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赌赢了,她凤双可以收起哭脸继续和战无歌好好过日子,如果赌输了,她剩下的时日也没有多少,也就当是她任性一场,挥霍一把罢了。
低笑着,摸着自己有些冰冷的手掌,凤双摇了摇头之后推开了房门。“国师,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而我凤双也未必和你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对于凤双的这句话,聂云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论是从他搜罗来的资料还是最近和凤双之间的相处,聂云翳得到的一个信息就是:凤双这个人要强但是除了侯府的话再无什么强硬的背景。
此时听着凤双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聂云翳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江湖上有人隐藏的很深,朝堂上有人永远都是狐狸,目前要说凤双不是只喜欢伪装的狐狸,这个结论聂云翳不敢妄下。
“是不是想不明白?”
等到将屋子中的光亮点起来之后,凤双侧躺到了床上,而还继续站在门口的聂云翳听到凤双的这句话直接有些傻眼了。
“想不明白的话你可以在外面多想想。”
“…………”
完全没有听明白凤双在说什么,也不清楚凤双说出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到底是为何他就被凤双关在了门外。
“凤双……这可是大冬天啊。”
抱着胳膊,看看紧闭的大门,在看看身后漆黑的夜色,聂云翳最后还是抱着胳膊顺着门蹲了下来。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在关上门回到床边之后,凤双盯着半开的窗户喊了一声。
“看来作为夫妻,我以前还是了解你太少了。”
他这般仔细的隐藏都被凤双发觉了,这样的事情让战无歌突然觉得有些危险了。
凤双这个人太让他琢磨不透。
“直接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完全没有和战无歌废话的意思,凤双直接拉上被子之后躺回到了床上。
刚才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凤双就感觉到自己受凉了。这会儿回到了屋子里面,她一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凤双,我只想要你身上的金匙,只要你将金匙给我的话,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了。”
金匙,只是金匙么?咬着唇,凤双断断续续的吸着气。
她想再给战无歌一个机会,不论是解释还是目前的改观,凤双只想从战无歌身上看到一些希望,但是现在……
她改变主意了。
“战无歌,金匙我可以给你,但是有几个问题我现在必须要问清楚。”盯着战无歌的眼睛,凤双说道,“我当初离开军帐的事情你是不是清楚?还有你从之前的耐心变成现在对我的厌恶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刚说完,凤双就看到了战无歌抖动的嘴唇。
“我只给你这一次解释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冲着凤双一笑,站在了屋子中央的聂云翳说道:“是,当初你开始军营的事情我知晓,而且我对你的转变没有任何原因,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我对你已经厌烦而来。”
有想过战无歌会说更伤人的话,也有想过战无歌会说他们之间只是游戏一场,但是当亲耳从战无歌口中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凤双觉得她的心被敲了一个大洞。
这个洞在不停的流血,而且即使所有的鲜血流干,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这个窟窿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