兹事体大,那就让弟子和向师弟一起来审,也好尽快查明事实的原委。”白英杰做最后的努力。
刘天越沉思了一下说:“英杰,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白英杰无奈地拱手道:“是。”师傅的个性他最清楚了,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带走。”向少南见到这番情形,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一样,喝令几名内门弟子把方尘押到审讯室。
见到向少南一番小人得志的样子,白英杰的心里一沉,眉头一阵紧锁,这下子方尘可要遭殃了,这可怎么办呢?虽然才短短的几次面,但对方尘似乎有了种特殊的感情,就像自己的亲弟弟般,可是如今自己眼看着向少南就要落入虎口,自己却束手无策,怎能不着急呢?
刘天越走到白英杰的身边,轻声安慰道:“英杰,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少南和方尘有些过节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少南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把黑的说成白的。方尘顶多也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而已。倒是后山的事,你要多上些心,最近几位长老和我都发现后山时常有异动,我担心有人在打幽蓝晶石的主意。”
白英杰作了个揖:“弟子明白,这就回去加派人手,把后山守个严严实实,保证幽蓝晶石安然无恙。”
白英杰转身离去,可是压在他心头的那份担忧依然抚之不去,方尘在九连山上没有什么依靠之人,现如今落在向少南的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