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他买了便当从外面回来,还是佯装打电话,“凌熠行在家里开视频会议,我问问他晚上有没有空再给你们电话。”
莫严在想,这些盯梢的人真是白痴,大脑长在脚后跟上了,这样都不怀疑他。
到了第三天,他完全肆无忌惮,整个身子干脆靠在那辆黑车上打电话,“哎呀,凌熠行在家里研究什么工程方案,简直焦头烂额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莫严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行,自己都觉得他的话驴唇不对马嘴,漏洞百出,可是,徐若南偏偏找了全世界最最白痴的人来盯梢,那些傻子,愣是没怀疑。
其实,并不是那些人笨,是他们根本不懂工程、方案的事,也是因为疲惫,懒得多琢磨。
凌熠行驾车带着冷沫沫回到怡心园,做心理治疗。
这次的心理治疗同样是催眠式的。
冷沫沫缓缓闭上眼睛后,尤明问:“如果你再见到徐若南,要怎么做?”
她蹙眉,梦语淡淡的说:“我会让他滚远点。”
“!”尤明听的有点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沫沫会那样说,“因为他总是让你想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对吗?”
冷沫沫依旧蹙眉,很直接的梦语:“他就是我最大的不开心。”
尤明笑着附和她的语气说:“可是,他依然存在,这是事实,或许他不会让你如愿滚的很远,相反他可能会一直不停的打扰你的生活。”
她的眉心突然舒展开来,尤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一会儿听见沫沫说:“他能打扰,是因为我在意,我可以不在意他。”
那一刻,凌熠行感觉天好蓝,明明身处室内却顿觉神清气爽,心,仿佛被清风拂过。
尤明收了挂件,走出理疗室,冷沫沫康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治疗无需再进行。
“恭喜你,可以带她走了。”尤明做出最后的诊断。
“好,非常感谢。”男人喜悦的神情掩饰不住。
凌熠行坐在理疗室外的长凳上等到冷沫沫醒来,他看着她走出来,然后,大步到女人面前,张开手臂抱住冷沫沫,深深吸了一口气,“沫沫,沫沫,你康复了。”
她动了动身子,抬头魅瞳凝视着凌熠行,撞进他激动的眸光中,被他的喜悦感动,“熠行,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他大手抚上女人柔滑的发丝,然后,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黑眸染笑,“担心是应该的,我很荣幸!”
冷沫沫抿着小嘴笑得幸福,学着他的语气说:“我也很荣幸,被担心着!”其实,还有被挂念着,被爱着,被宠着,女人没有说,在心里默默的独白。
冷沫沫将自己的衣物都整理好,装进行李箱。
凌熠行给莫严打了电话,报喜讯的同时,让他们可以解散。
两人在怡心园和尤明一起吃的午饭,也算是道别。
下午两点多回到a城公寓,莫严和李沐早已不见人影,只是那辆盯梢的黑色轿车依旧杵在原地。
看着凌熠行和冷沫沫从外面回来,盯梢的人有傻眼的节奏,他们搞不清状况了,凌熠行明明在楼上从没下来过啊?
不过,他们并不傻,给徐若南打电话汇报的时候,只说冷沫沫突然自己回来了,关于他们不知何故搞出的乌龙,只字未提。
已经等待了大半个月的徐若南,如同一只困兽,获得自由拼命的奔跑,他一刻不能等的开车飞驰到凌熠行家公寓楼下,那双幽深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单元门,他真想冲上楼,把冷沫沫拽出来抱进自己怀里。
可是,徐若南心里明白,冷沫沫不会跟他走,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投入他的怀抱。
他强忍着庞大的占有欲,向后挥去一拳重重的砸在车厢上,心中不停的嘶吼,“芊芊,芊芊……”
翌日清晨
凌熠行笔挺的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往下看,冷沫沫回来了,那辆黑色的点已经不见。
他心里盘算着,估计不久徐若南就会来的。
或许是因为楼层太高,凌熠行没有发现在另外一个位置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
两人吃过早饭,凌熠行准备好一切,拉着冷沫沫往外走,“熠行,你慢点。”
“娶老婆哪有慢的,慢了你跑了怎么办?”因为昨天下午回来,凌熠行看冷沫沫有点累,直接将车开回了家,饱睡一觉后,他急不可待的去民政局。
下了电梯,走出单元门,冷沫沫笑的开心,“我哪舍得跑啊?”
他儒雅一笑,指腹点了点女人的俏鼻,“舍不得就对了!”
看着如此恩爱的画面,徐若南满脸狰狞,眼冒狠光盯着冷沫沫上车,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猎物被抢了,无比的仇视,直到车子缓缓驶离,他不加思索的跟在后面……
到了民政局门口,两人带着幸福的笑容下车,凌熠行拉着冷沫沫柔软的小手,走向那扇门……
徐若南无法忍耐他的芊芊马上要和另一个男人登记结婚,他的大脑被愤怒淹没,毫不犹豫的冲下车,跑向预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两人。
“站住,芊芊,不准去。”徐若南双臂伸开,整个人挡在凌熠行和冷沫沫面前。
凌熠行蹙眉,眸光中尽是骇人的锋芒,来得还真快。
他本能的将突然看到徐若南呆愣住的冷沫沫拽到身后,不逊的语气说:“徐若南,你闹够了吧。”
徐若南已经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