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李幽应下。
王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是望着厅堂外的前院,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殿下在西川怎么样了,都几个月了,也不见他传个信回来,殿下不会是忘了我们吧。’
王淑在思念远在西川的李炎。
信?
李炎还真忘写了。
路上事件频发,再加上刚到西川,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这个亲王亲力亲为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
而且。
李炎又得随时提防着王守澄一系人员的迫害,哪里又有空想一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李幽见王淑未再发话,也知道王淑这又是在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殿下了,心中暗叹不已。
前院,陈管事急匆匆走来,进到厅堂,“王妃,李宗闵有邀,说是为了庆祝春满园开业两月有余,特意下帖请王妃到春满园赴宴。王妃,你看这事?”
“赴宴?去春满园赴宴?亏他李宗闵想得出来。冬生,你代我回个话给李宗闵,就说殿下不在长安,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易随便出入他处,王府一切外务之事,皆由你负责。另外,把春满园盯好了,切莫出事。”王淑一听陈管事的话,心中好笑不已。
你说要是把宴放在某酒楼,那到也能理解。
可放在春满园,她王淑又怎么可能会去赴这个宴。
即便是放在酒楼,她王淑也不会去赴这个宴的。
她王淑虽说乃是王府现在的当家人,这随意出入酒楼也好,还是他处也罢,那必然会遭来他人的口舌。
管事陈冬生应下。
当李宗闵得闻王淑的回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大摇其头,“唉,这也怪我,忘了李炎并不在长安。罢了罢了,这事,我看琨儿你还是先向王守澄回报一声,看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吧。”
“爹,为何要向王中尉回报呢。她王淑不出王府,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嘛。爹,我记得颍王府上有咱们的人吧。”李琨不想回报王守澄。
两日的时限,要是没办好这件差事,不要说长史之位不是他的了,估计以后王守澄看他的眼神都要变了。
李宗闵一听自己儿子所言,双眼一凸,“琨儿,你可别乱来。”
“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乱来不乱来的啊。爹,这事你就别管了,就由着孩儿自己来搞定。孩儿还就不信了,一个不得势的亲王王妃,我李琨还拿不下了。”李琨此刻像是很有主见一样,开始无视起他的老爹来了。
李琨不怕,可不代表着李宗闵会不怕,“琨儿,这事你可千万别乱来。颍王即便不得势,可毕竟乃是亲王。况且,陛下对他又疼爱有佳,赏赐不断,你要是乱来了,咱们李家可就要完蛋了。”
“爹,我没有那么傻的,你放心吧。颍王府上不是有咱们自己的人嘛,孩儿只需要这样......然后这样......到时候王府必乱。咱们趁王府骚乱之际,让我们的人把王淑给弄出来,这一切不就搞定了嘛。”李琨向着自己老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主意。
当李宗闵一听自己儿子的主意,到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主意是好,但李宗闵依然还是有些担心。
李琨见自己老爹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减,起身直接保证道:“爹,你就别担心了!一会我回行营,找些营中的兄弟来,到时候,就算是出了问题,也落不到我们头上的。”
李宗闵顿时明了,连连夸自己儿子聪明。
身为吏部尚书的李宗闵,在此时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脑袋更是不及自己的儿子。
不过说来也是。
一直步步为营的他,如走错一步,就得殃及一家,哪会不小心啊。
而如今。
自己儿子为了自己的前程,却是敢搞一个王妃了。
这也让李宗闵心中依然有些担心,就怕此事被谁发现了。
可春满园这么一个销金窟,让他李宗闵变得也有些疯狂,与着他那儿子一拍即合。
晚上。
颍王府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李炎去了西川,即便府上人数骤减,可王淑却是让王府每天都得依照往常一样,点上无数的灯火。
王府并不像以前那样缺钱。
仅这点蜡烛钱,对于颍王府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内院。
王淑与着李炎的其他几个女人坐在一块,说着一些小话。
随着夜深之时,王府内开始趋于安静后,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内院外墙处。
“这里应该合适,只要我把火把一扔,内院中院必然会烧起来,这样,我也就完成了管家的任务了。”那黑影站在内院外墙处,小声的自言自语。
黑影并非他人,乃是几个月前,长史左严曾关注过的,王府内一个洒扫的下人,王三。
今日。
王三得到他东家的指示,让他在王府内放上一把火。
最好把王府的内院和中院一起烧起来。
至于原由,他已得了那李府的管家之言,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今日他必须离开这颍王府了。
王三趁着此时夜深人静之时,来到这内院外墙处。
而颍王府外远处的一条巷子中,一溜的禁军早已等候多时,两眼一直盯着远处的颍王府上空出现火光。
王三双目往着四周探了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火折子出来。
片刻间,几个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就被他点燃。
然后奋力一抛,火把分别落在内院以及中院各处。
王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