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吓得李牧秋抱紧了枕头。
这个动作被柳棋看在眼底,他二话不说,直接从李牧秋怀里把羽绒枕头抽了出来,瞪着眼问:“你这枕头哪来的?”
李牧秋眼睁睁看别人从她怀里抢走了她的宝贝,只恨自己没有螃蟹那样牛叉的钳子,面对柳棋突如其来的质问,生气的吼道:“我捡的啊,你是不是不长眼,这就放我床上的。”
柳棋一听这话,立马转头扑到李牧秋的床上。
那虔诚到变态的样子让李牧秋觉得恶心。
柳棋转头,亮着眼睛盯着路随风,说:“快把我禁束揭开,杜老师应该就在附近。”
路随风表示有点为难:“这不好吧,你那么难追。”
柳棋焦急的说道:“揭开,我导师就在附近,我没有理由跑,我现在需要详细确定她的位置。”
看着路随风抱着胳膊不为所动。
柳棋逐渐暴躁,他之前隐隐约约感觉这边有老师的气息,但是推开门看见李牧秋的时候,他失望了。
他以为是他搜寻错误,把李牧秋的信息当成了杜老师,傻乎乎的追了过来。
但是看着这熟悉的纯白羽绒枕头,他突然有种直觉,老师一定在附近。
他近乎虔诚的抱着那枕头,试图去嗅到老师的味道。
看着漫不经心的路随风,他忍不住再次试图冲破禁束的限制,想要转换为觉醒态,释放自己的力量,去搜寻。
他的眼神逐渐发狠。
李牧秋和白雪看着刚才还忧郁得像落水狗一样的柳棋,转眼变成一只恶犬,吓得颤颤巍巍抱在了一起。
随着一声大喊,柳棋浑身血液狂涌,肉眼可见的灵气在他的身体聚集,偏偏卡在脖子那,被那一圈赤红的禁束压在了下面,上不去。
柳棋再次大喊一声,整个阴郁的脸青筋暴起,眼球凸了出来,里面隐隐显出一点墨绿的底色,但是很快,这抹绿色被脖颈上红色的禁束压了下去。
看着这一切,路随风嘴角露出了短暂的微笑。
“行吧行吧,别折腾了,我给你解开,你别一会死这儿了。”路随风好心的解开禁束。
瞬间,灵气上行。
柳棋转换为觉醒态,一头墨绿的卷发批了下来,他单手抱着枕头嗅了一下,随手一会,几缕灵气闪着萤火虫一样光飞了出去。
柳棋按捺住澎湃的内心,胸有成竹的说:“杜老师,就在附近。”
李牧秋和白雪一脸迷茫。
李牧秋看着柳棋完全没有把枕头还回来的意思,不由紧张了起来,拦住柳棋,问道:“不是,你抱着我的枕头干嘛?”
柳棋:“这不是你的枕头。”
李牧秋急眼了,捡东西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柳棋,争论到:“在我床上怎么不是我的枕头了,你个大男人还要不要脸了,凭什么抢我枕头?”
柳棋淡漠的看了李牧秋一眼,扯着嘴角,嘲笑:“你不过在这床上睡了三天,你就敢说这是你的床,把时间线拉长一点,你知道在你之前,还有多少人睡过这张床吗?”
李牧秋皱起眉头,突然感觉这床好像有点脏。
柳棋却兴奋的讲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的时候,作为那一届猎魔师排行榜第二的杜老师,也睡过这张床,而且,她睡得,比你久,你说,这怎么能算你的床?”
靠,一个破床还有这么多破事。
李牧秋哑口无言,不行,知识点太少没法展开辩论,她直接伸手去抢那枕头,眼睛都红了。
路随风眯着眼,在心里记下,喜欢羽绒枕头,白的。
李牧秋的虔诚是对自己的虔诚,柳棋的虔诚是对杜玉川的虔诚。
对自己虔诚,会衡量得失,对他人虔诚,会不顾一切。
最终,李牧秋吃不住痛,收了手。
柳棋淡淡的笑着,对路随风说:“快跟我来,我找到杜老师了。”
路随风点点头,对李牧秋和白雪说:“我们去的地方可能会有点危险,你们别跟着去,就在这边等我。”
春风化雨一般的语气,仿佛只是暂时离开去买个冰激凌。
李牧秋和白雪笼罩在他的气场里,呆呆的哦了一声。
唰唰。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剩下李牧秋和白雪在那大眼瞪着小眼。
李牧秋看着白雪傻愣愣的样子,倍感亲切,用肩膀撞了一下白雪,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回来。”
白雪脸一红,她感到有点难为情,干脆伸出手去搂着李牧秋,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让我先走,我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
粗鲁低俗的两人,遇到这种被人在乎,又在乎对方的纯粹感情搞得十分不自在。
两个人突然害羞起来,都不好意思去看对方。
这种略带矫情的心情,她们之前都没有体会过。
如今体会到了,又不懂里面的意义,只是感觉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整个人从寒冰世界里,解冻了。
触电一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既嘲笑对方,也嘲笑自己。
白雪:“哦哦哦,你竟然还会害羞,搞得我差点以为你喜欢我。”
李牧秋一拍白雪脑壳:“谁会喜欢你个矮冬瓜,你想太多。”
白雪气得皱了鼻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