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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孩子平安,怎样都行。千万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事,求你了。”知县夫人紧抓着麻姑的手,恳求道。
她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就算要了她的性命,也决不能让孩子有事。
麻姑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我不但要孩子们平安,我还要让孩子们的娘亲也平安。不然,孩子们出生后,没了娘亲疼不是很可怜?”
知县夫人或许已经猜到自己的情况,生了好几天了,还没有动静,多半是难产了。难产后,还能有何办法。她只想保孩子。
“我只要孩子平安。”她觉得麻姑的这番话是在安慰她,再次肯定的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你放心,我不会让孩子们有事的。”麻姑接过胡彩玉正巧端进来的麻醉汤,“夫人,相信我,喝下它,待你醒来后,便能瞧见您的一双儿女了。”
眼前这双深邃果断的眸子,是她曾见过的。那日,在保仁堂门前,她见过。当时对方坚定的告诉她,说她会心想事成。她那时就不觉得这只是句奉承的话,果然,今日,那双眸子又再见到了。
知县夫人在管事妈妈的搀扶下,准备喝下那碗麻醉汤,汤药送至嘴边,知县夫人冲着麻姑莞尔一笑,似是在告诉麻姑,她完全的信任她。
麻姑又多了几分信心,龙凤胎一个都不能少,她绝不能辜负知县夫人对她的信任。
麻醉汤喝下后,很快便起了药效。胡彩玉按照之前那样,替二嫂清场。管事妈妈执意要派些人留下,被麻姑以知县夫人的安危为第一的理由,清退了她们。
消毒,备皮,留置导尿管……
手术井然有序的进行起来。
而知县大人迟迟不肯离开,留在院中来回踱步。
估婆想了想,走了上去,“大人,这麻姑剖开人的肚子,还能让人活,您就放心好了。”见大人只是点了点头,估婆叹了口气道:“只是,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意损坏?哎,这人被开了口子,怕是要伤了元气,不吉利呀!”
知县大人眼下正在担心妻儿的安全,哪里有空细想估婆话中的深意,“命最重要,只要人能活着最重要。”
十一年的夫妻情分,这么多年来,夫人一直未育,他从未纳妾,就连通房丫鬟都不曾有过,他一直都感恩着夫人当年的赠盘缠之情。
知县夫人何氏,是湘江水师提督何万有的次女。虽为次女,却也是长房嫡出的女儿,自然是娇贵的。
当年知县大人方正还是一名穷书生,偶遇那时娇弱玲珑,清扬婉兮的何玉秀,一见钟情。可碍于身份悬殊,又苦于无盘缠上京赶考。当时,何玉秀拿出银子赠予他,并与他私定终身。
虽只中了进士,但何玉秀仍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方正。
这些年来,方正对她百般宠爱,即使不能生育,也从未心生怪罪。所以,孩子一事成了何玉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她一定要为丈夫生下一男半女。
估婆没讨着好,便没趣的站去了另一边,她有些懊恼,不知这回故意将麻姑弄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可不是让麻姑来邀功的,她要彻底的让麻姑日后不能再接生。
而产房中,麻姑已经切开**,顺利取出一个孩子,“彩玉,你要给他们区分好,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彩玉已经比第一次更熟练了些,虽然看见肚子被剖开还是会有些害怕,但已经没有再呕吐,还能帮得上麻姑很多忙了。
两个孩子都顺利出生了,孩子有哭声,麻姑眼下只能先顾着大人,术后缝合万万马虎不得。
而李大夫也赶到了衙门,他是来助麻姑一臂之力的。他带来了一些药,已经让下人煎上。
麻姑已经为知县夫人缝合完成,终于完成手术,麻姑舒了口气,摘下口罩等。
其实,知县夫人并无大碍,或许是太在意这一胎了,所以在生产时用力不当,孩子迟迟不下。
其实,不是每一胎都需要剖腹产的,顺产对于产妇与孩子都是最有利的。麻姑转身瞧着正在打理孩子的胡彩玉,她这会儿就像个护士,认真负责的做着自个份内的事。
或许,她可以培养胡彩玉做一名古代的“助产士”。
助产士在现代很是普遍,能独立接生,能护理产妇,她们的能力与水平,关系着母婴的安危。其实,这就如同眼下的接生婆,麻姑不知道这里的接生婆是否专业,是否真的有其接生的厉害本事。
女人生孩子如同到鬼门关里走一遭,接生婆就是决定她们生死的人。若是接生婆技术不当,产妇和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
孩子们已经被彩玉料理妥当。
“二嫂,这是哥哥,这是妹妹。”胡彩玉指着摇篮里两个粉嘟嘟是奶娃子,一一给麻姑介绍。
麻姑笑着上前抱起粉嫩嫩的,正闭眼酣睡的妹妹,“彩玉,咱们还是先将孩子抱出去给他们的家人,夫人暂时是照顾不了孩子的。”
彩玉应了一声,抱起哥哥,一同随着麻姑走出屋子。
见她们抱着孩子出来,知县大人泪如雨下,他终于,终于有孩子了。
激动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脚步蹒跚的走了上去,不停的端详着孩子,随即又面露担忧之色,“我夫人……”
剖腹取子,始终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他一直都在担心,夫人可会因此送命。
“大人放心,夫人稍后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