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熙熙攘攘的市集很是热闹,孟青夏睁着一双眼睛,那眸子里闪烁着惊诧和一丝慌忙,一只大手正紧紧地捂着她的嘴,腰间也被人以不轻不重的力道锁着,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背后抵着一道温热的“强”,两人凑得极近,礼容高她太多,以至于俯身的时候,头发也轻轻地自她肩头擦过,孟青夏几乎能听到礼容呼吸的声音。

她是背对着他的,因此什么也看不见,孟青夏只能皱着眉,想要挣扎,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跟着他,过得好吗?”耳边忽然传来了暗哑低沉的声音,原本在挣扎的孟青夏身形一怔,停了下来,面上闪过一瞬的茫然,然后是沉默了下来,礼容这般说话的口吻,让她觉得异常陌生,耳边继而便听到了那低沉的声音蓦然带了一丝嗤笑,然后松开了她,就像以往那般傲慢而又轻嘲:“往后的日子还长久着,仅凭昔日的交情,若是他夏后氏白起出了什么变故,欢迎你来投靠我,青夏。”

青夏……

那声尾音方才刚刚落定,孟青夏便觉得那些禁锢着她的力道便骤然消失了,身后那温热的温度也忽然往后一撤,等她慌忙回过头来,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那边,那边的野蛮人带了新的奴隶来了!”

不知道是谁忽然高喊了一声,有趣的玩样激起了看客们的好奇心,忽然一股人潮像是汹涌而出的潮水一般向孟青夏所在的位置拥挤冲刷了过来,孟青夏尚有些神不在焉,便被突然从她身边边奔跑着边互相打闹的孩子给挤到了一侧,脚下猝不及防,脚后跟忽然碰上了坚硬的石头,孟青夏一时重心不稳,眼见着便要往后仰跌……

就在此时,腰后忽然被一股力道强而有力地往上捞去,孟青夏只觉得糊涂得很,因为一切都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等到她的鼻子碰上了那温厚的胸膛,呼吸里满满都是熟悉的气息,那一只及时将她捞起来的手仍扣在她腰间,孟青夏似乎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因为受到了惊慌而有些喘息,那只揽着她的手仍在,另一只大手则将她圈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后为她顺气。

孟青夏的鼻子撞得有些生疼,好半会才觉得好了一些,她抬起头来,白起仍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背对着身后那拥挤的人潮,几乎是替孟青夏将那些拥挤通通都挡在了外面,孟青夏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略微有些底气不足地轻轻抱住了白起的腰:“白起……”

白起的动作虽是下意识地护住她的,且直到此刻也没有松手,但孟青夏知道,白起的样子看起来是匆匆赶到这里的,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蓝眸里泛的是孟青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微微的不悦和严厉,就连那一贯对她足够纵容和温柔的俊容之上,也是板着脸的。

人们只见,那出现在这里的俊美异常的男人,他的面色却是骤然一沉,分明是这春末初夏的季节,但周遭的空气竟然猛地一下森冷了下来,空气凝固,犹如陷入了寒冬一般。

这种时候,说实话,孟青夏还是挺怕白起的,尤其是心虚的时候。白起于她而言,是那个强大且手段强硬的统治者,是足够温柔也足够耐心足够宠让她、令她脸红心跳的丈夫,但同时也是颇有威信的父兄那样的存在……

“阿夏!”

白起的身后也是匆匆往这赶来的檀舟和风眠他们,同时还有家丁打扮得侍从,檀舟的眼睛都红了,脸颊上更是渗了汗,看来是因为孟青夏突然消失不见,檀舟因为着急和担心,不得不匆匆赶回去向白起和风眠他们告状了……

孟青夏看白起的脸色仍是不怎么好看,不禁微微嘟囔起了嘴巴,温顺地反过来抱住了白起,将脸颊贴在白起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问道:“白起,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道原本还有些冷硬的怀抱,分明也因为孟青夏的这个小动作而有些软化了,白起原本的确因为不悦和不赞同而有些严厉的神色,也不得不有些缓和下来,到了此时此刻,就连白起自己也不得不苦笑,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还能怎么样呢……

况且如今他的小娇妻,早已不似从前未经人事时那般木讷和毫无情调了,如今的她,似乎越来越懂得自己的优势了,尤其是,那些拿来对付他的法子……

尽管如此,白起还是不得不认真地训斥孟青夏道:“你这样,最折磨的还是最关心你安危的人。”

孟青夏心头一怔,事实上,她也早就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是有多么的鲁莽和冲动,这不像她……

孟青夏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白起的批评:“我以后再也不了,真的。”

沉默了半晌,头顶终于还是传来了白起的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人能够带给我这般滋味了,除了你,青夏。”

是了,一向优雅而不急不慢地将一切掌控在手心中的白起,这种突然间涌上心头的恐慌的滋味,的确是久违了,久到,他都忘了,自己身上竟还能有这般情绪,除了孟青夏,恐怕这世间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了。

白起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明显是叹息与无奈,可听入了孟青夏的耳朵里,却比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话还要让她脸红心跳,她终于还是红着脸抬起头看他,白起英俊的面容上早已隐去了先前的冷硬和威严,只如同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丈夫一般,除了无奈,便只有满满的宠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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