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民对林枫的观点大为赞同,“不错,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定,马上就报。”
这时陈卫民的手机响了,“我是陈卫民,说……”
接完电话,他对林枫道:“林局,调查前天张东海行踪的民警回话了,张东海前天下午一直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门口等着汪庆源回来,直到晚上六点汪庆源回到办公室,他又在里面呆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就径直回的家,直到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杀死在家里。”
“这么说最后他是和汪庆源在一起的?”
“没错。”
林枫笑了,笑得很神秘,陈卫民不解地问道:“林局,你想到什么了?”
林枫道:“从屈大力和黄胜不遗余力的把案件的侦查方向往入室盗窃杀人上引,又结合现场翻箱倒柜的情况,再加上前天张东海的举动,我可以大胆预测,张东海手里捏着一样东西。”
陈卫民闻言一愣:“什么东西?”
林枫呵呵一笑,“能要了汪庆源老命的东西,否则汪庆源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派人去张东海家寻找。”
陈卫民震惊了,“你是说张东海是汪庆源派人杀的?”
林枫点点头,道:“极有可能,否则张东海怎么当局长时活得好好的,一撤职立刻魂归西天了呢;目前和他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就只有我和汪庆源两个人,那么排除我之外,有理由干掉他的也只有汪庆源了。”
“不错。”陈卫民点点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张东海留下的那份东西,只要找到了它,案子就真相大白了;不过前天晚上凶手撬开了张东海家的保险柜,会不会已经把那份东西给取走了?”
“有可能,现在还不好说。”林枫叹了一口气,对陈卫民道:“你先去跟进雷鸣那个案子吧,离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务必要保证雷鸣同志不受冤枉。”
“嗯!说得对。”陈卫民转身离开了林枫的办公室,林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给林德胜拨了过去。
“二叔啊!我是小枫,最近还好吧?”
“臭小子,甭跟我客套,你一跟我客套我就知道有事儿要找我。”
“嘿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二叔也!二叔,把你三部的监听力量借我用用?”
“你又要干嘛?”
“这回是正事儿,有个案子挺棘手的,非得劳驾二叔您的人马出手相助了。”
“行了,服了你小子了,整天就知道给我整事儿,把号码发过来吧。”
“成,一会儿我传真给你。”
“回京请我喝茅台啊!你现在可是局长了,可不许再拿二锅头忽悠我。”
“放心,绝对正宗的茅台酒,我陪您喝个够。”
放下电话,林枫嘿嘿地点了一支烟,有二叔的总参三部出手,汪庆源的一举一动也休想瞒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总参三部每天都把汪庆源、屈大力、黄胜等人的监听记录发给林枫,可林枫听了半天,三个人对张东海却是只字未提;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聊闲话吧,张东海以前跟你们是一伙的,他横死家中这事儿你们也应该说几句呀,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提呢?
随即林枫想明白了,屈大力和黄胜也是搞刑侦工作出身的,反侦察意识可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徐美丽能比的,他们肯定约好了,只在见面时谈事情,电话里一律不提张东海;既然监听这招棋不管用,林枫只得另辟蹊径,他决定赌一把,就赌汪庆源还没拿到张东海留下的东西,或者张东海留下的东西还有一份备份。
想到这里,他马上让卢勇去调取了张东海最近几个月的通话清单,结果一看果然发现了情况;通话清单上有一个135的手机号码和张东海联系得非常频繁,经过调查,这是昌田县顺义乡财政所所长丁茹萍的电话,另据情报显示,这个丁茹萍早已离异,县财政|局都风言风语的说她是张东海的情妇;东西会不会在她手里?
叫上靳战东和李雅蓉,三人驱车直接前往了顺义乡财政所,到了一打听才知道,今天丁茹萍根本没上班;问明了丁茹萍家的住所,三人又驱车赶到了位于昌田县城东的一个居民小区。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了,丁茹萍家里一片漆黑,看样子似乎没人在家;林枫三人上去敲了一分钟的门也没人答应,难道丁茹萍真的不在?
就在这时,林枫猛然闻到一丝淡淡的煤气味,惊声道:“不好,快叫人来开锁。”
靳战东闻言走上前来,“用不着,枫少,您瞧好吧。”
只见他伸出右手用力握住防盗门的门把,然后大喝一声,头上憋得青筋直冒;啪,防盗门开了!林枫和李雅蓉一脸崇拜的看着靳战东,这个也太牛了吧;靳战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微微笑道:“打小学的硬气功,没啥稀奇的。”
林枫和李雅蓉点点头,一脸傻傻的样子,似乎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靳战东伸手把门一推,一股浓烈刺鼻的煤气味扑鼻而来,三人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冲了进去。
李雅蓉开了灯,靳战东直接冲进了厨房,关了灶上的煤气,林枫则跑到窗户边打开了窗子;当三人扫视这间屋子时,发现这里也是如同张东海家一样的凌乱,显然是有人翻过的;看来自己想到的汪庆源一伙也想到了,这次被他们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