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是在怪我?”公子湮看着坐在床榻上面色冷清的夫雪婳,若是想看出一些不悦也看不出来。。
“妾怎么会怪公子,公子喜欢谁,纳谁都是公子的自由。”夫雪婳躺下盖好被子,回想起书房的画像,心里有些闷闷的,“公子这些日子便去侧夫人那里歇息吧,妾的身子不便。”
公子湮听到这话,嘴角微钩,将她搂入怀中。
“公子,妾的身子不便?”夫雪婳以为他要做什么,但实际他只是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笑出了声,夫雪婳听到这声音愣了片刻,随后便听见公子湮那磁性满满的声音道,“若是夫人不喜欢,我将他们打发了便是。”公子湮想了想,若是夫雪婳真的接受不了,他便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说妾善妒。”她将自己的手搭到公子湮的手上,“再说,那叶小君给公子生了个长子,有个名分也理应是对的,。”
公子湮没有说话,他是想告诉夫雪婳的,可不知为何就是开不了口,只能反握夫雪婳的手。
这是公子湮回来的第一晚。
“妾并未怪公子纳了侧夫人,自古三妻四妾才是常态,”她顿了顿,坐起来看着公子湮,“妾怪的是公子从未跟妾说过,公子将叶小君的画像放在书房,如今又将她带了回来,还有了一个长子,妾只是害怕。”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已经许久没去过书房了,书房里的那个画是叶小君非要挂上去的,后来找她为了方便给帮忙寻找叶小君的人看而已,竟是忘了取了,且那个书房他很少去,只是需要找叶小君的时候才进去,可夫雪婳过来后,他就已经忘了这回事,那段时间事情太多,“那个书房我很少用,若是不开心便跟我说,让他们出府去。”
“多一个人伺候公子也是好的。”她没说自己心里委屈,只是装作大度,以为这样公子湮更喜欢,可是公子湮想要的却是她生气,而不是大度。
“那夫人害怕什么?”他又躺到夫雪婳的腿上,回封禹的感觉真好。
“妾害怕,害怕公子从此不再疼爱妾,不疼爱卿欢,害怕公子待她更好,待长子更好。”听见这样说话的夫雪婳,公子湮总算有些窃喜,她害怕,足以说明她有多在乎自己。
“只要我在一天,便没人能欺你辱你,”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以前不知道你茶水不服,是我不对。”他眯着眼睛,刚醒的他又想休息了,但他饿了,他在等着夫雪婳叫他去用饭。
夫雪婳低头看着这个自己一年未见的男子,他刚刚是在解释吗?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解释这么多,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
“公子还没见过卿欢吧。”她的声音是山间的清泉,“卿欢的眉眼像妾,鼻子和嘴都像公子,公子快起来用饭吧,妾去将卿欢抱过来给你看看?”
“好。”他站起来,夫雪婳给他穿好衣裳,他走向了听风阁的亭子里,而夫雪婳则是跟着侍女杨一起去了西厢房。
“奶娘,今日卿欢吃得可还好?”夫雪婳从奶娘手上接过卿欢,卿欢咿咿呀呀的要她抱,而以前稚嫩不懂事的夫雪婳,如今俨然一副慈母做派。
“回夫人,小郡女刚醒,喂奶时吃得比昨两日都要好些呢。”夫雪婳听见这话更是笑了笑。
“麻烦奶娘了。走,卿欢跟着母亲一起出去见见父亲好不好啊?”她抱着出去,看到正在桌上用饭的公子湮,“公子,你看卿欢精神多好,刚睡醒能玩好一会儿呢。”
还没等公子湮接过孩子,银儿便急急的走了过来,“公子,揽月轩的那位像是突然发疯了般,你快过去看看吧。”
公子湮两只手搭在夫雪婳的肩膀上,俯着身子跟她说,“我去看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公子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抱着卿欢坐在蒲团上,“父亲突然有事要忙,我们待会儿再玩好不好啊?”她把卿欢的两只手对在一起,逗着卿欢玩,好不容易舒服了点的心又有些难受了,可是想着那边是有事,她也不能拦着才是,毕竟那边跟公子是旧相好,若是他这时候不去,到时候自己成为旧人了难保也会被他那样对待,想着想着心里的苦闷便少了些。
奶娘走了过来,夫雪婳把卿欢递给了奶娘,看着门外,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王女,公子处理完事情肯定会过来的。”侍女月走了过来,把披风给夫雪婳系上。
“王女。”一声王女,走时是稚嫩的,回来声音里竟然已经长大了。
“过来坐吧。”夫雪婳浅笑的招呼着侍从墨,看着眼前这个一年不见,却已经比自己高的墨,“一年未见,你竟然长高了不少。”虽说比公子湮的身躯要矮,但总归已经是个不错的少年郎了。
“王女,我听他们说你前些日子生孩子时有些凶险,如今身子好了吗?”他看着夫雪婳的模样,忍不住问出了声。
夫雪婳没想到第一个关心自己身子的不是那个自己满心欢喜的心上人,而是眼前这个翩翩少年郎,像娘家人一样关心自己的少年郎。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你,在战场上没受伤吧。”她像个和蔼的姐姐般,如今算来,她也已经十七岁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不过十三四岁,当初让他去战场上,万万没想到一去就是一年,夫雪婳摸着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疤,“这个疤,我记得去的时候没有。”
“我这跟王女产子相比而言,简直就是大巫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