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不会走,本王还要看到那下毒之人带到我的面前呢。”李炎此刻已是平静了不少,但这眉宇间却是闪动起了杀意。
李炎不走,整个驿馆的人都不能走。
不管是谁,谁也不敢在此刻走人。
谁要是敢走,那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了。
而此刻的郭末,双眉之中也立马多了一道杀气,“来人,把这些撤下去,把整个驿馆围起来,不准放走任何一人。”
吩咐完的郭末,又赶紧向着李炎双手一抱。“殿下,末将督办不利,差点害了殿下的性命,末将一定会给予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去吧,本王会在这里等着。”李炎现在看谁都怀疑,但唯独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个郭末。
郭末一听其名,就知道他是西川节度使郭钊的人了。
如李炎一入西川就挂了,他郭钊,更或者说他郭家必然是逃不掉的。
而且。
李炎只要一入西川之地,那李炎的安全就会由着郭钊来负责,郭钊那断然是不能让李炎出任何事情的。
而今日李炎第一天才入的西川,就有人要下毒毒死李炎。
身为郭钊的部将郭末,他手中的刀已经开始按耐不住要饮血了。
片刻间。
驿馆就被郭末的人给围了起来。
甚至。
驿馆离开的人也都派人去追了。
时宽等人,警惕的站在李炎的周边,双眼紧盯着满厅堂的西川官吏将领们,想从中发现谁是要毒害李炎的凶手。
不过。
这些官吏将领们,心中虽紧张,但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有道是。
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门嘛。
真要是没有想要加害李炎的行为,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哪怕事情已经发生,总之他们也不怕查到他们的头上去。
闻息而来的二位苏、裴典军带着将士赶来,“殿下,末将来迟,请殿下责罚。”
“本王没事,你带人去帮一帮郭将军,严查驿馆内所有人。”李炎见二位典军来了,心中更是安了不少。
这些人可是自己人。
如有人想要在此时加害自己,那可就得惦量惦量一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两位典军领命,叫来不少的亲兵,站在驿馆厅堂内。
这更是让西川的官吏将领们心中紧张了不少。
时间来到了晚上。
天一黑,整个驿馆内却是一片的漆黑。
整个驿馆上下,所有的官吏役夫们都被郭末给抓起来了,这也就使得驿馆内没有人办事,连这灯都没人点。
李炎到是没所谓。
自己身在时宽等人的护卫之下,却是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如老神一般,双眼微眯,静待郭末的消息。
反观那些西川的官吏将领们,从下午事发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嘴巴闭得紧,没有谁说过任何一句话。
‘蹬蹬蹬’
正当李炎微眯双眼,心中盘算着西川之事时,驿馆外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就是火光。
李炎抬头看向驿馆大门处,正见郭末领头,带着自己的将士押着几人走了进来,“殿下,幸不辱命,末将已把下毒之人抓获,请殿下发落。”
“哦,这么快,是些什么人。”李炎依着火光,看向那几个被带进来的人。
郭末向着自己的将士挥了挥手,“掌灯。”随即又亲自提着一个胥吏来到李炎不远处,恨恨的一甩道:“殿下,就是此人下的毒。此人乃是戎州驿馆的胥吏。经末将审问,此人在一月前受其上峰指令,欲要下毒谋害殿下。”
“一个胥吏,怕是不敢做下这样的事情吧。即然人已抓到,那本王到是想亲自审一审了。郭将军,此人先交由本王如何?”李炎听完郭末的话后,心中思量道。
亲王要审犯人,估计这也是开了先河了。
不过。
李炎乃是事主,而且在此时此地,地位又高,官职也高,谁敢反对。
郭末看了一眼李炎后应道:“殿下要审他,那此人就交由殿下。一会待末将着人重新弄些吃食给殿下接风洗尘。”
“算了,这饭还是不吃的为好。本王可不想被人毒死。”李炎可不敢再吃什么饭菜了,要吃也是吃自己人做的。
郭末一听,脸上甚是尴尬。
片刻后。
李炎出了厅堂,往着驿馆某处而去。
戎州的驿馆不小。
除了有厅堂,还有别厅,甚至还有驿楼。
而今日,郭末就准备把李炎安排在驿楼内居住。
有道是。
谁的身份高,官职高,就可居住于驿楼内。
驿楼可不是瞭望塔,仅是供人居住的地方罢了。
某间房内。
时过一个时辰后,房门这才打开来。
李炎出得房来,站在门前,铁青着脸看着驿馆的中央广场,双眉自上而下落去,一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有多么的不高兴了。
时宽站在李炎的右侧边,小声的打问道:“殿下,这里不安全,整个驿馆上下,经那人所言,不下于十人接到了他们上峰的指令想要加害殿下。我怕那些西川的官吏将领之间也藏有他们的人,我们还是回船上去吧。”
李炎与时宽等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
又用一个时辰,这才把那驿馆胥吏的嘴给撬开,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大致的情况。
太毒了。
李炎此刻胸中的火气,实在没地方发。
为了要活捉自己,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