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舔着嘴唇,盯着冷肖然所在的方向,聂云翳甜甜的笑了起来。
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的冷肖然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些犹疑了。
聂云翳与他并不怎么熟稔,要说这会儿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他还真没有做出什么让聂云翳会露出这般诱惑的眼神。
但是要是不跟上去的话,恐怕他得远远地落在战无歌的身后了。
“我这就过来,你先将火折子拿着。”
盯着在烛火后面闪烁的身影,冷肖然皱着眉头几步走到了聂云翳的跟前。
“王爷……这个地方可是个好地方啊。”手搭在冷肖然的肩膀上,聂云翳再次舔了舔舌头,“你瞧,这么昏暗的地方虽然看不清楚你的眉眼,但是可以闻见你身上的香味呢。”
眯着眼睛,听着对方绵软的声音,冷肖然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人并非是那个笑里藏刀的聂云翳了。
笑着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拍开之后,冷肖然抬头示意对方看看身后。
“你难道不想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甜美的脸颊转变成严肃的冷脸,最后就是这样一张冷脸直接转过了身体,只不过咋冷肖然看来,这个转动只是头颅在转了而已。
“咯咯……原来被你发现了呀。”嘶哑的声音从“聂云翳”的嘴中发了出来。
在冷肖然的注视下,刚才站在他面前的“聂云翳”一下子分割成了好几块。
“咯咯,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就必须拿走你的小命了。”
说着散开的四肢还有飘荡的头颅都冲着冷肖然飞了过来。
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东西,冷肖然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滞。不过这也是一晃的时间。在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并不是常规的东西之后,冷肖然更为沉着了。
从进沙陀开始,冷肖然就意识到了,沙陀人总是善于用障眼法将其他人耍的团团转。
就像现在虽然可以看到假扮成聂云翳模样的人这样飞奔过来,可以感觉到这人是有些实际的触感的,但是要是静下心来想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聂云翳的关键点的。
没有影子。而且这身体分割的彻底程度恐怕只能是因为甬道微弱的光线引起的了。
想清楚这些。亲眼看着飞奔过来的肢体,冷肖然也就不怎么怕了。
“果真是幻影啊。”
瞧着已经消失的影子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火折子,冷肖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才他是在赌一把。没想到还是赌对了。当初刚进入沙陀的时候他就已经吃了一次亏。
那是有着他前妻的幻境。他前言看着七窍流血的凤双抱着一个血肉团向着自己爬了过来。
当时他有些怔住了。即使清楚这些画面不可能是真的,但还是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当初凤双到了王府的时候,他没有看上那样虽然美艳但是毫无本事的凤双,说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凤双当时手里的一副药房。他冷肖然万般不会娶一个毫无用处的女子回府。
在凤双真正成了王妃之后,他也只是顾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了那个帮他操持家务的凤双。这一点上冷肖然感觉有些愧疚,但是对于凤双的死他并没有任何后悔和愧疚之处。
凤双死是因为她的愚蠢还有凤玉的狠辣。如今狠辣之人可以继续做着王妃,也可以掌管王府的一些事务,但是这终究是王府一个看起来比较好看的摆设罢了。
他冷肖然杀过的人并不少。所以他并不怕有谁来讨债。
如今在沙陀连续出现了两次比较诡异的画面,冷肖然觉得……他都快要适应沙陀的节奏了。
“聂云翳!战无歌!你们可还在周围?”
双手贴着潮湿的甬道,冷肖然感觉到了墙壁微微的晃动。
这里不不比别处。狭窄的地方如果有人脚步稍微重一些话,这四周的墙壁还是会有所反应的。
“王爷。刚才还看你在后面跟着,怎么这会儿你才走到这里?”
捏着火折子,向着冷肖然所在的地方走了几步,看到冷肖然有些泛白的脸色之后聂云翳皱了皱眉头。
和战无歌相视一眼之后,聂云翳叹道:“看来你也遇上和我们相同的事情了呢。”
对于聂云翳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冷肖然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在战无歌简单解释了几句之后,他算是明白了过来。
“在你稍微落在我们后面的时候,我和聂云翳都看到了距离我们不远处的王爷,不过好在聂云翳早早判断出来那只是一个虚影,所以我们才没有跟上去直接掉入深渊中。”
“深渊?”听到战无歌话中最为关键的一次,冷肖然追问了起来,“你是说着沙丘里面还有深渊?”
上前一步,拍了拍冷肖然的肩膀,在感觉到冷肖然突然僵硬的身体后,聂云翳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很怕我?”
侧头打量着冷肖然还有些泛白的脸色,聂云翳嗤笑了起来。
“王爷不会还在因为之前的幻境怕着我吧。“
冷肖然这般清楚的反应,聂云翳只需要稍稍一想就明白刚才冷肖然应该是看到了他的幻影。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沙丘中怎么会出现深渊。”
无垠的荒漠中,这种沙丘很多见,但是沙丘里面带着潮湿的甬道不多见,而且存在深渊的沙丘就更没有见过了。
“这很好解释,之前说过这沙丘里面可能栖息着一条大蟒,如今算是冬季,蛇都喜欢冬眠,说不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