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回到勤王府大发雷霆,将大殿内的东西几乎统统砸了个遍。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花力跪在地上劝阻,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奴才,个个栗栗危惧,伏在地上,颤抖不停。
能砸的都砸了,勤王的怒气仍未消除半点,喘着粗气来回徘徊。
“王……王爷。”花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开口唤道。
见勤王没有反应,他又缩了回去。
“说!”
又被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跪着走到勤王脚边道:“王爷莫要生气,太子这么做是不合规矩的。那个耿忠为人还算耿直,想必定会为此事参太子一本。”
“哦?”勤王烦乱的思绪被花力的话拉了回来,“你起来说话,其他人都给本王退下。”
“快退下。”花力跪着补充了一句。
“奴才(奴婢)告退。”跪在地方瑟瑟发抖的太监和宫女跪着退了出去。
“你起来回话。”
殿内只剩下花力一人,不必作出任何判断花力也知道勤王是在跟他说话。
“多谢王爷。”如今勤王正在气头上,花力每一步都不敢有错,行礼谢恩后才站了起来。
“有人证证明麻姑就是凶手,其实弄个物证还不简单,就算没有物证那她也是嫌犯。按照律法,就算只是嫌犯也得先收押,再经过三堂会审。可太子却将人看押在了嫌犯的家中,还不许任何人接近。”花力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抬头去看勤王的反应。
见勤王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花力才舒了一口气继续道:“王爷,太子这是在走钢丝,随时会摔下来,您又何必跟他生气。您不是还有耿忠?他是刑部尚书,皇上也让他一块查办此案,原本案子也应该由刑部来彻查,如今太子插手,他反而成了摆设。您说,耿忠会如何?”
花力做出了一个“你猜”的表情来。
“或许,耿忠会随了太子。”勤王有些不大确定,这个耿忠说他耿直,有时候却又圆滑,不然一个探花出身,也不会三十出头就混到刑部尚书的位置。
“不过话又说回来,本王并不想管耿忠会如何,本王是不想让太子查出真相来。”勤王说着面色又难看了起来,“都是那个曹守义,莫名其妙整出这个麻烦来。”
“世子爷这回真是弄巧成拙了。”花力叹道。
是啊,都是那个曹守义弄出来的事,“他怎么还没来?”勤王不满的道。早就命人去传曹守义前来,他的气是消了又起,起了又消,可还不见罪魁祸首出现。
“王爷,人早就在殿外候着了。”花力支支吾吾的道。
“早就来了?那为何不进来!”勤王怫然不悦道。
“世子爷见王爷在发怒,便不敢进来……”
“少废话,快传。”
“喏。”
花力战战兢兢的走到殿外,将等候在殿外惴惴不安的曹守义带了进去。
曹守义见一片狼藉的大殿,噗通跪下,伏地忏悔道:“都是臣的错,都怪臣一时鬼迷心窍才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哎,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勤王惋惜的摇着头道:“起来吧。”
曹守义保持着跪拜的动作,一动不动。
“起来回话。”勤王再次道。
曹守义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如今可好,太子插手势必会将此事背后的事情查出。”勤王看着曹守义正色道:“你说,可有将此事相关人物统统……”勤王目露凶光,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原本想着只是给那麻姑按一个罪名,所以并没有想过多。”曹守义露出懊恼的表情,“早知道就该做的天衣无缝,让他们无处可查。”他自言自语道。
“哼,你糊涂啊!麻姑怎了?陷害他你都不用动动脑子!你真当她是个普通的民妇,随便按的罪名就能置她于死地?她后面还有太子,如今皇上正对她有着浓厚的兴趣,你却不当一回事如此简简单单就想治她死?她能做出这么多轰轰烈烈,旁人做不了的事情,你竟然还敢轻视她。”真不知道最后是谁死在谁的手里,勤王摇着头叹气。
“王爷,那……”见勤王都惧麻姑三分,曹守义这回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这回有些难办,既不能让太子查到你,也不能让麻姑死。”勤王若有所思的道。
不能让麻姑死!
曹守义张口结舌道:“那,那个麻姑活着也会坏事。”
“坏事?坏了你的事?哼,可她能让皇上高兴。”虽然皇上并没有当着麻姑的面表现出对她浓厚的兴趣,但会经常时不时的在太子和他面前提起麻姑。
皇上是何人,哪里会随随便便将谁经常挂在嘴边,可麻姑就做到了。对于麻姑会剖腹,还会做轮胎,这些足以让皇上念念不忘。
“若皇上不看重麻姑,这等事情哪里还需要让太子去查办。太子这样极力保着麻姑,你真以为他是心善仁慈?他不过是懂得揣度圣意,敢下赌本。本王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跟麻姑缓和关系,这个时候你却跑出来帮了一个倒忙。你让本王如何说你?”勤王愁着脸,蹙眉道。
“臣该死!”曹守义跪下认错。
“禀太子,安庆侯到。”门口有太监禀道。
“传。”勤王知道安庆侯是来给儿子说情来了,比较是舅舅,勤王脸上的怒色消散了些。
“臣该死,没有管教好妻儿,还请勤王责罚。”安庆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