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九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听了听他的心跳声。
然后将那些医疗器械别在白马褂上。
让战夜凌保持着躺着的放松的姿势，他跟他谈话。
“这段时间，不仅看到了熊喵的脸，还看到了别人的脸，对吗？”成九原问。
“对。”战夜凌如实作答。
“那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又重新看不见人的脸了？”成九原用一个医生的口吻，语气轻松的问道。
目的是让接受治疗的人保持放松。
“几个小时。”
“大概是几个小时？”成九原追问。
“不清楚。”战夜凌是从看到熊喵的脸开始，接着看到了其他人的脸，但也只是看到了古邑的脸而已。
“那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看清别人的脸的？”成九原身为心理医生，要追源溯流。
“看清熊喵的脸之后，视线保持清明了几个小时。”这一次，战夜凌很配合成九原的问话和治疗。
“原来是这样。”成九原大概明白一些情况了。
“那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重新看不见人脸了？”成九原继续问道。
“在办公室工作了几个小时，出了办公室之后，就看不清了。”
成九原诧异与战夜凌这一次的配合，他几乎是有问有答，这在以前是少有的情况。
“好，我大概清楚情况了。这段时间，你保持心情舒畅，保持家庭甜蜜。”成九原总结。
战夜凌坐起身，表情冷峻：“告诉我具体时间。”
“什么具体时间？”成九原有点懵。
“完全好的具体时间。”战夜凌耐心快要被耗尽。
“这个我说不准，要看你的心情状况。”成九原是心理医生，每一个心理医生能够帮助病人的只是疏导作用，病人的恢复状况，完全靠他自己。
战夜凌鄙视的瞥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没错，他着急好起来。因为熊喵也希望他好起来，
他好了，才算是完整的人，才能有资格谈情说爱。
他要清清楚楚的看着她的脸，对她说爱那个字。
而不是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她的脸，让他觉得每天的生活只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成九原不是第一次被怼了，所以见怪不怪。
他笑了笑说：“怎么，着急了？你这，正是处于热恋中的人通常的表现。”
“医术不精湛，废话还挺多。”战夜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放心，你的情况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好的。”成九原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
“废话！”战夜凌起身，留下两个字，就走了。
成九原笑着摇摇头。
爱情真的是催人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催化剂啊。
就连战夜凌这么冷酷不近人情的一个男人，在爱情面前，也是这般孩童气。
司机将苏沐沐和熊喵一起送到了夜凝苑。
熊喵准备下车，苏沐沐却拉住了她的手臂：“我，我能进去吗？会不会被轰出来？”
“你不是想念小六只吗？”熊喵说。
“我是想，可是我担心你家战夜凌他……”苏沐沐还是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