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瞧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眼中抑制不住散发出炽热如火焰般的眼神,二皇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时不时的扫过她这边。两人四目相对时,麻姑会心跳加速,红着脸垂下头去。
她不明白上天的安排,这安排到底是何用意,她控制不住,真的很难控制。
她心心念念的丈夫,眼前的可是?麻姑困惑了。
揉了揉眼睛,胀得生疼。
只听二皇子道:“那乔儿就先回宫了。”
“我送二皇子。”曹守义肃然中带着几分亲昵。
二皇子离开时,瞧了麻姑一眼,冲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麻姑抿嘴,这二皇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前一世为何要杀她?
避开他的眼神,麻姑瞧向一旁仍在瑟瑟发抖的胡彩玉,“人已经走了。”她悄声在其耳边道。
胡彩玉这才将一直垂着的脑袋抬起来,环顾了一下屋内,果然已经没有了二皇子的踪影。屋里的人也都纷纷送出门外,麻姑却与胡彩玉停留在了屋内,没有跟出。
而胡阿财那里,却很不顺利。
“走开,走开。”
他被一位家仆推出门外。
胡阿财有些气恼,“我是骧骑营的人,我要见将军夫人。”
对方就是看在他身上骧骑营特有的盔甲,才帮着进去通传,还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结果,这位爷却偏偏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以为他是在骗他呢。
“爷,我都说了,将军夫人不见你,也让你以后不要再来。”这位守门的家仆实在是没了性子,面露为难之色,“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嘛!”
“你去告诉将军夫人,我要见我爹娘孩子。”胡阿财被将军夫人拒之门外,气得没了理智。
那位家仆瞪大眸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你的爹娘孩子,不该去自家见去?怎跑来将军府里了?”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胡阿财,看其打扮,最多是个守门的卒子。难道他的家人,还能来将军府做客不成?
胡阿财气得差点大大出手。
那家仆伸出胳膊挡了挡脸,期期艾艾的道:“咱们将军府连守门的都是校尉,只是今儿正巧随将军出去了。你若真是骧骑营的,怎敢在将军府门前动手?”说完“哼”了胡阿财一声。
胡阿财理智慢慢恢复,今儿将军带着手下的将士与悍骑营的比赛射箭骑马去了。所以,就连平日里守在将军府门前的守门校尉也都跟着一块去了。他还不够资格,所以留在了军营里。
方才胡彩玉再三叮嘱,让他遇事要冷静,千万不能鲁莽坏了大事。
胡阿财双手在那位家仆胸前拍了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兄弟受惊,对不住了啊!”万般无奈,离开了将军府门前。
顺着大门绕了过去,高高的围墙,就算跳起脚来也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胡阿财只好在原地踱来踱去,直拿一只拳头捶打另一只手心。
他还得救出爹娘他们,再去救他婆娘呢。眼下这般耽误下去,麻姑那里还指不定出些什么事。
“别走……”
“哎呀,我真没偷你银子……”
“没偷你跑什么?”
“我真没偷呀!”
胡阿财正在那里唉声叹气想法子进将军府,就在离他不足四米远的地方,一位打扮粗俗的中年男子,一位打扮富贵的少年,两人拉拉扯扯,争吵不休。
“没偷?银子是自个长脚跑到里身上?”那位中年男子不依不饶,抓着那位贵公子死活不肯放手。
胡阿财本无闲心管那闲事,可这吵闹声,让他没法静下心来想主意,“诶诶诶,吵什么吵!”
由于他此刻正穿着官兵特有的铁制铠甲,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忌惮,支支吾吾的道:“他,他偷了我的钱袋。”
“什么?”胡阿财疑云满腹,互瞧了他们两眼。
“我真没偷。”那位贵公子极力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胡阿财见那位贵公子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大致猜测他定是负屈含冤,“就他这样,还用得着偷你的银子?”
人家身上的衣服都比你钱袋里的银子值钱何止几倍好吗?
“军爷有所不知,这种人,他这身装扮或许都是偷来的。”那位中年男子鄙视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位贵公子。
那位贵公子受到这样的侮辱,厉声喝斥道:“你放肆!”
那中年男子也不怕他,睁大眸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围观群众也聚集了过来,人越聚越多。
胡阿财抚着下颚,眸光扫了扫那位那中年男子,在其胸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把钱袋给我。”他伸出一只手到那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似乎胸有成竹,根本不担心交出钱袋,事情就会出现什么转机。
胡阿财接过那件“证物”,在眼前仔细检查,随后面露狡黠之色,举起钱袋,直直的盯着那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道:“你撒谎!”
他的那声,铿锵有力,让那中年男子都觉得有些心虚,“你……你胡说,你……你凭什么如此说?”
那位贵公子反而神情放松了下来,他此刻最想知道,胡阿财是如何拿出证据来帮他洗脱冤屈的。
胡阿财点了点那位中年男子的胸口,灰色直缀的交领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手指印迹,“这里可是你刚吃完什么油腻的东西留下的。”
他一直都在用敏锐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那位中年男子的眸子,“设想一下,你定是买了油腻的东西,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