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炎想着长安那边之时。
一亲卫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信件,着急忙慌的往着内院奔了进来,嘴里疾呼不已,“殿下,殿下,长安的信,长安的信。”
当李炎一听到长安的信后,一个激灵迎了上去。
“谁写来的。”李炎有些明知故问。
能从长安送来的信,除了王府还能有谁。
李炎那二哥皇帝就算是想给李炎写信,那必然走的乃是驿站,送信的人也必会亲自来到节度使府,亲手把信交给他李炎的。
一来,信使也是可以亲近一下李炎。
二来嘛,也好在李炎的跟前转悠转悠,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而朝廷某些朝官,或者与李炎有着一定关系的人写的信,走的同样也是驿站,绝对不会走私路的。
再者说了。
亲卫如此急切的疾呼,李炎要是不知道这是王府来的信,那他李炎可就真有些二傻了。
亲卫把信递向李炎喜道:“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王妃。”
李炎迫不及待的拆开,站在风雪之中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半天后。
李炎长呼了一口气,自叹道:“唉!没想到,我这一离开长安,却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来,王守澄一系之人,不把我整死这是不罢休啊。”
“殿下,王妃她们可还安好?”时宽走近后关心的问道。
李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也不好。我们得抓紧时间训练咱们的士兵了,要不然,西川不稳,长安那边也不稳,到时候,我们想退都没地方可退。我们得要有自己的人,以防王守澄狗急跳墙。”
时宽等人默认着李炎的这个说法。
他们知道。
李炎的目标,绝对不止是节度使,也不是什么宰相,而是那个位置。
......
长安。
王淑瞧着眼前的年饭,脸上挂着寒霜一般,心里却是在思念着远在西川的李炎。
管家见王淑不动筷,知道王淑这又是在想殿下了,怕年饭凉了,赶紧出声宽慰,“王妃,今天是大年,想来殿下也已经吃上年饭了,要不咱们也开始吧。”
“殿下不在,府上感觉没有主心骨了一样,唉!!!大家吃吧,一年难得过一回年,可不能让这该死的雪花给浇灭了美好的一天。”王淑明白,知道管家怕自己忧伤。
有了王淑的发话,王府上上下下,开启了年饭。
......
李府。
李宗闵坐在首位,瞧着眼前的这两个儿子,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实在有些无法下筷,“你们也都知道,王中尉最近心情极度不好,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没事往着神策行营那边去。”
“爹,我一直在国子监,绝不会去神策军衙门的。”李宗闵的大儿子李瓒摇头保证。
而他侧对面的弟弟李琨,却是捂着胖了半边的脸,看向自己的老爹,“爹,你看我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敢去。王中尉没有把我打死,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李琨没有办好王守澄的事,受了罚。
官职降了不少,就连这打都没能逃过去,哪怕他是了李宗闵的儿子也是如此。
......
王守澄府邸,此时却是一片欢声艳舞的,极为热闹。
过大年嘛。
王守澄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下自己的属下,以及军中各大将军将领等人的。
这放在神策军中,已经是常制了。
......
宫中,李炎的母亲廉氏,却是跪在佛堂中,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手里捻动着佛珠。
佛堂外的宫女,打着寒颤,望着佛堂内廉氏的背影。
以往。
廉氏虽崇佛,可也没有最近几个月以来那么频繁。
而在这几个以来,廉氏差不多都快住在这佛堂了,哪怕今日这样的日子里,也都没有放过。
......
大明宫内。
皇帝李昂头一次没有与着自己的女人,或者去兴庆宫陪他母亲过年吃年饭,而是把他自己关在书房内,坐在椅子上出神。
脸上的皱纹代表着的是他的恨与无奈。
此刻的李昂,感到极度的愤恨与痛心,片刻间,身为皇帝的他,脸庞之上,突然挂起了两道泪水。
......
大年之日,李炎过得并不是很舒爽。
离开长安的第一个年,就是在这么平平淡淡中度过的。
年一过。
上元节前,正月初六,李炎叫人把虎鹰帮的那几个留在成都府的头头让人召进到节度使府,好好的宴请了一番。
而上元节一过。
李炎的第一要务,并非整军,也并非是东营区的火药和铁雷子等物的研发,而是训练营。
节都过了。
所有人都得动起来了。
就连虎鹰帮留在成都府的人,都被李炎在上元节前给按排到了训练营来帮忙来了。
雪虽然还在下。
可李炎已经等不及了。
长安那边的情况有些凶险,李炎不可能依着正常情况来推进自己的计划了。
非常之时办非常之事。
“任由,如何?训练营还需要多少时日完工?”李炎一到训练营,就开始询问起训练的建设情况。
任由见李炎到来,赶紧带着李炎巡视起训练营来,一边走,一边指着正在建设的训练营,“殿下,你把训练营的建设交给小的,小的感谢的殿下信任。小的必定在这五六日之内完工,一定不会担误殿下的大事。”
“你很好。以后见到本王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