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雪婳执起公子湮的手,将手里的锦帕放到他的手中,“从今日起,公子湮便是婳女的夫君,我们东离有一个习俗,在大婚之夜要送一条自己绣的手帕给夫君。”她浅笑着看着公子湮,转身走向了床边,她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远处坐着的公子湮,不知是否该为他宽衣。
公子湮瞧着手里的锦帕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终究把它放到了美人榻上,遂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而一旁的夫雪婳看着他这模样,更加的无措了,她脱掉自己的外衣,在铜镜前梳着头发。
转过身子,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公子湮,看起来已经熟睡的模样,她走到床边,吹灭了蜡烛,躺到了诺大的床上。
在吹灭蜡烛过后,公子湮的眼睛睁了开来,而夫雪婳的眼睛也没有闭上,两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就这样,第二日门外早早的有人敲起了门,而夫雪婳的眼睛随着敲门的声音而睁开,发现美人榻上面的公子湮已经不在了,上面的被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侍女月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王女今日可还是要早早的起身的,进宫去给南祈王,王后请安。”王女婳听到侍女月如此说,便快快的起了床,侍女月看了看榻上干净的帕子,
“王女?昨日你与公子未曾出嫁圆房吗?”夫雪婳看了看榻上的帕子。
“未曾,昨日公子湮是在那美人榻上歇息的。”
侍女月听闻后,将锦帕收了起来,“王女,这事莫让府中人知晓,若是知晓,王女将会受许多苦恼的。”她转身拿过一套衣裳,“今日进宫还是穿着那件从东离带过来的红衣裳吧,既是新婚第一日,又是王女第一次和公子出门,该是喜庆点。”
“嗯。”夫雪婳打了个哈欠,双眼微闭,侍女月熟练的给她穿上衣裳。
“夫人,公子让奴婢来传话,说是该用早飨了。”进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婢女,不卑不亢的样子像极了王府的女主人一样。夫雪婳可能也是察觉到了,一改往日的柔弱,选择了不说话,低着头的女子在没有得到夫雪婳的许可下也没有抬起头,只是低眉顺眼的在那里等着,看起来是委屈极了。
一刻钟过后,夫雪婳被侍女月装点好,便起身离开了屋子,“走吧。”一行人往正厅旁边的小花厅走了过去。
当夫雪婳走进小花厅的时候,公子湮也没有抬起头看一眼,只是让人传了飨食,夫雪婳拿起一双箸,也自顾自的用了起来。
“公子,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来人是公子湮身边的随从,叫叶庭,他的五官长得很是硬朗,从他的动作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应当是个练家子。
“让他等会儿,我们先用完。”公子湮喝了一口乌鸡汤。侍人月在一旁负责给王女婳夹菜,其实平时她都是自己夹菜的,只是现在换了个地方,没有原来那么自在了,而侍人月布菜时动作生疏不熟练,她平日里也没怎么伺候过。
“怎么?王女的贴身婢女连布菜都不会?。”公子湮示意身边的女子过去给王女婳布菜,夫雪婳低头静静的思考着,这个男人和外界说的一样,都说他凉薄冷情,但是如今看来,像是那么一回事。
她将菜放到嘴边,示意侍女月退到了一旁,食不言寝不语,是规矩,二人用完饭后,坐上了前往王宫的马车,马车里,王女婳一如既往的掀开车帘的一角,看向外界,而公子湮在马车上假寐了起来,王女婳的内心还是有着不安的,虽说大婚的时候见过郑夫人,但是这次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马车刚到皇宫门口,他们下了马车,便见南祈王身旁的王宦官走了过来,“启禀公子湮,王上命奴来接你们去纯禧宫。”
“劳烦了。”公子湮走在前面,王女婳紧紧的跟在一旁。还没到纯禧宫,远远的都能看见纯禧宫门口站着人,是郑夫人。
夫雪婳他们走过去,郑夫人热情牵过她的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里全都是满意,她们直接走进了纯禧宫,夫雪婳一一见礼,自然也拿到了见面礼,给王太后见礼给的是一只玉如意,给南祈王见礼得到了自然是丰厚的礼品,珠宝布匹应有尽有,给王后见礼得到的是公子夫人戴的凤钗,是她特意找人打造的。郑夫人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从手上取下来一个玉镯,带到姬妙雪的手上,白色的玉镯晶莹剔透,手感甚好。
王太后跟夫雪婳说了一些注意事项,郑夫人也在一旁满意的看着她,相王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看着他们,端庄儒雅。
他们没有在宫中逗留许久,在郑夫人那里用完午膳就离开了,全程没有一点不妥,但是夫雪婳不明白为什么公子湮总会打量自己一眼。
离开过后的他们回到了王府,刚到王府的小花厅,坐了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门外便有人进来了,“夫人,南祈使臣求见。”
夫雪婳到了正厅,南祈使臣代表尹走了进来,“尹见过公子湮,王女婳。”
“尹将军请起。”夫雪婳的声音像一滴水滴到了正在发热的人的心上,凉凉的柔柔的,很是让人觉得舒服,一旁的公子湮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话,尹讲了一些近日他们发生的事情,询问了一下姬妙雪的近况,确认夫雪婳很好之后,最后说了一句,“王女,臣护送王女的任务已经完成,王上让我们快些启程回去,昨日是王女大婚之日,我们已经跟东离王上阐明今日离开。”
夫雪婳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