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装扮成下人的方士林好奇,“乔双,这个红娘子是什么人?我瞧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啊。”
“咳~咳~,还能是什么人,无非就是青楼中的女子罢了。红娘子乃是郑之的人,曾与我一同帮着郑之一起办事。不过,半年前她好像搭上了高天德,欲要爬到郑之的头上。”被问及红娘子的事情,乔双立马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方士林一听到也了然。
身为青楼女子,要是能搭上个富贵人,那她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至于为什么要搭上一个太监。
无非就是求富贵,求前程嘛。
而太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除了酒楼就是青楼了。
有道是。
本就没了根,在世人的眼光下活着,自然而然的,就想着要在世人面前标榜自己如何如何,哪怕要个名头也是好的。
所以,这些太监们,也就形成了喜欢往着青楼里钻,好像要证明他们的根还在一样。
可谁都心里都明镜似的,但却又不好拆穿,这就是人艰不拆啊。
回得王府后,方士林去了内院向李炎汇报了情况,“原来宫中的这些没鸟之人,还在青楼里按插了眼线啊。看来,咱们的计划得改一改了。士林,等你们再去见那郑之之后,你们先这样......然后这样......”
“殿下,这...咱们这样做会出事的。”方士林一听李炎的新计划后,脸上立马展现出恐惧的神情来。
李炎笑了笑,“士林啊,你胆子还是太小了,步子可以放大一点嘛。一个小小的内侍,丢了也好,死了也罢,宫里又有多少人记得。更何况,长安城内人员丢失这不是常事嘛。”
“殿下,那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上面要是追查起来,咱们都逃不掉的。”方士林依然胆小的很。
李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以宽慰的眼神道:“我又不是要杀他,能追究我们什么?大胆的去干嘛,有事本王担着。”
方士林一听李炎并没有打算宰了那郑之,心下这才安了些。
虽说心安了些,但依然担忧不已。
可李炎这个王爷发了话,他自己也早已成了李炎的人,他不得不听指示去行事了。
三日后。
方士林独自一人来到了怡红院。
“乔双呢?”等候在怡红院大堂的那位红娘子一见方士林后,心有不解。
方士林仔细打量了一翻红娘子,恭敬的回道:“乔管事说了,他不能再来怡红院,因为他已经被颍王盯上了,所以今日乔管事让小的过来说一声,请郑公公移步到政修坊。”
“乔双他好大的胆子,敢让郑公公亲自前往,难道他不怕郑公公心生不快,让他消失吗!”红娘子闻话后,心中很是不满。
方士林装出一副局促的模样,“这个...乔管事也是事出有因,不得已之法。如乔管事真要是被颍王发现了什么,怕是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得了。”
红娘子虽不满。
但郑公公却是在她的厢房等着呢,如再耽搁下去,她都不好交差。
最终。
没了法的她,只得回到厢房,向那位郑公公回报去了。
好半天后,红娘子领着一位蒙了面的男子下了楼,方士林细细打量了一翻后,认定蒙面之人正是今日要接的人。
马车早已备好。
一刻钟过后,马车来到政修坊内,临近水道的一处宅中。
当郑之与那位红娘子一入宅中某间房内后,入眼的正是他们想要见的乔双。
“郑公公,别来无恙。”乔双坐在主位,看着入得房内的郑之,脸上挂笑,看着郑之走向自己。
郑之取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很是不悦,“乔双,为何要到此地?方子呢!”
“郑公公,别急啊。今日我请你到此地来,乃是受了我家王爷的指示,请你到王府一叙,不知道郑公公可敢前往?”乔双没有说话,说话的却是方士林。
郑之与那红娘子一听方士林的话,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已经暴露了,“什么王爷,我不认识什么王爷。”
“郑公公,当下的场面你也瞧见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家王爷说了,只是请郑公公到府上一叙,如郑公公不赏面,那可就是与我家王爷为敌了。我家王爷还说了,宫里内侍多,丢一两个也没人会在意的。”方士林笑着走近郑之,摆出一副今天你必须听话,要不然,弄死你。
郑之害怕了。
他今日出得宫来,本就不是打着公务出来的。
而方士林说的话,他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宫里的内侍确实多,而且只要是不听话的,或者不尊上头为尊的,不出几日,就会在宫中消失。
郑之权衡再三之下,不得不低头了。
郑之低了头,而那位红娘子却是感觉事情转变来得太快,快到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是被套上头套,嘴鼻也被封堵了,只留出些许透气的小孔,供她们二人呼吸。
半个时辰后。
马车到了王府。
而早已等候多时的李炎,大刀阔斧的坐在偏院之中,看着眼前被套着头套的两人,眼中闪动着不明,“怎么多了一人?”
“殿下,这个就是那位红娘子。”方士林指了指一身粉红装的女人,随即走近过去,摘下二人的头套。
当头套一去,封住二人的嘴鼻的事物一除,郑之瞧见李炎之后,立马躬身一礼,“颍王殿下,奴婢知错了,还请殿下饶了我这条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