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生物都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产物,就算种类相同,就算甚至是亲兄弟、双胞胎,在染色体上面也绝对有着独一无二的“密码编号”。
生体信息,遗传信息,如此等等。
没人可以冒充的。
“现在开始抽血。”
针筒插进了易源川的手臂。
后者面无表情的等待着结果,血液被抽取出来,然后进行分析,接着等待结果。
显示屏上面展示着核对和筛选的过程,最后停留在一个名字上面。
【格罗特】
【年龄,二十七岁】
【第二号空间站所属,精锐骑师部队成员】
“看样子是没问题了。”
帕尔点了点头。
然后,他说道:
“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貌似是第二号空间站的战斗成员中,唯一的生还者。总之,就在这里养伤吧,我会将情况汇报给你的上司的。”
以上,就是这样。
简简单单就蒙骗过去了。
易源川在能够在血液的样本上动手脚——这是有可能做到的,但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人类的ròu_tǐ肯定是做不到的:
很简单,入侵那个核心舱。由于保险设置的启动,骑师会被强制从流体状态中变回人形,然后便是将其击杀和替换。
过程是十分简单的,困难的是该如何办到。
直接靠近的话,反而会因为伪装成业魔而暴露,毕竟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不自然的地方。所以易源川选择了一个近乎所有仪器都会忽略掉的盲点:直接用人类的肉身。
人类是不可能在太空中裸露存活的,除非这些人的身体都像易源川那样被业魔的细胞组织融合到这种程度。
他就这么直接离开了械骸,用附着在腰上和背后上的微型推动装置把自己推向那台械骸。寻找到核心舱的位置,接着用随身携带的黑客芯片进行入侵强行启动保险设置,然后打开核心舱,进入之后将里面的骑师击杀。
血液上的替换也很简单,预先将自己体内的鲜血挤掉大部分,再用输血器把对方的血液倒灌回来就行了。这种手法常常出现在犯罪者用无名尸体来顶替自己,当做已经死亡的假象。活人的身体当然不一样,只不过易源川的身体也早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控制身体的每一处,当抽血时就将遇害者的血液分离出去,易源川只要稍微训练一下就做到了。
曾经作为人类的一方,他知道很多种用来检查身份的技巧,所以易源川早就有了应对方式。
(这不是很简单嘛。)
他心想着。
接下来,制作出伤口逐渐恢复的假象,然后等到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就正式开始任务。
***************************************************************************
令人担忧的阶段已经度过了,但所有人的紧张感都没有消失。
在那群业魔袭击的背后,或许还隐藏着其他的恶意吧?
翠丝德尔采取了比平日里还要严密的戒备,防御圈收缩,变得更加牢不可破。已经向最近的军部和教会发出信号,相信过不了多久,增援力量就会抵达。
隐藏在偏僻地带的坏处就是,一旦被识破的话,己方的增援也很难抵达。
“看来这里藏着一个大秘密。”
赫德琳德摸着下巴,她回忆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业魔是有理由围攻这里】的假设成立的话,这里就一定藏着了不得的东西。尽管,先前赫德琳德就已经猜想到,将一名圣人体质的女性藏得如此隐秘,肯定有什么更加深层次的秘密。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么秘密居然会大到将业魔都吸引过来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这么重大的事情,那为什么还会同意自己在这里进行新械骸测试?
不想拒绝是希望表现得自然一些,以便让其他势力不会有太多的怀疑吗?
赫德琳德转过头看向静静停放在收纳库的冻原猎隼,她的思想停滞了几秒钟,接着立刻得出了答案:
“啊哈……原来如此,那群滑头的家伙!”
强弩骑和王牌骑师,只要这两个东西结合起来就是一骑当千的分量。
也就是说,这些群集的塞壬种只不过是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的先头部队,在后面一定还有更棘手的东西过来。
而翠丝德尔这边的强弩骑就只有常青藤一台而已,就算是号称世界最强的骑师之一,但数量只有一个的话,无法面对过于宏达的场面。而如果追加算入冻原猎隼的话,战斗力提升绝对不仅仅只有几倍而已。
“我说怎么轻易就能获得批准……哼哼,那些家伙早就知道会有这种展开,我反而是自己往坑里面跳。”
她顿时觉得头疼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失策,虽然很恼怒那些家伙的算计,不过大意的一方却应该是自己这里。
就算现在申请离开恐怕也不行了,一定会被以各种理由阻挠下来的,诸如考虑到安全要将非相关人员保护好,而翠丝德尔正是防御最坚固的地方什么的。要是在严重一点,或许还会扣下怀疑自己里通外敌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