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宽,前几日,你跟我说的长安城帮会差不多有十万之众,你这两天好好给我想一想,看看哪些帮会能收为己用的。”思量半天之下,李炎最后把目光瞄向了那些帮会。
西川的兵马太少了。
几万之众,想要防备吐蕃国以及南诏国,又要时不时的平一平西川各地的乱事,这点兵马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了。
而长安城的帮会有近十万之众,这还不包括番邦人的。
如果包括那些番邦人的,估计有可能达到十二万也有可能。
时宽见李炎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帮会上,心情很是不理解,“殿下,此事我觉得你还是多多考虑一番,毕竟那些人不可靠,真要出了事,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你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咱们到西川,可用之人也只有数百不到千人。西川各军的将领,我们也不熟悉,更是不知道其内具体的情况。西川平安,那一切都还好说,可要是真有乱事了,那咱们可就得随时要跑路了。”李炎知道时宽不理解,只得把当下的情况好好向他解释一番。
时宽听后,心中虽依然还是有些不相信帮会的人,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殿下,那我一会去整理整理,看看哪些帮会的人能供殿下驱使。”
“时宽啊,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不要仅局限于西川知道吗。帮会的人虽说非兵卒,但真要是训练好了,比起正式的兵卒来,那绝对是一员好兵的。”李炎见时宽脸上挂着一些担心,轻声笑着说道。
随着李炎的话一出后,时宽立马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殿下的目标,绝对不止是节度使之职,一定是那个位置,一定是!’
时宽从甲板上下来,心中多了些莫名的激动,看谁都感觉顺眼的很。
李炎的目标是不是那个位置,他可不能说。
因为他知道,十年后,那个位置,依着正常的历史进程而言,必然是他李炎坐上去的。
哪怕就算是不依着正常的历史进程走的话,那个位置他李炎也要坐上去。
为此。
李炎特意把王淑等女人留在长安,更是向着王淑交待了一些事情,让王淑在长安的时段里,多多与几个宦官亲近亲近。
而这其中,就有着仇士良这个宦官。
论狠。
仇士良比起王守澄来那更甚。
王守澄想要弄点事情,那还得借个名头。
可仇士良不一样,他可是专横跋扈,无恶不作。
哪怕此时的仇士良只是五坊使,专门管着宫苑的雕、鹘、鹞、鹰、狗五坊,以供宫中贵人玩耍。
论权力,虽说比不得王守澄,可更是能在宫中随意行走,而且还能搭上所有的宫中贵人。
船一路顺水南下。
经十余日后。
李炎一行人抵达渝州,也就是现在的重庆。
一抵达渝州,时宽就依着李炎的交待放话了,“依殿下令,在渝州停五日,五日后再出发。”
李炎想要休息,无人敢拦。
哪怕就是随行的高天德,他也不敢再多言了。
一路上。
高天德已经被打了两次了,如他再敢多言,估计这第三次打,可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轻的了,而是头破血流了。
论这货的找事能力,那真叫一个欠字了得。
从大散关再次出发。
这才十来天的时间里,他高天德就被李炎让人打了两次,可见他高天德的嘴,真够欠的。
要不是因为需要他到成都府宣读圣旨,李炎早就把这货给扔进嘉陵水喂鱼虾了,哪里会让他在自己跟前叫嚣。
李炎在渝州停五日,说来也是为了等消息。
因为渝州离着泸州已经很近了,也只有将将三百里的水路。
即便是船只逆行,三百里的水路,那也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能抵达。
为此。
李炎在渝州停五日,一来是为了消息,二来也是开始要做准备了。
这不。
当李炎一行人在渝州驿馆第二天之时,就已经有消息传来了。
“殿下,马都让人传话来说,泸州那边北司的人已经要弄一场大的了,看情况,他们是要在水道上下手。殿下,我们该如何应对?”时宽从外头回来,向着李炎回报。
李炎一听王守澄要在水道上下手,心里喜的很。
‘好啊,我还以为你要在陆地上动手呢,看来正中本王之怀啊。王守澄啊王守澄,你怕是不知道,我的金手指遇水则强吧。即然你敢在水道上下手,那我可就有施展的机会了。’
李炎心里高兴的很。
金手指一直以来就没有动用过,而今终于是可以用上一回了,也好验证一下自己那金手指的最强能力来。
心中高兴的李炎看向时宽,“时宽,一会你交待下去,本王的船要走在最前面,要彰显本王的名头。另外,把这话透露给高天德知道,让这家伙高兴高兴。咱们打了人家两次,怎么着也要让人家喜上一回嘛。”
“殿下,不可。殿下的船只要是行在船队最前,北司的人必然会第一时间对殿下下手的。”时宽一听李炎的话,立马反对道。
李炎拍了拍时宽的肩膀,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你放心吧,我可不会拿我的小命当试金石。待我们一抵达泸州后,你就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了。去吧,听令行事。”
李炎一说听令行事,时宽就只得闭嘴了。
这是时宽等人接受李炎的训练之下,最能体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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