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李文浩,砸了怡红院罢了。
这点小事,李炎自然是不会担心的,更是不怕有人把此事弄得上纲上线,顶到朝堂上来当作一件大事对待的。
就李炎打人这样的事情,放在长安城内,可以说每天都有发生。
至于砸了怡红院,虽说是他李炎下的令,但怡红院又不是被拆了,只是砸了,而且砸得又没到非得重建的地步。
李炎随着内侍进了宫。
踏进殿中之前,李炎抬眼就见到了曾经被自己狠揍的高天德,瞥了他一眼,趾高气扬的踏入殿中。
高天德见李炎如此神态,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小子,你给咱家等着,等咱家得了势,非得让你跪在咱家面前求饶不可。郑之这玩意,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给咱家弄到那什么肥皂的方子吗?现在到好,又出现了个什么香皂。’
高天德对李炎的恨,可谓是到了骨子里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却是被一个亲王给打了,这让他的面子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也让他在整个宦官集团里面,成了一个笑话。
甚至,连一些小鱼小虾们都在背后议论这事。
高天德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炎昂首阔步的样子,神色越发的狠戾了起来。
李炎一入殿,见李宗闵这货还真在,心中暗笑不已。
再一瞧,就已是瞧见了自己那位皇弟哥哥。
李炎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见得自己那位皇帝二哥,感觉有些很不适应,“臣弟参见皇兄。”
“无需多礼。”李昂向着行礼的李炎抬了抬手,眼中多了一丝的关切之意。
起了身的李昂,走近李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李炎后,伸手拍了拍肩膀,“皇弟,两个月前,听说你落了水,落下了癔症,不知道现在可还好?”
擦。
李炎一听自己这位皇帝哥哥的话,又见他向着自己打眼色,心中本有些抵触的他,貌似懂了似的,赶紧向着李昂又是一礼回道:“皇兄,臣弟的癔症难好啊,说不定一会就得发作了。皇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省得我癔症一发病,就伤了皇兄。”
好一个借口。
借癔症之名,来堵李宗闵的嘴,这是一个好招数。
什么是癔症。
说白了,就是一个性格分裂的神经病,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不计后果,什么人都敢打,什么人都敢骂。
而李昂一见李炎之后,就直言李炎得了癔症,可见李昂这是怕李宗闵在今日的事情上,找他李炎的麻烦。
虽说李炎不怕,但自己这位皇帝哥哥都这么说了,更是向着他使眼色,李炎要是当场驳了李昂的面子,他这个兄弟可就做得真不咋样了。
况且,人家李昂也是为了他李炎好嘛。
一边的李宗闵听着这两兄弟的对话,心中一咯噔,暗道一声不好来。
虽说他并不知道李炎是否真的得了癔症。
但从李炎落水开始之后不久,颍王李炎得了癔症之事,就在整个圈子里传疯了。
他李宗闵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而此刻,李宗闵就有些坐腊了。
原本想借今日之事,好好打击一下李炎,可癔症之名出来后,他李宗闵还真不好下手了。
真要是下了手,他李宗闵可就得落得一个欺负人的名头了,到时候,他这个名声一出,估计是谁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李昂听李炎所言,还真就配合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一丝的担忧状看向李宗闵,“李尚书,你看今日之事可否就这样?”
皇帝发了话,他李宗闵又能如何?
难道真要找事?找一个得了癔症之人的事?
可不找吧,他李宗闵心中的那口恶气却是难以咽下去。
“陛下,颍王殿下得了癔症,臣正好识得几位名医,要不我让那几位名医到到颍王府上好好替颍王殿下诊治一番?”恶气咽不下,那就找别的名头来辨别李炎癔症的真假。
如真,那就罢了,如假,李宗闵自然是不会放过他李炎的。
李炎一听,就知道李宗闵这是没安好心啊,“李尚书,我这病啊,治不了了,乃是落水之后落下的病根。太医都没有办法,就更别提的那些下三流的民间医者了。算了算了,大不了这样吧,这样挺好的。”
“颍王殿下这心态真好,要是老夫得了癔症,那必然是日不食,夜不寝,断然是没有空闲时间去平康坊的。老夫真没想到,颍王殿下得了癔症,还想着去平康坊会一会那些风尘女子,老夫真是佩服。”李宗闵的一顿讽言,让李炎的眉头挂了起来。
不过。
李炎也不在意,你想喷那就喷吧,本王爱咋就咋滴。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那就上来咬我吧,“呵呵,李尚书这话说的好。本王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喜欢女人,不像李尚书这样的人,连女人都不喜欢了,看来李尚书得好好跟本王学一学啊,要不然,人生可就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了。”
你喷,我也喷,看看谁受不住。
李宗闵不接话了。
就李炎这话一出,他当然知道李炎所指。
李宗闵如今已是近五十,身子早就垮了,而且最近两年更是与着那些宦官们搞在一块,众朝官们都猜测,李宗闵有可能与着这些宦官们搞对食。
恶心之极到家了。
李炎此刻双目一挑,很是自傲的看着李宗闵。
一旁的李昂见状,赶紧出言劝慰,“李尚书,此事即作罢吧。文浩的汤药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