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宛山当然没有这么多丛林,除开几座道观寺庙的住持,余下都是暂挂西宛山的散修,跟之前的张岭一般。
“无厌观,方观主到。”
知客一唱名,院中便一静,所有视线都朝方休打量来。
“方休初来乍到,见过诸位前辈。”
在场或许就有真人,方休不敢怠慢,恭敬作揖行一圈礼。
“你就是张岭的师侄?”
一个身着华贵青衣的年轻女冠开口问道。
“正是晚辈。”
方休应声。
便有一个身着麻衣,扶一杆无字长幡,好似算命先生的老道士笑道:“这个张岭,胆子倒不小,连妖人别院都敢染指。”
“他以为有奉部撑腰,便能为所欲为。”
另一个衣袍上绣着朱雀的中年道士哼一声,撇嘴道:“这是胆子大?我看是蠢罢了。”
“他要是不蠢,当年他师傅就不会把青石观传给李溪。”
前面那青衣女冠嗤一声笑道。
这三个道士一开腔,院中便是一番对张岭的奚落嘲讽,只两个秃头笑呵呵不插话。
方休当然不会替张岭维护,扮作个不好开口的恭敬晚辈,缩在院子角落。
一会儿看看脚下,数蚂蚁腿毛,一会儿又抬头望天。
天上乌云席卷,也不知何时起的风,眼看要有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