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一直让花力留意着太子那边,太子的确没有找过麻姑。
“好,本王暂且相信你。”勤王半信半疑的回道。
麻姑却呵呵笑了起来,“王爷,就算民妇真的要想办法替花姐讨回公道,王爷不是应该支持民妇才对?王爷一向宅心仁厚,难道也纵容凶手逍遥法外?”
这话虽然带着奉承之意,勤王听着却十分的刺耳,“这是两码事。”他当然也认为自己一向宅心仁厚的,不过这不代表他就得陪着她一块疯。
“怎么是两码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胡家裕又算什么?他杀了人,为何不能抓他。”就算他是未来的额驸,那也不能因为身份而无视他的罪行吧。
麻姑理解太子与勤王的难处,可今儿勤王斩钉截铁的命令她放弃,这一点麻姑不敢苟同。
勤王的原本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缓和,开始好言好语的道:“麻姑,皇上后日就要到达,此事已经如此不能再有变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看似只是齐礼郡王家中的事,可却关乎到了整个西川国,你可明白?”
麻姑摇了摇头,“民妇不明白。”
那些深奥的政治问题她不懂,她只想给花姐母子一个交代。
“麻姑!”勤王厉声,带着一丝痛心的样子,“你怎么就不明白,本王这是在帮你呀!”
“帮我?”麻姑更不明白了,“这怎么是在帮我?”不让她查下去就是帮她?
“王爷若真想帮民妇,就帮着民妇给花姐一个交代。”麻姑很倔强,坚持己见。
不管这事会牵扯到谁,也不管这事会影响到什么事,她不想去管,她只要给花姐一个交代。
他们不能那么自私的牺牲花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本王是担心你有危险,你可知道你要对抗的不只是胡家裕,还有齐礼郡王,还有其他王爷,甚至是皇上。”勤王一副担忧的样子道。
这明明就是一起丈夫谋杀妻子的案子,勤王干嘛说的这么严重,干嘛牵扯出这么多人,她可不是被吓唬长大的。
“难道齐礼郡王,其他王爷,甚至是皇上,都会支持胡家裕杀妻?”
面对麻姑的质疑,勤王竟然无言以对。
“我说麻姑娘子,你怎么如此倔强。你要知道,王爷一向是向着你的。王爷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放心不下你,晚上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担心着你惹祸。既然王爷说严重,那定是严重的,你听了不就是了,又何必与王爷争的面红耳赤的。难道王爷会害你不成?”花力在勤王接不上话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他们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麻姑差点儿就相信了他们主仆的一唱一和。
“哎……”勤王长叹了一口气,“你若是觉得本王多事,你就当方才本王说的话都没说话。”
他看上去一脸的无可奈何和担忧。
“多谢王爷处处替民妇着想,民妇一定铭记于心。”麻姑行礼谢道。
见麻姑的态度彻底改观,勤王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行了,本王的这番苦心你能明白就好。”
看来民妇要辜负王爷的这番苦心了。麻姑心里想着。
面上却是一副知错和感激的表情,“民妇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其实民妇也清楚自己这是不自量力。”
见麻姑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勤王忙站起身,从案桌那里走出来走到麻姑面前,安慰道:“有些事情你尽心了就好,相信胡家裕的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你这番用心的。”
“嗯。”麻姑乖乖的点头应了。
“好,那你好好回去休息。你若是不想去喝这杯喜酒,你就在郡王府里等着我们回京的时候带着你一块回去。”勤王的语气明显比刚才柔和多了。
麻姑行礼应了,便离开了朗月阁。
回到她住的那间房间时,在门外听见了屋里有月兰的声音。
“肯定是你!”月兰的声音听起来很凶。
彩鹃声音听起来有些促急,“月兰姑娘,我真的没有,我没有跟娘子说。”
麻姑渐渐靠近房门,能清晰的听到房内的对话。
“你能那么好心?其实你跟娘子面前嚼舌根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如今我在勤王跟前当差,不在娘子跟前体面多了。你不过是个刺史府里的小丫鬟,也敢在背地里跟我玩阴的。彩鹃,你就算告诉娘子我在背地奚落她我也不怕。一来是我跟了娘子这么久,娘子铁定不会相信你。二来,有勤王给我撑腰,我也不怕谁。”
此刻的月兰踌躇满志,哪里有方才被责罚的后怕。
“月兰姑娘,我真的没有跟娘子说。早上我本来是想说的,可我担心娘子知道后会伤心,所以我没敢说。”
这个月兰实在过分,竟然还敢跑到她这里来耀武扬威的。麻姑越听越生气,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头顶上冒。
“你没说最好,你要是说了,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你滚出郡王府,然后滚出刺史府,再滚出并州。”月兰厉声喝斥道。
“砰!”麻姑一脚将房门踢开,房门并没有上锁,麻姑只轻轻一脚就很轻松的将房门踢开了。
“娘子。”彩鹃很诧异的看向麻姑。
月兰大惊失色,嘴角便却带着一丝倔强。
“月兰,你打算怎么让彩鹃滚出郡王府,然后滚出刺史府,再滚出并州?我很好奇,等着看你如何做。”麻姑没有了往常对待月兰时的温柔,此刻多了几分愤怒。
“娘……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