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事难料,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遮掩容颜,心怀阴影的生活,老天却让她幸运的遇到熠行。
他似神仙下凡,奇迹般的治愈了受伤的她,让她重新对生活有了信心。
冷沫沫慢步在路上,幸福的想着熠行给她的一切,幸福着、感动着……不经意间,前方奢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口豪车云集,从车上走下来的人西装革履、晚礼争艳,形成的人潮吸引了她的眸光。
驻足,呀,那些礼服很漂亮,哦,那个也不错,就是裙边在修饰一下会更动感!
不由自主的,冷沫沫欣赏起来,瞧着瞧着,一抹高大笔挺的身影映入眼帘,自己看错了吗?视力很好,当然不会,那是一个她很熟悉很熟悉的人——林熠行。
他一如既往的英气十足,超出常人的俊逸、沉稳自若使他在人潮中最为突出,身边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亲热的挽着他,带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宛若一对璧人。下一秒,平静的心湖泛起波澜,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前移、走近。
她随着人潮走进五星级酒店,来来往往的人游走,却不见了林熠行的身影……那里有硕大的指示牌和指引图示——凌云海七十岁寿宴。
原来是董事长的寿宴,他是董事长的远房亲戚,来祝寿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刚刚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很亲密的样子,须臾,一股酸酸的情绪本能的泛着。
冷沫沫站在寿宴礼堂的门口,望向里面,还是忍不住寻一寻那抹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当清晰的看到,他优雅的举杯与人交谈,依旧俊朗、儒雅,带着自信的风采,散发绅士的高贵。
不过,那女人站在他身边,也好似是社交的高手,笑如春风左右逢源的模样,与环境完全相融……也与现在的他很相配。
内心小小的自卑,令她低落,再看看络绎不绝的人潮,仅看穿戴就知道都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她太渺小了吧,与眼前的这些都格格不入。
胡思乱想着,目光凝睇良久,在不经意间交会,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眼神慌张——沫沫怎么会在这里?自己身份被识破的念头涌上,再瞅着她那慌乱紧张的眸光,他心沉了沉,“我先出去一下。”随意的对旁边的人敷了一句,便匆匆追出来。
而她看到的却是凌熠行身后那张与人谈笑的侧脸——徐若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安瞬间云涌,什么都来不及想,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跑,仿若见鬼一般仓惶而逃……后面的凌熠行更是加快脚下的步伐。
那纤瘦的身影慌张而毫不犹豫的逃跑,凌熠行每每前行追赶一步,心情就更加沉重一分。
跑到马路上,车辆快速的穿行,她无暇顾及躲闪,一门心思的跑,只恨自己不能马上消失在空气中。
‘吱嘎——’一阵惊心的刹车声,同时的,感觉手臂被拽住,直接将她拉近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你不要命了!”沉沉一声责难,他真是被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找死吗?”刹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咒骂一句,疾驰而去。
惶惶不安已经占居了她整个心扉,似充而不闻,她不敢环顾其他,满心都是逃跑的念头,“放开我。”
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凌熠行推开,转身就跑。
男人被她小小只爆发的力量推的踉跄两步,蹙眉,她已冲过去,他被穿梭的车辆拦在对面。精锐墨黑的眸子望着那抹纤瘦的身影,片刻消失在视线之外。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对豪门出身的人存有芥蒂,想着找个最合适的时间和她坦白并好好开导善诱她,结果却在最不合时宜的时间被她发现。
凌熠行用力按了按眉心,烦躁、无奈充斥整颗心。
“熠行……”后面传来娇柔的女声。
他转身,“……”静默,面带晦涩越过温茹径自往酒店方向走。
温茹看看凌熠行刚刚望着的方向,除了人行车流别无其他异常,他到底怎么了?与凌熠行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像现在这样一副犯愁的表情。
不能停下来,她拼命的跑,甚至越跑越快,毫无心理准备的突然见到徐若南,冷沫沫吓坏了,惊慌失措……直到一口气跑回家,手颤抖着打开门,然后关上、锁紧的那一刻,心才少许的安然。
徐若南怎么会出现在a城?阴魂不散,天啊,你能不能放过我……
凌云海的生日宴结束,凌熠行就不停的给她打了上百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的车开到她家楼下,上楼敲了门,结果无人应,凌熠行知道她一定在家里,他感觉得到。
夜幕降临,车子一直停在她家楼下,没有动过,她这样回避,还不如干干脆脆的冲他大发雷霆,那样他还好受些,这样见不到面、听不到声音的冷战,很难熬。
……初晓到来,一切还是如同昨天,她蜷缩在家,他等在单元门外。
第一次凌熠行吸了一只烟,他是心甘情愿的被煎熬,是他先说谎,假扮采购员,不应犹犹豫豫的拖拉着,早该告诉她,至少坦白要比被逮,罪名轻许多吧。
她不出来,凌熠行就决心一直等,她发霉在家,他就在车上长毛。
“嗡——”他的手机响起。
昨天,李沐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接,他心里极度烦躁,什么都不愿听,不愿理,只想见冷沫沫。
初晓,李沐又打来,“喂。”他声音暗沉,厌烦而无奈,一听就知道心情不佳。
“呃,凌总,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