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我就是在等你给我答复。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我?”麻姑是真的失望,之前有人劝过她,胡阿旺原些是个什么人,不求上进,好高骛远。可她不信,她总觉得,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胡阿财能变得上进,大哥也一样可以。
她真的是看错了!
“弟妹,我知道,我如今怎么说都晚了,可我也是有我的苦衷的。”胡阿旺欲哭无泪,装腔作势的抽泣起来。
见他这副样子,麻姑更加恼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做了就做了,错了就错了,装出这副样子来跟个娘们似的,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胡阿旺佯装着擦了擦眼泪,仰着头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来,“是,弟妹,我错了,我贪心让你失望了。”
“你走吧。”麻姑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胡阿旺一愣,和龚凡面面相觑。
“弟,弟妹,你什么意思?真的让我回去?你不追究我的责任了?”胡阿旺心里窃喜,到底是一家里,哪里能真的生气。
“你带着你的跟班离开我的橡胶厂,从来不许踏入这里。”麻姑恶狠狠的道。
她当然不是要真的赶走胡阿旺,不过是给他些教训,让他记得,这个世界不会人人都让着他的。
“什么?”胡阿旺张口结舌。
龚凡也慌了神,忙推了推胡阿旺,让他去跟麻姑求情。
“弟妹,弟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胡阿旺瞠目结舌的哀求道。
不给他一个严厉的教训,他不会知道珍惜的。
“给你机会?我让你来管这么大的一个橡胶厂就是给你机会。我直接把账都交给你,更是对你极大的信任。你要知道,这间橡胶厂还包括厂里这么多工人的薪酬,包括平湖村所有村民的希望。你拿光了账房里的银子。等到年底,我拿什么去分给平湖村的村民。他们拿不到银子,年怎么过,日子怎么过?他们如今什么事都不干。就专门在林子里采集橡胶。我们这里不给他们银子,他们就没有了收入,你让他们怎么活?”
胡阿旺被麻姑骂的羞愧的五体投地,“我知道错了。”
“你整日里花天酒地,跟那帮狐朋狗友饮酒作乐。挥金如土。姨娘找了一个又一个,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若是你拿你自己的的银子去玩乐也就罢了,如今你是拿着大家的血汗钱去玩乐,你心里如何过意的去。”麻姑嘶声力竭,她对胡阿旺越说越失望。
要不是因为胡阿旺是胡阿财的大哥,他真想直接把他赶走,再也不录用他。
麻姑的话让胡阿旺震惊,他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些。他扭头怒瞪着龚凡,就是他,当初私吞第一笔银子。就是龚凡鼓捣的。
龚凡跟他说,就算这厂是麻姑的,说到底还是姓胡,他是胡家的长子,所以早晚都是他的。
他哪里懂什么账目,这些账都你是龚凡做的。银子也是龚凡分配的。
“是他,都是他,要不是他每日在我面前引诱我,我不会做这么荒唐的事。”胡阿旺指着龚凡,这一刻他似乎清醒过来。
“龚凡。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贪掉的比大爷还多?”麻姑早就觉得龚凡这人贼眉鼠眼的,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她也不能以貌取人。
龚凡刚来橡胶厂的那段时间。做的账的确很漂亮。
“夫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啊。”龚凡死咬着不松口,“若不是大爷开口,我哪里敢动那些账。”
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胡阿旺的身上,想让胡阿旺做替死鬼。
“龚凡,我眼下就可以让我保仁堂里的账房先生过来一个一个对账。或者,我还可以去请太子帮我找人来对账。若是查出亏空过多,我一定要了你的小命。若是被我查出你贪掉的比大爷的还多,那我一定想办法要了你全家的小命。”麻姑自然是吓唬龚凡的,出来混,龚凡也不会随随便便被糊弄,但她抬出保仁堂,抬出太子,不由得他不信。
这些人,不给点他颜色瞧瞧,他还当这个世上没有能治住他的人呢。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龚凡噗通跪地。
“说实话,你到底这些日子是如何做账,如何贪污掉橡胶厂的银子,到底一共贪了多少。”麻姑一面怒吼,一面拍着桌子。
从阵势来讲,的确很有震撼力。
而账房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胡阿旺和龚凡,这些不免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番。
“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可不是,都是这个龚凡,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胡大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里不见人影。”
“我来的早,龚凡没来前,这胡大爷可勤快了,连吃和住都在厂里,整日整日的忙厂里的事,连家都顾不上回。”
“这个龚凡就是个害人精,不但调戏这附近的村妇,就连厂里的女员工都不放过。”
“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龚凡调戏女员工的事告诉夫人?”
“当然要,为何不要,让官府来抓他,抓他去做大牢。”
“走。”
“你竟然贪污了这么些银子,龚凡,你是不是还说少了?”麻姑怀疑的口气质问道。
龚凡汗流浃背,他的脸色苍白,感觉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夫人,夫人……”外面的工人闯了进来。
“你们?”见大家气势汹汹的样子,麻姑心里泛起了嘀咕。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