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给我顶住!”汉江市第一看守所所长孙玉良拿着一把七七式手枪声嘶力竭的喊着;从警二十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居然还有人胆大到武装进攻看守所这样的监管重地,但是今天他算是开眼了,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
此时特种兵已经攻下了看守所的外围,由于情况来得太突然了,许多民警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冲进来的特种兵射杀的,因此现在剩下的民警已经不足十人,而负责看守监区的一个武警中队也已经被对方强大的火力给打残了,幸存者同样不足十人;此时这总共不到二十名的民警和武警正依托监区那厚厚的围墙和大铁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一旦特种兵突破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砰!孙玉良开了一枪之后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墙壁上紧跟着溅起了四五个火花,那是子弹射中墙壁发出的;孙玉良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旁边的一位年轻民警焦急地问道:“孙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
“我哪儿知道啊!”孙玉良苦笑了一下,就听另一位民警说道:“这帮家伙枪法和技战术都极好,而且用的全是制式武器,感觉像是部队上的特种兵啊!”
“放屁!”一位老民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部队上的人会干这事儿吗?你小子整天瞎想些什么呢。”
“够了!”孙玉良大喝了一声,朝几位民警瞪眼怒道:“都这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做鬼啊o紧联系省厅和市局,援兵再不过来,大伙儿全得完蛋。”
正说着话,一名武警忽然大喊了一声:“快跑!”
出于人的本能反应,孙玉良抓起那名年轻民警的胳膊往后撒腿就跑,刚跑出没几步,就听耳后咻的一声,接着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剧烈的冲击波当即将孙玉良和年轻民警掀出了几米远。
孙玉良头昏脑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耳朵一直嗡嗡作响,抬头一看,监区那厚厚的大铁门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而在大洞的旁边正躺着浑身是血的老民警和另一位民警,看样子多半已经是牺牲了。
“不!”孙玉良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鼻涕眼泪全都下来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一个小时前大家还坐在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天人永隔了呢?
“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啦!”孙玉良捡起地上的七七式手枪就朝大铁门那边冲了过去,此时正好有一名特种兵通过铁门上的大洞钻了出来;孙玉良见状举枪就打,虽然情急之下并没有击中,却也迫使对方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孙玉良冷静了下来,他指着铁门上的大洞高声吼道:“大伙儿听着,全部火力集中防守这儿,绝不能放这些王八蛋进来。”
幸存的武警和民警闻言纷纷把枪口对准了铁门上的大洞,只要谁敢从里面露出一个头来铁定被子弹一通招呼。
而就在此时,大铁门外的孟永钊也是心急如焚;他很清楚大白天攻打看守所意味着什么,单从战略战术上来说,这是一场典型的攻坚战,而成功的关键就是要速战速决,否则一旦警方的援兵赶到,任他这些手下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死路一条,警察拿人堆都能耗死他们。
这时一名特种兵跑了过来,道:“孟处长,敌方现在将火力集中到了铁门上的破洞处,我们的人进不去,怎么办?”
孟永钊闻言四下观察了一下,监区的围墙太高了,而且上面还安装有电网,要想从这儿冲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当下他对这名特种兵道:“使用烟雾弹和手雷开路,强行冲进去,一分钟之内务必突破这里。”
“是。”特种兵给他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就带人朝铁门那边冲过去了,到了铁门的大洞处,两名特种兵同时往里面扔了两颗烟雾弹,而另一名特种兵则把一颗手雷扔了进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特种兵们以最快的速度钻过了大洞,然后立刻四下翻滚跳跃以躲避射来的子弹。
完了!看到对方冲破了铁门,孙玉良彻底的绝望了;就在这时,一发子弹袭来,当即击中了他的手臂,殷红的鲜血顿时将他的警服给染红了;孙玉良躺在地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凝视着这些家伙,他以为这伙人接下来肯定会冲过来毙了自己,没想到对方理都没理他,而是径直朝关押嫌疑人的监舍去了。
汉江市看守所是整个鄂北省最大的一个看守所,关押在这里的嫌疑人超过了一千人,监舍超过四十间,孟永钊带着几名特种兵提着枪杀气腾腾的在每个舍房挨个儿寻找着宋一飞的身影,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找出宋一飞,然后一枪毙了他。
很快孟永钊就在其中一个监舍发现了宋一飞的身影,当下他二话不说,端起手中的九五式突击步枪就把枪口对准了宋一飞;宋一飞见状吓得一个激灵,嗖的一下就躲到了一名嫌疑人的身后;随着几声枪响,那名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的嫌疑人就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妈的,老子让你躲!”孟永钊把手中的九五式突击步枪换成了连发模式,他准备一口气把这个舍房关着的所有嫌疑人连同宋一飞一起干掉;然而就在这时,监区外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一名特种兵飞快的跑了过来,朝孟永钊高声喊道:“孟处长,外面来了好多警察,他们直接就向我们开火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