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语,“……”扛着一座肉山她累得气喘吁吁,真是顾不上和他贫。
许久没有听到臂弯下女人的声音,凌熠行低头眯着狭长的眸子看她的俏脸,这女人表面柔柔弱弱的,骨子里的倔强可不容小视。
想着她赌气说出的那些要分手的话,凌熠行的心就闷闷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做不到沫沫那样决绝,一刀两断他更是不敢想。
“老婆?怎么不说话?真的狠心冻死我?”男人沉声问着。
“我没力气了!”女人竭力低嚷,喘着粗气。
一刀两断够决绝,可也是气话,要不是有太多的无法掌控和身不由己摆布着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怀疑?
男人抿唇嘴角上扬,无声的醉笑着,“我有力气,我说你听。”
“你也闭嘴!”听也要废精力啊,她现在必须专心的看着路,以免和压在身上的庞物一并跌倒。
“……”这里的风水真的不一样,冷沫沫从没像今天这样嚣张过,可男人却贱贱的觉得美艳蛮妻更有味道!
终于进了卧室,沫沫累得想把凌熠行撇到床上,可惜她没那个力气,“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贪杯成这样。”
女人扶着酒气微醺的凌熠行坐在床上,气喘吁吁蹲下身,为他脱下鞋子,把男人的双腿搬上床,“快躺下睡吧。”他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床边,看似乖乖听话,沫沫将被子拉过来为凌熠行盖好,就听到他语速缓慢的说:“老婆,我有点难受。”
听到凌熠行说难受,沫沫再次蹲下,小手摩挲男人俊逸的脸庞,急切的问:“那怎么办?你想吐吗?”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喝醉的人。
男人依然闭着眼睛,语速缓慢慵懒的说:“不,我想洗澡。”
“啊?”
她好整以暇的看看男人平躺的身体,怎么就觉得异常庞大呢?
沫沫很犯愁的按了按眉心,再看看酒醉的凌熠行闭着眼睛不出声,好像睡着了一样,她试探的唤了一声,“熠行?”
“洗澡水放好了?”凌熠行闭着眼睛问。
“……马上好。”女人无奈,站起身走向浴室。
这厢,床上的男人感觉那抹身影走远,慢慢睁开眼睛,今晚他喝了很多酒,可是没有醉。
他平躺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睿眸凝视着天花板,回想着不久前吵架的情景……
今天他来到冷家见她的家人让冷沫沫心里害怕,她无法预知的未来,害怕发生不好的结果让家人担忧,所以,她不停的强调他们已经不是合法夫妻。
她像是一个人乘着小舟在汪洋大海上漂流,承受着强大的孤零侵袭内心,努力韧性的前行,却不知道是否能停靠在原来的港湾。
女人极度没有安全感,男人不由自主的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从没有说过分手那样决绝的话,可是为挽回凌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冷沫沫无声的折磨。
如果冷沫沫吵着要一刀两断是对他绝情,那么他假失忆依然保持着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约对沫沫就是残忍。
或许沫沫真的是无意中感染了流感才失去孩子的,毕竟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太残忍了,就算温茹再怎么喜欢他,凌熠行仍然难以置信世上会有那么狠心的女人。
凌熠行决定速战速决逼迫温氏撤资,不再拖延时间,让心爱的女人难过。
他不动声色的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推开浴室门朝他走来……
冷沫沫放好了一缸温热的洗澡水,准备好力气把醉酒的男人扛过去。
可此刻她站在床边,看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冷沫沫再次无奈。
她俯身将凌熠行退到腰腹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站直预要转身回浴室享受温水泡澡,这时,手被握住。
“水放好了?”他闭着眼睛问。
沫沫别过脸垂眸再次看向凌熠行,随口应了一声,“嗯。”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老婆,扶我起来。”男人慢慢睁眼,伸出双臂朝向冷沫沫。
她蹙眉,俯身接过男人的手臂扛在肩头,把他扶坐起来,“还难受吗?”
凌熠行淡笑着摇头,手臂主动用力搂着女人站起来,踉跄着往浴室走。
“要不先睡会再洗?”沫沫强烈怀疑他这样东倒西歪的能洗澡吗?
男人还是摇头不语。
冷沫沫想,凌熠行应该是喝了太多酒很难受,连话都不想说。
浴室里
沫沫让凌熠行的手扶着浴室的墙壁,稳定他晃荡的身体,不放心的问,“要我帮你吗?”
男人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点头。
她开始帮凌熠行脱衣服,男人站得很稳,异常的配合,绒衣……衬衫……。外裤……最后仅剩一条内裤。
“你小心点,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门口。”女人觉得她的工作完成了,叮咛后要走。
“……”这样就完了?凌熠行嘴角一抽。
不过,冷沫沫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放心,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他,让凌熠行燃起了一丝希望。
看了一眼还站得住的男人,她再次转身预走,凌熠行气结,“回来。”他沉声命令着,“帮我洗。”
“……”事实上冷沫沫也确实不太放心留下凌熠行一个人。
女人想,虽然她从没帮别人洗过澡,可陪着他以防跌倒受伤总还是力所能及的吧?
于是,沫沫走近扶墙的凌熠行,刚要挽上他的手臂就听到他昏昏沉沉的说:“老婆,我很难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