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老婆子身材甚是肥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个月身孕一般,头发花白,满脸横肉,左右手掌中各持着一柄阔刃短刀,杀气腾腾。
这两个老婆子木婉清都认识,正是王夫人的得力手下,这次对她的追杀也是她们两个领头。在此之前双方已经交过几次手了。使铁杖的那个老婆子姓瑞。人称瑞婆婆;那个肥胖的老婆子姓平,人称平婆婆。
只见那瑞婆婆将手中铁杖一横,嘶哑着嗓子喝道:“小贱人,我看你还能逃得到哪里去?”
那平婆婆嘿嘿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手中两柄短刀在星月光辉下闪闪发亮。甚是渗人。
木婉清冷笑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一直追到了这里,能耐倒是不小。”
“你这小贱人就是逃到天边,我们也追到天边。”那平婆婆黎生喝道。她的声音甚粗,甚至比寻常男子还要粗上几分,十分难听,与她那副凶悍的长相却甚是匹配。
木婉清深知对方人手众多,只是许多都让她一路奔逃给暂时甩掉,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她若是在此多做耽搁,等到对方人手聚齐,她就更没有胜算了。因此也不再多说,“嗤”的一声射出一枝短箭,向着那使剑汉子疾射而去。
那使剑汉子早知道木婉清暗器厉害,一直都在小心戒备着,眼见木婉清袖箭射来,眼明手快,急忙挥剑格挡,险险将暗器挡开。
趁着使剑汉子忙于格挡袖箭,木婉清身形一动从鞍上纵身而起,身形轻灵如燕,向着那老者飞扑过去,却是想要各个击破,杀出一条道路来。
那老者白须飘动,年纪已着实不小,应变倒是极快,眼见木婉清向他扑来,右手一抖,手中铁铲自下而上,向木婉清猛撩而去。与此同时,平、瑞两个老婆子也都纷纷纵身上前,便要与那老者和使剑汉子一起围攻木婉清。
木婉清此时身子尚未落地,眼见老者铁铲撩来,左足轻探,在铲柄上一踏借力,在尚在空中的身子猛地一转,挺剑向着刚刚扑上前来的平婆婆刺去。
平婆婆急忙挥刀格去,不想木婉清手中长剑极为锋利,加之平婆婆仓促应变,内力并未运足,“嚓”的一声,手中短刀的刀头竟已被木婉清的剑锋削断,白刃如霜,向着她那满是横肉的肥脸直劈下来。
便在这时,那瑞婆婆纵身赶到,急挥铁拐向木婉清背心扫去,木婉清不及剑伤平婆婆,长剑平拍,剑刃在平婆婆肩头一按,身子已轻飘飘的窜了出去。她若不是急于闪开瑞婆婆这一拐,长剑直削而非平拍,平婆婆已被她劈成了两片。
这几下变招兔起鹘落,迅捷无比,转瞬间便险些分出生死来。那平婆婆倒也没有辜负了她的长相,勇悍之极,刚刚才千钧一发的从鬼门关中逃了出来,却丝毫不惧,又向着落地的木婉清扑了过去,“刷刷刷”便是疾砍三刀。
木婉清急闪避过,便在此时,一铁拐,一铁铲,一长剑同时想着木婉清击到,却是瑞婆婆、白须老者和那使剑汉子一齐攻了过来。木婉清剑光霍霍,在四人围攻下穿插来去,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木婉清招架了几招,知道情势紧急,剑招忽变,一缕缕剑光如流星飘絮,变幻无定,飘忽难测,凌厉狠辣,忽听那白须老者大叫一声,却是肋下中剑,鲜血横流,不由得踉跄而退。
其余围攻三人不禁大吃一惊,料不到木婉清竟然如此厉害,这么会儿工夫便能重伤他们中的一人。便在这时,木婉清长剑急舞,“刷刷刷”三剑向着瑞婆婆和那使剑汉子疾攻而出,瑞婆婆和那使剑汉子手忙脚乱,急忙后退暂避,避其锋芒。
眼见将两人逼退,木婉清剑锋回转,已将平婆婆卷入剑光之中,却是打算趁机先将平婆婆料理了,然后再各个击破。
木婉清长剑急舞,剑光如风似雪,顷刻之间,平婆婆的身上便已受了三处剑伤,只是她却毫不理会,状若疯虎的向着木婉清猛扑猛攻,好像不知道疼痛和害怕一般。招招抢攻,招招都凌厉杀招,丝毫不顾自身的安全,只求能够将木婉清击杀。
在她近乎搏命的打法面前,木婉清尽管武功高出,占尽上风,一时间却也难以将其彻底击败。便在这时,退出去的瑞婆婆和使剑汉子也回转身形再次围攻上来。
有了瑞婆婆和使剑汉子的加入,平婆婆压力大减,猛地着地一滚。施展出地躺刀的功夫。滚近木婉清身畔,右手短刀猛地往她的小腿上削去。
木婉清眼明脚快,飞起一脚将她踢了个跟斗,正要追击一剑将其挑杀。忽觉劲风扑面。却是瑞婆婆的铁拐向着她的眉心点到。木婉清迅即回转长剑。格开铁拐,顺势向着敌人分心便刺,瑞婆婆忙斜身闪过。横拐自保。
木婉清轻吁一口气,正待变招,突然间“卟”的一声,左肩上一阵的剧痛。原来那白须老者受伤之后并未退缩,而是忍着伤势再次加入战团,因为伤重使不动铁铲,便拔出一柄钢锥又扑了上来,木婉清原以为他重伤之下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疏于防备,结果被他乘虚而入,从背后一锥插进了她的肩头之中。
只是还不等老者高兴他偷袭得手,便见木婉清怒斥一声,反手一掌打在白须老者的脸上,顿时打得他一张脸血肉模糊,当即倒地气绝。
“小贱人受了伤,不用拿活口了,杀了便算。”平婆婆粗声大叫,一骨碌身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