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闵一听李炎所言,顿时明白了李炎所指。
就他身后的管家,还是倚靠着他吏部尚书的商贾沈从文。
依着资格。
不要说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来,更别说见到他李炎了。
‘这小子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看来,我到是小看了他了。’李宗闵凝视着李炎,心中暗想着办法。
办法是没有了。
礼坏了,即便他李宗闵乃是吏部尚书,可你非公务,而是私人之事前来拜会李炎。
李炎不喜,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心中虽不喜李炎的李宗闵,只得向着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原来颍王殿下是不喜欢一些不相甘的人,那本官就让他们离开。”
得了指示的二人,赶紧退出厅堂,候在前院之中。
想要王府的人侍候,他们看来是没有那个命了。
“好说,好说。李尚书奉行礼节,本王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来人,上茶。”李炎见李宗闵败下阵来,心情大好。
李宗闵入了座。
但这茶水,却非什么好茶了。
李宗闵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提茶水之事,只能咽吓刚刚所押的一口苦茶冷茶,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炎。
安静。
非常的安静。
李炎在等。
李宗闵也在等。
李炎在等李宗闵率先说话,更或者想再压他李宗闵一头。
而李宗闵因为败了一阵,如率先再开口,他自然也懂得自己此次来王府的目的也好,还是想法也罢,有可能得不到最好的结果。
一刻。
两刻。
终于。
在三刻钟之时,长安城的钟鼓被敲响之际,李宗闵实在坐不住了,最终还是抵不住自己怡红院的损失,率先开了口,“颍王殿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本官前来拜会你是何意吧。”
“本王还真不知道李尚书突然拜会本王出于何意。至少,在本王的印象当中,李尚书从未拜会过本王的。甚至,在本王赐封之时,李尚书也只是打发个下人过来给本王走礼吧。”李炎装出一副并不知道的神情,更是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可他李炎的话中,却是无情的开始爆捶起了李宗闵来。
李宗闵有些哑言了。
李炎突然提及以前,这着实让他更加的被动。
‘这小子真够猾,都多少年的事了,还不忘在此时数落我一句。不行,怡红院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损失可不小。’李宗闵闻言,脸色虽显尴尬,但眼神却是犀利的很。
看向李炎的李宗闵,指了指厅堂中的两个道士侍卫,以及管家,“颍王殿下,李官有重要事情与颍王言,他们……”
“李尚书,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事直接说。”李炎心中笑了。
不想让外人知道怡红院的事,还想让自己打发自己的人离开,门都没有。
不过李炎也知道。
就李宗闵这样的朝廷重臣,如真要是坐实了一家青楼归属于他的话,那他这个吏部尚书坐得估计也不会太过安稳。
李宗闵看了看两个侍卫和管家一眼,向着李炎颔首一礼道:“颍王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平康坊中那春满园可是你所开设的?”
“李尚书,春满园这才开了没几个时辰,李尚书怎么会知道?据本王所知,李尚书可不好这一口,难道李尚书突然转向跑平康坊中去玩耍了?”李炎可谓是逮着机会,就要好好讽刺一下李宗闵。
传言。
李宗闵自打生了几个儿子之后,老婆一死,府上的妾室突然就被遣散了。
暗地里总有人传闻,说他李宗闵与那些太监搞在一块。
此刻的李炎,心中是暗猜着,李宗闵这个攻,腰估计会不太好。
宫中的太监这么多,他府上的下人也不少。
只要走上了这一条道,可就不会管什么地位身份了,只要一有想法了,太监也好,还是下人也罢,终归是逃不掉受的下场的。
李宗闵可不知道李炎在想些什么,但也听出了李炎暗讽他的话语,“颍王殿下久居十六王宅,怕是听多了一些妇人之言。即然颍王殿下承认那春满园乃是你所开设的,那本官就直言了。颍王殿下,两月前,你带人打了文浩,又砸了怡红院,此事本官暂且不论。可颍王殿下你突然在怡红院对面开设一家园子,难道颍王殿下要与本官作对不成吗?”
“作对?李尚书看来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李炎冷笑不止。
李宗闵一听李炎的话,顿时就怒了,“李瀍,今日本官上门来,就是想找你讨要一个说法,你一而再,再而三暗讽本官。你当李官真是吃素的不成。”
“李宗闵,你没有资格且没有资本在本王面前称大。一个吏部尚书而已,你真当这天下是你李宗闵的不成。本王告诉你,春满园是本王开设的,为的就是报你断我油料之仇。你敢做初一,那本王就敢做十五。别以你为跟王守澄滚到一起去了,本王就会忌惮你。”李炎见李宗闵怒了,直接硬刚了回去。
这世道谁怕谁啊。
况且。
他李炎的倚仗到现在还没使用过呢。
真要把他李炎搞火了,他可就不再顾忌什么身份尊卑了。
弄死你一个吏部尚书,李炎自认为那只是小儿科而已。
李宗闵见李炎与他自己一样画风突变,本计划借势吓一吓李炎,好让李炎心惧他。
可他真没想到。
李炎却是敢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