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南宫恪的一众心腹打算先稳住宁萧铠,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去想办法唤醒南宫恪。
陈大人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且颇含君臣之礼,若是放在一般情况下确实是没问题的,可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宁萧铠。
宁萧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赤胆忠心的镇远大将军了,他此行就是为了来取南宫恪的项上人头。
现在若是被劝走,那他这一路的声势不就白造了?
“圣体有恙?具体是怎么回事?御医呢?为何这么大的事竟然被尔等瞒的死死的?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不理其他,宁萧铠抓着南宫恪身体有恙这一说法不放,坚持要见南宫恪一面,言辞间更是表示不相信陈大人等人,怀疑他们已经将南宫恪软禁。
被贼喊捉贼,一下子成了伤害南宫恪的一方,陈大人等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宁萧铠,好似没想到被南宫恪钦下圣旨的叛臣贼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会吧?
宁萧铠竟是真心在关心陛下吗?
不可能啊!
陛下明明那么想要弄死宁萧铠、甚至不惜赔上宁家百年清誉也要将宁萧铠定成是叛臣贼子,宁萧铠怎么可能会进京勤王呢?
不可能不可能!
宁萧铠一定有问题!
南宫恪的一众心腹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
当初污蔑宁萧铠入狱的证据就是他们这些人所为,哪怕宁萧铠是绝世圣母也不会如此关心陛下,陛下想要弄死宁萧铠的心也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坚定不动摇,陈大人继续劝说宁萧铠改日再进宫面圣、陛下确实是圣体有恙。
一句话反复说,总之就是不让宁萧铠见到人,除非他强行闯宫,不过这样的话宁萧铠就洗不白了。
眼看着已经进入宫城、马上就能手刃仇人却被拦在这里,听着陈大人等人的叨叨叨宁萧铠陡然沉了脸,周身气势压得寝殿内的一众大臣皆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内监领着范应找了过来。
“范应?”
范应被宁萧铠派到了苏棠身边,范应此时出现宁萧铠瞬间就联想到了苏棠那边,他误以为苏棠出了什么事,一个跨步就来到了范应面前,着急问道:
“小公子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小公子一切安好,将军莫要担心,其实是小公子特意让属下来寻将军的,说是请将军回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范应低声与宁萧铠说着,宁萧铠听完径直转回身,一扫刚才的坚持,对着陈大人说道:
“既然诸位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将军就改日再进宫面圣,也希望陛下的圣体能够早日痊愈、莫要拖得太久、迟迟不能宣本将军面圣才是。”
说完宁萧铠不等陈大人等人反应过来便离开了。
宁萧铠离宫后骑马直奔镇远大将军府。
自打宁萧铠被打入牢狱、后又被定成是叛臣贼子这镇远大将军府就成了一个无人为津之地。
再次回到这里宁萧铠的心情并没有多么复杂,毕竟他从未把这里当成过家。
进入正厅,苏棠已经在等他了。
“小公子,这次多谢你了。”
苏棠此时已经换回了男装打扮,见宁萧铠进来她顿时起身行礼,结果才弯到一半手臂就被一双大手给托了起来。
“小公子,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呢?”
宁萧铠敛着眸,望向苏棠的目光温柔如水,微颤的睫羽隐隐透着他的紧张,似是怕被苏棠反驳他这一番故意拉近俩人关系之言。