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褚眼底不带任何情绪,只剩无尽的冷意,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管好你的嘴。”
他甩袖转身,大步离开。
越扶光咬了咬牙,梗着脖子朝他吼道:“你最好是能装一辈子!否则你等着瞧吧!”
盯着对方毫不停留的背影,越扶光气的捂着心口,一阵心悸,忍不住暗骂:
疯子!
这种损阴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果然是个疯子!
想到那位小姑娘恐怕还瞒在鼓里,越扶光一时之间只剩下满满同情。
被这样的疯子喜欢上只有两种结果。
一是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
二是被他拖入地狱。
无论是哪个,都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
这样偏执的爱,还真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
——
不知道两人私下谈了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明姝狐疑的目光在司褚和越扶光身上打转,司褚一脸淡然自若,反观越扶光,那神色隐约有些狰狞。
时机不对,她到底没好多问。
“小师叔,你为什么会出谷啊?又是怎么来晋城了?”闻人白好奇很久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再清楚不过。
越扶光是个极其咸鱼的性子,且一心醉心于医术,一年都不定能出来一次。
别人想见她,也得看她心情。
她能主动出谷,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越扶光对着他,脸色好了许多。
不过提起这件事,她脸微沉,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来抓一个偷花贼!”
闻人白惊讶之余有些迟疑:“啊?”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
越扶光神情恹恹,眼神夹杂着一丝悲痛:“我养了两年的花,极其珍贵的药材,一夜之间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狗贼给薅秃了!”
天知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时候,心痛的都在滴血!
那萨蛮花不易培养,她也是种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它开花,自个儿都没用呢,被那狗贼给一声不吭摘了!
明明长得人模狗样的,谁知道竟然干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他,让他死在外面得了!
越扶光难得发一次善心,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撕了那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咸鱼如她,一气之下出了药王谷,打算追杀那个狗贼。
众人:“……”
竟然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放在她身上,好像……也不奇怪?
“路上听说晋城突发瘟疫,就顺道来看看。”说着,越扶光别有意味瞥了眼司褚,嘲讽意味十足,“你们朝廷的办事能力不太行啊,都几个月了还没解决?”
司褚冷冷撇了眼,不理会她的嘲讽。
闻人白眼睛一亮:“小师叔,你来了这些日子,一定对这瘟疫深有研究吧,怎么样,能治吗?”
越扶光神色一僵,眼神有些不自然,语气含糊:“这个嘛……”
司褚见状,唇角一斜,一声轻嗤溢了出来。
她脸色微红,咬了咬牙:“这疫病有些奇怪,跟我从前见过的都不太一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弄清楚传染源,所以一直无从下手。如果能弄清楚那玩意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越扶光至今为止,还不清楚这疫病究竟是怎么传染的。
找不到源头,她也就无从对症下药。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疫病原先并没有这么厉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城里感染的人突然增多了。”她皱着眉,神色也有些困扰。
按理说如今防护措施到位,只要小心谨慎些,不要接近那些被感染的人,传染的几率应该会逐渐下降才对。
可是不减反增,这就很奇怪。
提及此事,几人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
明姝皱眉,语气试探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为操控所致?”
越扶光猛地睁大眼,目光笔直看向她:“什么?”
明姝眉头松下来,迎着她犀利的目光,语气镇定:“现在只是猜测,我们怀疑,这场瘟疫是有人在操控。”
“小师叔,你知道白莲教么?”闻人白突然道。
越扶光还沉浸在震惊里,闻言眉头微皱:“知道,他们在城中的势力很庞大。”她想到什么,眼神微沉,“刚刚那群来闹事的就是白莲教的人。”
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来闹事了。
自从越扶光进城崭露头角后,就经常遇到对方的人来挑事,暗搓搓躲在人群里煽动人心,越扶光倒不是不能应付,可这种小人行径,次数多了倒也怪恶心人的。
明姝眉头舒展,语气笃定:“这就对了,因为他们觉得,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越扶光神色难掩诧异,皱眉语气不悦:“这群傻逼有毛病吧?这是把自己当神了?”
明姝:“……”
这位姐姐还真是心直口快。
“他们还真是这么想的。经过我们调查,他们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甚至,我们还在严府发现了他们在暗中研制一种迷幻药。”
闻人白从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瓶子,递到越扶光面前。
这方面,他小师叔可比他专业多了。
越扶光揭过那小瓶子,揭开看了看,一阵异香扑鼻,她皱了皱鼻子,觉得这味道隐约有些熟悉。
“谁有手帕?”她问道。
明姝连忙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多谢。”越扶光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